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是这么想的。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念慈有福气。”
完颜康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特别真挚的赞赏,反倒是叫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打知道自己是谁,还有谁这么赞赏过自己?没有了!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这眼里的真诚他看的见。不觉得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却被这么看着,他有些赧然:“嫂夫人这么说,倒是叫我……”
林雨桐却道:“我说的是真的……能以体谅母亲的心,去体谅妻子,算是好男人了。”
被硬给贴了个‘好男人’标签的完颜康走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这结论都是从哪得出来的。
但他走了,林雨桐这不还得回去跟穆念慈念叨嘛。既然你俩的三观不一样,那减少冲突的最好办法就是,别随意掺和他决定了的事。如今四爷拉着完颜康一块,这有些事怎么办,四爷看着呢,出不了大事。大事上只要没有争端,那么其他事都是家事。家事无外乎对待家人,对待亲戚朋友同僚,对待下人。
林雨桐把这三类人的情况又说掰开了说给她听:“家人里,你们俩也没几个至亲的亲眷。等以后有了孩子,那是以后的事。但迄今为止,称得上是亲人的,只有三个。你义父,他亲娘,他养父。”见穆念慈听到把完颜洪烈列为亲人的时候眼里闪过的不认同,林雨桐就问说:“我之前听你义父说,你的父母是时疫去世的?”
穆念慈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应了一声是。
林雨桐又问说:“如果不是照顾先染了时疫的你的义父,你的父母许是会健在,你也不用零落江湖这么些年。所以,你恨吗?”
穆念慈马上道:“义父养我长大,对我视如己出,我若是恨,与牲畜何异?”
林雨桐就不说话了,只看着她。
穆念慈紧跟着恍然,是啊!自己对义父,跟阿康对完颜洪烈,是一模一样的。
林雨桐见她明白了,这才道:“心里有怨却恨不起来。你应该最能理解这种感情。你孝敬你的义父,他不会拦着。你不用在这事上跟他争执,他不拦着就是他的态度。夫妻本一体,你的孝顺,便是他的孝顺。心里那过不去的,非时间不能改变。所以,你争执也无用。对于完颜洪烈,他愿意怎么安排,是他的事。你不愿意,顶多便是不闻不问,这是你的态度,他也不会在这事上跟你计较。”
穆念慈点头,认可这样的话,算是听进去了。
“至于亲戚朋友同僚,这些事你愿意操心便操心,不愿意操心便不操心。”林雨桐拉着她靠窗坐着,“他有他的道理,有时候他的道理跟你不好说也说不明白,但有我们看着,你该放心才是。至于以后成亲了,你依旧当差,剩下的事他交给管家。而管家如何做,你都不要轻易插手。家有家规,就跟军中有章程是一样的。”
穆念慈又点头,已经知道好些东西是她没学过好像也学不会的。嫂嫂这么说,便是告诉自己,日子怎么过才轻松吧。她一一应承下来,保证说肯定能做到的。
但林雨桐哪里放心?
心里叹气,人家没有自己教导的时候不是一样的活的好好的且把孩子生下来了。可随即又想,光生下来有什么用呢?按理说她的武功还算不错,便是隐姓埋名在小村子里过活,怎么也不至于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孩子艰难求存吧。武功别扔下,身体就比一般人康健。靠着武功便是打猎,也能把母子两个养活了。日子也不至于过的多艰难。
所以说啊,这人过日子,好似是不怎么叫人放心的。
不管放心不放心的,到了日子都得发嫁。嫁妆之类的,怎么准备的。时间这么仓促,反正就是布料药材家具这些,有什么现成的给采买什么现成的。没有时间做成成衣便不做成成衣。只连带着把布匹和毛皮连同棉,一并给带过去了。
反正是乌泱泱的,怎么也凑够了八十八抬嫁妆,算是风光大嫁了。
送出门了,林雨桐松了一口气,又因为给穆念慈准备嫁妆,四处的采购木棉还有草棉,能买到,但价格也确实不菲。如今的木棉只在南边种植,产量有限。但也用来织布。到了北方,就是草棉。产量也不高,只局限在甘陕两地。
所以,北地的种植也得提上日程了。
林雨桐还算着,说今年的红薯也算是丰收了。好些人家都只愿意拿出一半给县衙,然后留下一半自己吃。如此也好,今年那些都是作为种子留着的,过完年育苗还得用。另外,玉米也得试着先种着,也包括棉花。
这两种自家弄肯定是种不成的,但却可以拿来跟当地的士绅没做交易。他们先帮着种,便是从里面能得到利益。
四爷没否认这种想法,但这如今却不是最着急的。
最着急的该是如何整军的问题。
四爷的意思,是随后大发请帖,该请的都请来,“各家的子弟中,都得有人参赞军机……”
林雨桐慢慢点头,但这把贴子送出去,各地的人都聚集过来,且得些日子,怎么着也得在一个月之后吧,“行,这段时间我叫人注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动。”
只怕贴子发出来,大部分都以为这是鸿门宴呢。
想逃恨不能举家搬迁,但这想走,却也没那么容易的。林雨桐确实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