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人家就多了。其中就有邵华的。
官府找马道婆,但林雨桐不能就这么罢休了。
这其中有余梅的手笔在呢。
不用费心的去找什么证据,只要找了孙绍祖,这事就明白了。
孙绍祖还当是好事呢,心说,这大舅子跟连襟总算是想起他来了,却没想到进了门就被递了这么一个娃娃。
他唬了一跳:“这是……”
“内子的生辰八字,除了我们自己知道以外,也就是边城那边知道了。”余梁看着孙绍祖:“咱们之间是姻亲,不亲近不是对你有不满,实则是跟那边亲近不起来。可我实在想不明白,孙兄只为这事就对咱们心存不满么?”
这可真是太冤枉了!
没有的事!
他说着冤枉,又喊了小厮:“去叫夫人过来……过来一趟……”
这个罪名可不小。自己是想巴结人家,不是想得罪人家。怎么也没想到,怎么娶回来这么一个蠢货。
可小厮去了,不大工夫又回来了,去没有把余梅带来。只是眼珠子转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夫人说……身子有些不舒坦……这里又不是余家,当日可说了不叫她登门的,她不会厚着脸皮来的……”
林雨桐在内室,直接冷哼一声:“她不来?不来也没关系!我去。”
孙绍祖只听到一声冷冽之极的声音,他要起身,却被余梁给拦了:“妹夫安坐着,她们姐妹的事,叫她们自己吵去吧。”
林雨桐要去也不是没缘由的,她不信余梅只对付了邵华。她得过去瞧瞧,这个女人还藏了什么东西。
四爷隔着帘子叮嘱了一声:“多带几个人,别逞强。”
林雨桐应了一声,带着人直接奔着孙家而去了。
一个在巷子头,一个在巷子尾,穿过巷子,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孙家这边的宅子原本是给了赖家的,后来赖家倒了,孙家又搬了过来,依旧这么住着。
三进的大宅子倒也有几分气派。门子看着乌泱泱而来的人,又有老爷跟前的小厮带路,也不敢拦着,直接就放了人进去。
进了内院,就听到余梅的叫骂声。她手里拎着鞭子,正在鞭打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子。那女子露出来的肌肤极其细嫩,身上的鞭痕累累。
余梅冷哼:“长了一副骚模样,勾搭的老爷离不得你。靠着一身好皮肉勾搭老娘的男人是不是?”说着,又是一鞭子下去,“老娘非得毁了你这一身的皮肉,提脚卖到私寮子去,早晚变成一堆臭肉!”
那女人被她打的可怜,瑟缩着身子不敢动,人都跟木了一样一心求死。
而余梅,上身是一件大红的纱衣,里面是一件翠绿的肚兜,肚兜上绣着赤|裸交缠在一起的妖精打架图案。下身就是一条鹅黄的灯笼纱裤,赤脚半拖着一双绣花鞋。
小厮护院们在二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瞧,她也不管。胸脯子露出两个半|裸的圆球来,也毫不在乎。大有谁爱看谁看的架势。
见林雨桐进来了,她手里的鞭子也没放下,拿着鞭子手插着腰,“哟!瞧瞧这是谁?状元娘子贵脚踏贱地,怎生就来了我们这破落户家呢?”紧跟着,她就跳着脚:“可怜我也是爹疼娘宠养大的小|姐,倒是被你们作践的嫁了这个肮脏的畜生。新婚洞房都敢拉了媳妇在婚床上弄那事……啊呸!还说我是边城来的野人,这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连我这个野人都不如。都是yin|虫,是畜生!”说着,越发的张狂起来了,干脆连外面的纱衣也脱下来,朝二门那些小厮护院招手:“不是要看吗?老娘叫你们看!看了还不过瘾,老娘在屋里的炕上等着你们,谁不来谁孙子!她姓孙的敢摸丫头婆子,老娘就敢偷小厮护院……”
反倒是那些围观看热闹占便宜的,一哄而散,都被吓的不轻。
林雨桐看的出来,这余梅说的竟是真的。真真就是这么想的。
她哼笑两声:“这主意不错,我觉得挺好。”
余梅收起脸上的放|荡,看林雨桐,然后冷哼一声:“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要骂我不知廉耻。”
林雨桐走过去:“你知道不知道廉耻,跟我也不相干。我就是来问你一句话,找了马道婆想干什么?”
余梅冷哼一声:“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倒是光棍,“我嫁了个这样的王八蛋,当然得想办法把日子过好了。马道婆说能帮我偷运道,说我瞧着谁过的好,就偷谁的运道给我。只要生辰八字和二十两银子罢了……我一想,这也不费事,不就是偷运气吗?我先是想偷你的运气来着,后来想了想,不行!别管是人还是妖魔鬼怪神佛,其实都怕恶人。你这人太恶,运气怕是偷不来的,就只有她了。不过我觉得那道婆就是个骗子,作法一点用也没有,那畜生回来竟然连我买来的厨娘都拉回来睡了,偷了屁的运道。”
“你也把我的生辰八字给她了?”林雨桐问道。
“给了。”余梅说的毫不脸红:“我跟她说,谁的运道好偷就偷谁的。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当然就是没偷成你的呗。”
林雨桐笑了一下,抬脚踹过去,脚尖一挑,就将她手里的鞭子挑了起来,再伸手接过来,抬手就给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