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姑娘,而自己……身上早就被烙上属于四爷的烙印。
她回去就跟四爷说:“烙印在心上,除了你,谁也打不开。”
四爷就是带着这么甜蜜的情话,脚步轻快的踏入春闱的考场的。
考试之前,像是余家林家,还有四爷认识的翰林人家,山子野这样的忘年交,都送来了像是笔墨纸砚的东西讨个好彩头之外,其他人家,像是贾家,薛家,甚至有些往来的王家的,都没有表示。林雨桐甚至在送四爷考试去的早上,收到了王熙凤打发人送来的帖子。
说是二月了,迎春花开了,过来一起赏花摆春宴吧。
春闱这么重要的事,开的又是恩科。林如海还是主考,这么要紧的事,贾家竟然忘了。
林雨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拒绝的话了,拿着帖子好半晌才道:“今儿着实是顾不上。”又把家里养的花儿叫搬了两盆送过去,说是给老太太助|兴的。
人家都不记得了,林雨桐当然不说参加春闱的事。
闲着没事了,就带着幼娘,教她算账,看账本。偶尔关注一下小叔子上学的事。要是天气好,邵华也带着孩子过来串门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
四爷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林雨桐给做的披风大的很。扣住了就是一个睡袋,晚上钻在里面,绝对感觉不到寒冷。吃食更是做的细致,油茶用开水冲泡就行。泡上炸的小小个的麻花,早上起来吃一碗最好不过了。晌午挂面,配上自家做的调料,用刀子削下一点放进去,又算一顿饭。晚上把又小又薄的烧饼切开,放一片卤肉夹进去,然后用铁签子一串串上十来个这东西,在小泥炉上一烤,缩小版的肉夹馍一口一个,味儿飘的半个考场都是。然后再美美的泡一杯热茶,舒服。
好些凑活着啃干粮的人最恨四爷弄出的这股子味儿,馋死个人,都没心思答卷子了。
别人是去考试去了,四爷是去体验生活了。
体验完毕,就回来了。
精神饱满不说,身上也还干干净净。这清洁符是相当好用的。
当然了,别人看着是干净的。但从心理上来说,四爷还是觉得在水里过一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会更舒服。余梁把人接回来,直接回了。说林雨桐:“肯定是累了,什么也别问,叫好好歇着。”
这也没什么可问的。搁在浴桶里泡了都有半个时辰,添了三次热水之后,才从里面出来了。换了衣服叫林雨桐帮着给拧干了头发,清粥小菜吃了一顿,想不想睡的,都躺炕上去了。
如今天还冷,家里还烧着炕了。松软的被子,熟悉的馨香,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再别说不累的话,在那样的环境下,比别人舒服一点是有,但要说跟家里比,那真是不能比的。
歇着吧,得有几天缓不过来呢。
考完了,考生是歇着了。缓过劲来的开起了各种动物文会。
而难为的却是考官。
往年,这个会试,虽然录取的人数不怎么固定。但是大致上也在二百五六十到三百五六十之间。按说,今年是恩科。录取的该是更多才是。如此才能显出恩德来。林如海就按照三百八准备的。这个数算是不少了。
可卷子都出来了,太上皇那边有话了,意思是:施恩虽然要紧,但这选拔真才实学的人才更要紧。
这就是想要控制恩科录取的人数。
林如海就试探呢:“二百三?”
人家传话的太监摇头。
林如海大着胆子:“一百八?”
这太监还是一脸讳莫如深的摇头。
林如海都不由的要抽一口冷气了,一百八还嫌弃多,那这施的是什么恩呢。他知道这差事不好做,可没想到这么难办。
给这太监塞了大大的荷包,人家才给出一个数字:“一百是极限。”
一百?
真要是只录取一百个,林如海都没法跟皇上交代。
作为主考,连同几个副考。把卷子看了再看,挑了一百三十八个,这一百三十八个,文章上确实是有可取之处的。完了之后,林如海亲自去见了太上皇。看在林如海的面子上,太上皇松了口了,就这一百三十八个,多一个都不行。
林如海是真真的松了一口气,这总比几十个瞧着好看多了吧。
转脸又得去见皇上。这位正隆帝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堪称是和颜悦色的接待了林如海,话也说了:“宁缺毋滥。”
没跟太上皇较劲来。
于是,半个月后,会考榜单出来了。
四爷得了个会元。
解元、会元,这都已经是两元。真要是出了这样的人物,为了图个吉利的,一般也会点状元,来个三元及第。
结果出来之后,太上皇和正隆帝的御案上都放了一份。
正隆帝只看了打头第一个名字,脸上就露出几分笑意来,跟一边的忠顺王道:“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而另一边的太上皇眯着眼睛瞧着,这名单上可不光是只有名字。还有籍贯以及家世。
比如排在第一位贾珩,籍贯是京城。父亲贾数,祖父贾代礼。
别的名字或许印象没那么深刻,可一听贾代礼,就觉得熟悉,“贾代善、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