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高兴。”林雨桐逗了他一句。
因缘就笑:“那咱家发了,我弟指着这个能发财致富了。”
一家子说的挺高兴的,结果电话响了。林雨桐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因唯就帮着接起来,先看了来电显示,“是我姨!”
林雨枝?
林雨桐就说:“接吧!估计是问明儿回不回去看你姥爷的事。”
因唯就接起来:“姨,怎么了?你忙着回不去吗?要捎带什么不?”
林雨枝就说:“不是……你妈呢?”
“开车呢?”因唯说着就开了免提,“我开了免提,我妈能听见。”
林雨桐就问了一声:“怎么了?你回不去是吧?”想着她婆婆在医院,离不开人。
林雨枝低声道:“不是!我就是报丧的!我婆婆没了。”
林雨桐吓了一跳,赶紧稳住方向盘,也先不问,而是道:“我知道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到家,然后就过去。”
一个半小时以后,林雨桐和四爷都过去了,曹家地方不大,但一个单位的人来了不少,屋子里挤的满满当当的。
林雨枝已经带着白花和黑袖了,林雨桐就低声问:“怎么了?”之前在医院不是好好的吗?
林雨枝能气死:“……我们都说叫她在医院呆着算了,针灸还是起作用了,至少人扶着她,好歹能挪步了。可人家愣是发脾气,说大过年的把她仍在医院不管。谁家过年在医院的,闹腾的厉害,你知道她的脾气的,医生也说,这病就不能气,不能激动。你说我们能咋办?昨儿都大年三十了,又赶紧把人接回来。”
她自己不能动,上楼还得人背着。曹经那腿又不是很利索,多亏了两个孩子长大了,能帮把手了,弄了一凳子,叫坐在凳子上捆好,然后两孩子和他爸,愣是把人这么抬到楼上去了。
“今儿我跟曹经带着俩孩子在附近关系好的人家拜年,老两口在家。我公公就是出去送了个过来拜年的客人,然后她自己就觉得不能忍了,自己起来挪着上厕所了,大概是扶着墙走的……我公公把人送到楼下,又站着跟路过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再上去也没进卧室,以为她睡着呢。都等到我们回来了,俩孩子急着要上厕所,结果推开门一看,她摔倒在厕所了,人已经去了……”
去了的时间都不短了,人都僵住了,衣服都不好给穿。
林雨枝就说:“一辈子好强,也不看强的是不是地方。这不,把她的命给犟进去了。”
刚好还赶上大年初一,你说这事闹的。
如今人没了,大家也没人说马大姐这不好那不好的了,反倒都说她是热心人云云的。联系了殡仪馆,第二天就把人火葬安顿了,最多就是买了个不错的骨灰盒,然后又赶紧在城外买了墓地。
因家老两口当天还都回来了,看到那么个人这说没了就没了,老两口心里怪不得劲的。就跟几个儿女商量,说是不是也买一块墓地放着。开始考虑身后事了。
然后四爷在偏远的如今算是郊县的地方买了一个山头,那块地不好,风水也不好,但将来这是绝好的阴宅地。现在是不值钱的厉害,可将来这死人住的不比活人住的便宜。算是投资了。对这些事四爷倒是不忌讳,还专门拉着老两口去看。
林雨桐就笑:“您二老这身体,轻轻松松还能再活三十年。到那个时候,这城市发展的您都不敢想。”
老人倒是不嫌弃偏僻,儿子说投资,儿媳妇也说这将来如何如何的挣钱。可叫两人看,就是儿子媳妇花钱给自家买了个山头做墓地。这怎么会嫌弃偏呢?古代的皇帝也就是这样的待遇了。
回了西泽,因大叔就骂老伴儿:“你就是作……你现在看看,这多花了多少钱去?”
反正不管怎么着吧,这每年都有来的,都有走的。生生死死就那么个样子。
林雨枝还偷偷的跟林雨桐说:“我公公说,我婆婆是因为当初收了那五万块钱,所以报应来了。”
报应不报应的放一边,但性格决定命运这话却能印证。马大姐要不是脾气不好心态不好,她的病还能恢复的更好些。若不是好强,真要是上厕所着急,在曹海要送客人出去的时候你喊一声,不用太顾及在别人面前的面子,那别人还能不知道家里有病人别叫主人家送?
林雨枝又开始踅摸楼盘了,“也想找个一楼的,有老人进出方便。至少得四室一厅,总不能叫我公公一个人过日子。”
林雨桐就说:“要是钱不凑手就说话。”
钱是够的,首付就交了,然后没出正月,林雨枝就懵了。
曹海把儿子和媳妇叫到跟前,说了:“你妈没了,但活人还得活。我呢,想等你妈过了百日忌日之后,跟白老师把证领了。”
林雨枝脑子里转着圈圈,一时闹不明白这前因后果。
她一脸迷茫的看曹经,等着他解答。
曹经面色正常,但不抽烟的人却摸了桌上招待客人用的烟,然后点了一根,抓着烟的手都有些颤抖,深吸了两口之后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妈死前知道不知道?”
这话问的曹海脸都白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的事!是你妈去了,这段时间我跟白老师倒是说的多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