边不是更糟。“藏了……埋了……怎么都好……反正就是饿死,也不能动这东西……”
于是一直坚持不在家里种菜的两人,开始折腾花盆折腾土了。
楼里的人就问了:“这小两口,瞎胡闹嘛这不是!这个时节能种啥?”
“有点蒜发芽了,点在土里长蒜苗。”苏瑾这么跟人家说。
“哎呦!”这人就说:“吃蒜苗上我们家掐去啊,瞧瞧你们这弄的……都不够折腾的。”
桂兰还说:“蒜发芽了,放在空碗空盘子里倒上水,也一样长蒜苗。”不用弄这么个花盆,好家伙,两个人都搬不动的那种。
“这都搬回来了,算了。”苏瑾这么敷衍。心说,我可不就是要找这种死活挪不动的家伙什吗!
两人还挺长心眼,先倒上半花盆的土,然后把金条用饼干盒子装了放上去,再倒上土。如今的饼干盒子,都是铁的。放进去,想来问题不大。花盆深,就算里面埋着东西,种点青菜啥的,根系也扎不了那么深的。只要种着东西,就不怎么惹人怀疑。
老太太过了正月十五过来,在他们上班之后过来给两口子看孩子,见了这花盆什么也没问,这叫两口子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避着人的时候,老太太就问林雨桐:“是不是范云清过来过?”
林雨桐也笑。其实她也猜着了,范云清一走,那两口子就种蒜,弄了个那么夸张的花盆,半点也不符合林晓星的审美,怎么可能就是种蒜呢。必是有猫腻的!
能有什么猫腻?
想想也能知道。
她就说老太太:“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可不就是当啥也不知道嘛。
老太太住在林晓星那边,跟林雨桐这边还不一样。这边呢,好歹还能隔出只能放一张床留个小过道的小房间出来,晓星那边就不行。苏瑾睡地上,老太太跟晓星带着孩子睡床。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老太太也不可能带着援华住林雨桐这边。先不说孩子半夜要吃奶,就只孩子小,半夜哭闹这一条就不行。没道理叫妞妞两口子跟着受累。
可老太太这么住着,小两口想亲热一下都不方便。短时间的住住没事,等时间长了,天长日久的,叫人家小两口再疏远了。
老太太就想着,等孩子半岁了,好侍弄了,到了周末,她就回林家,给人家两口子腾出点空间出来。结果根本不用等那么长之间,没过多久,晓星没奶水了。奶水越来越少,根本就不够孩子吃。
怎么办呢?
老太太带孩子直接带回林家吧。林家那边现在有两只奶羊,孩子现吃现挤现煮,还是比较安全的。天气一暖和,羊奶放的时间长了,孩子吃了也不好。
这是最靠谱的办法了。就这么着吧!
不过是小两口下班吃完饭之后,得去一趟林家,看着孩子睡了才回来。
于是晚上的时间,林雨桐家的自行车就归苏瑾两口子用了。
林晓星就说:“咱们骑的时间,都比姐他们用的时间长。要不,也买一辆吧!”
买?
拿啥买?
苏瑾就说:“攒钱吧。省着点,今年也别买啥衣服了,咱俩省点,攒上半年,买一辆也行啊。”其实他之前一直想买收音机的。
这段时间,楼里又流行买戏匣子了。
头一个买的是钱思远,这家伙听广播,听政策,听的可上瘾了。
这时候这玩意还算是新鲜,晚上都在楼道里听呢,叫钱思远将声音放大点。
到了晚上一过九点,这有些电台的内容就有些不对了。
什么二舅呼叫大山,你外婆病重,请于多少多少号赶哪一趟船。什么勘探队呼叫几号队员,限期多少号多少号归队。
这些女人听的还愣呢:“这都说的是啥呢?这叫大山的咋知道他二舅这个点叫他?勘探队咋还要广播联系自己人呢?”
男人们就故作高深的呵斥自家女人:“知道啥啊!这是特务的联络暗号……”
然后大家才恍然,这敌特还在活动啊。
几乎是自发的,大家心里那根弦都给绷紧了。就是孩子们也不例外。孩子们之前念的顺口溜是:“牛皮筋,我会跳,三f运动我知道。f贪污、f浪费,官|僚主义我反对。”如今换了,换成了:“咕噜咕噜锤,看谁最倒霉;咕噜咕噜包,看谁先挨刀;咕噜咕噜剪子,看谁能过坎子;警察抓特|务,看谁是特|务。”
就连丹阳这么大的孩子都会了,看见人家说悄悄话,就小声问她爸说:“那人是不是特务?他们是不是在交换情报?”
四爷也凑过去爬她姑娘耳朵边上悄声说:“不是啊!人家小声说话是懂礼貌。不能在公共场合喧哗……”
哦!
孩子还真有点失望。
周末的时候,丹阳不死心的找她大舅,她大舅不是警察吗?孩子就觉得找她舅舅说不定就行。把大原逗的不行,“你安心在学校,要是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得操心抓特|务,那舅舅真成了吃干饭的了。”
林百川却表扬丹阳:“……我们孩子这警惕性是对的。老jiang亡我之心不死!这种革|命的的警惕性坚决不能丢失……”
说的压根就不是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