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管我?”
李月芬垂下眼睑:“那至少你也得打听清楚是什么事吧?”
这话倒也是。
大年初一,天不亮向党就走了,等到中午回来却只字不提叫李月芬找关系的话。
晚上躺下,半夜里,李月芬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借着外面的雪光屋里的光线有些朦朦胧胧的。
李月芬翻身,就看到向党正在轻轻的将挂在墙上的m主席像给移开,后面像是个嵌在里面的柜子,他打开柜子看了看,像是什么也没拿,又把柜子合上了。把m主席像又重新搁在原来的位置上,然后默默的退回来躺进被窝里,李月芬还能听见他轻轻的叹气声。
此时,她心里是翻浆倒海。心说:怪不得人家都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这说是一心一意的跟自己过日子,可实际上却藏着心思呢。不认真计较不觉得如何,这一计较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是滋味了半晚上,天快亮的时候,又想明白了。
个自都有儿孙,他顾着他的儿孙,自己当初嫁给他,不也是图着能贴补一下老三跟疙瘩。
如今,谁也别说谁。
可等起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了看昨晚被挪动的地方,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抓的人直痒痒。
向党起来就出去了,一个小时之后会回来吃饭。他不是出门了,而是他一直有晨练的习惯。拿着跟棍子,到村里的场院上练去了。
李月芬起身,将昨晚向党打开的柜子再次打开,等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还真吓了一跳。
里面有十几根金条,还有不少金戒指金耳环宝石这样的东西。虽然她是一辈子没戴过,可还真见过。钱家就有,金爱钱这个地主婆就一件宝石的项链。回娘家准带着回来炫耀。
首饰她没拿,但是金条,她一手抓了两根就怀里一塞,赶紧把东西又归位了。
东西拿出来了,多少有些后悔。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呢?
这要是一会子向党回来从里面取东西,发现东西少了怎么办?
不能这样!不能叫他发现是自己偷的。
怎么办呢?
她洗漱好,出去倒了尿盆,然后收拾屋子。
向家的儿子媳妇都挺怕向党,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向向党问安。等出了上次那事之后,向党觉得把老四得罪了吧,叫他的儿子媳妇孙子别管他在不在,都得过正房给自己这个后妈问安。
三个儿媳妇来的时候,她正装模作样的擦桌子抹椅子呢。
老大家出事了,大儿媳妇耷拉着脸。二儿媳妇就看老大家的笑话,主动跟李月芬搭话:“妈,我来搭把手吧。”
李月芬就把抹布递过去,说其他两个:“没事就回去吧。”
剩下这一个了,这二媳妇就迫不及待的问呢:“我爸……给天天找关系呢吧。”
“找关系?”李月芬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今这走关系,没点真金白银,谁给面子?人走茶凉啊!如今,咱这家,除了这几间房,还有啥值钱的。”说话很是带着几分不屑。
这个向家人还真得忍着。
谁叫人家儿子媳妇有出息呢。
这儿媳妇就心说:家里有值钱的,也不可能叫你知道啊。
但嘴上却说是,“也不知道天天到底是犯了啥事了?”
李月芬没接话,却指了指m主席画像:“别光顾着说话,把那像也擦擦,都落灰了,叫人看见……又有的说道了。”
二媳妇没顶嘴,正想说话,可李月芬那边不停的说这边没擦干净,那边还有个印子,正好在主席脸的位置。
这边一动那边一动的,画像斜了一点。这二媳妇一愣,这背后好像有东西啊!
她心里一动,就说:“妈,你不做饭吗?”
“我不做饭了。正想回去看看去呢。”李月芬就道:“可还没跟你爸说。今儿初二了,铃铛要是回娘家,疙瘩没人带。刘家那一伙子人,我可不敢叫疙瘩去。”
向家二媳妇就说:“妈,那你赶紧去。做饭的事有我呢。”
李月芬犹豫了一瞬:“那你跟你爸说一声。我下半晌就回来。”
这媳妇就应了,还说:“别太赶了,想多呆也行啊……”
然后李月芬的心揪着,就这么出了向家的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三媳妇偷摸着往正房去呢。
她转身就走,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要是闹起来,谁也不知道谁拿了多少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金条,飞快的朝家赶去。
向家那边,老三媳妇刚绕到正房后面的窗户底下,恰好见老二媳妇小从柜子里面抓了一把首饰,她几乎是惊的喊出声来。那么多金灿灿的玩意,全被老三家拿了。怪不得她把李月芬那傻子给打发了。原来是为了偷这个。
果然,还是老二家的最奸。
心里骂了一句,一边想着一会子等公公回来告状,一边心里又着急,心说也不知道柜子里还有没有了?
这一个没忍住,就进屋去打开看。结果呢?首饰的下面还有金条呢?
抓起来也不管是啥赶紧就走。
这一走的急,就跟老大家的走了个面对面。两妯娌撞了一下,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