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shuji 一脉的把柄,进而通过正规的渠道去查,会不会对辛家所在的阵营给予一次精准的打击呢?
政治本就是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该大打出手的时候就不由犹豫,换取了政治利益之后,再说其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省w重要领导受益有关部门调查某些事情和人,对吗?”林雨桐这么问,“你认为这次的事对方并不是打算真的如何,而是想要抓住把柄,然后有个谈判的筹码。”
图展堂将烟扔进烟灰缸里,“这就是我叫郝宁只暂时躲着,不要出去的原因。”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的不作为其实就是一种作为。安心等待就行,这事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人能插手的事。只要等两方谈妥了条件,这事自然就水过无痕了。
因此,这里面不存在包庇或者不包庇的问题。他隐瞒保姆的作为也好,不去搭救姜有为反而带走了郝宁也好,都是因为他知道,这事真不会牵扯进去。真牵扯进去了,那才是结仇了!这是辛家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要是他这么想,其实也没错。
这里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郝安|邦好好的布局可能因为入套的女儿和属下,而半途而废。不得不跟对方弯腰谈条件。
看似郝安|邦什么也没失去,但实际受益的却还是辛家,叫辛家躲开了惩罚。
林雨桐不知道图展堂是因为辛家是他孩子的外家而偏袒包庇,还是他本身就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因为知道郝宁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郝安|邦姜有为都会无虞,只是失去了一次进攻的机会而已,所以,并不能完全的排除他参与这件事的可能性。
因此,她很直率的说:“我是真的分辨不出图shuji是忠还是奸了?”
“什么是忠?什么是奸?”图展堂扭脸问林雨桐,继而嘲讽的笑笑,“我是看着辛家被扳倒能置之不理呢?还是能看着郝宁和姜有为被牵连无动于衷呢?政治阵营这种事,哪里有什么忠奸……”
他是想叫两方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的。这就跟手心手背都是肉是一个道理的!他对郝宁的感情不是假的,对两个孩子更是疼爱有加。对这三个人,他是谁也不想伤害。
他说也没有错,政治阵营这种事,没有忠奸。
“即便没有忠奸,那也有是非对错!”林雨桐就问:“这里面牵扯到一条人命,就不是只政治上的你来我往那么简单了。更有想将矿厂据为己有,这又是什么性质?忠奸可以抛开,但这是非对错,总得有个说法吧。”
图展堂深吸了一口气,揉着额头,好半天才道:“你说的对!这里面还有是非对错,还是d纪国法……”可直接杀人的一定是个小混混,牵连不到旁人。至于是非对错,矿产在没私吞的具体行为之前,能追究什么。但他什么也不想说了。这里面的事,就不是能掰扯明白的。
林雨桐看他这样,就问:“图shuji 还想将郝宁留在这里?”问完这个,她又问郝宁,“郝宁呢?也要留在这里?”
“不!”一直没开口的郝宁道:“不,我不留下,我跟你走。”
林雨桐就看图展堂,图展堂却只看郝宁:“那你去收拾东西。”
他没有犹豫的就叫郝宁走,郝宁也没有半点犹豫,起身就上二楼去了。
图展堂等她上去才看林雨桐:“林女士以为,是我强留下她别有用心。”
“我无法相信一个背叛了自己的情感娶了别人生了孩子还一如既往一副情深似海样子的人……”林雨桐对图展堂有所保留。虽然理解他的处境是怎么做都不对,夹缝中不好选择,但想想郝宁的精神状态,她对他的好感度始终不高。
图展堂吸了一口烟狠狠的咳嗽了两声,显然是被呛住了,好似呛的眼泪都下来,他抬起头,像是掩饰什么,却没有辩解,而是道:“我跟你交代一下宁宁的事……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展堂!”楼上传来脚步声,郝宁手里还拿着衣服就从楼下急匆匆的下来了,可能是听见图展堂的咳嗽声了,下来之后重新又坐下,看着林雨桐:“我觉得你对展堂有误解。你的误解会不会在这个案子里对展堂不利?我觉得我得把话跟你说明白……”
林雨桐:“……”我不管案子的。
但她现在这么说的话,郝宁肯定不信。对方此刻看起来又激动了起来,“他……并没有背叛我们的感情……当年他毕业之后,他父亲就说了他的工作和婚事……还说安排好了相亲,他先是推脱,推脱不过,就把跟我的事说了,希望等两年,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可是……可是……我妈不同意……一个暑假,我妈在家自杀了三回,他不妥协,我妈就吃安眠药,一次两次三次,等开学了,我妈吃了一瓶的安眠药,送到医院,差点没救过来……后来,他不敢硬扛着了,去京里跟我说,先暂时不联系吧,事缓则圆……可是谁能想到,我妈竟然跟着他进了京,偷着跟着,见我们还见面……就……就当着我的面,喝了一整瓶的农药……人救回来了,可后遗症也不小,不良于行,下不了床已经……”
“好了!”图展堂一把攥住郝宁的手,声音低沉的像是哄孩子,“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