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翻身起来还以为他爹晚上睡不着,是想南宋这边的事呢。毕竟看了一天了,晚上静下来了,有点心得,心里存点事,这都是正常的。因此孩子就说:“……这都是很远以后的事了,咱们现在不能急。您想到什么,跟我说,我都用笔记在本本上,将来看情况再定,肯定不会忘了的……”
正在偷偷跟自己按摩胳膊的四爷:“………………知道了,赶紧睡吧!”
心里就想:果然儿女靠不上,要靠还得靠老伴儿。
这一点就不说了。只说这路上吃喝吧,在外面,这不能说想吃热的就能碰上热的,饭点找不到地方打尖,可不就得随便对付一口干粮拉倒吗?至于说路上打猎自己烤……除非是晚上在外面赶不上宿头的时候,晚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那倒是也行。但叫你天天吃那个,你受的了吗?
还有喝的……更别提了。路上倒是有小泥炉子烧着热水泡茶呢。可这不是到哪用哪的水吗?能跟随身带着桐桐一样,几辈子了,水的味道都一样。关键是那水喝了人真的舒服,绝对没出现过什么水土不服之类的事情。如今倒是好了,一到南边就有点症状,还是桐桐给挂的荷包里常年都备着药丸子,偷偷的吃了几颗这才没把人丢在外面来。
如此想想,心里就后悔。叫龙儿带着恒儿出来看看多好的,非得扑腾的跑出来,还撇下人家出来浪了。现在好了吧,遭罪了吧。
躺在床上难受还不敢动弹,第二天难免神色蔫蔫。他自己心里都觉得,现在这毛病都是惯的。这是真心话,如今真不敢想以前的日子。现在再叫自己回去重头来,再当一个那么勤政的,早上三更起,不到子时不睡的帝王,那真是不成的,过不了。要么说过去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呢。
见爹爹一早这种神情,龙儿就偷着问恒儿:“怎么了这是?”!恒儿就把晚上没睡好的缘由说了,当然了,这缘由是他自以为的缘由。这叫龙儿连安慰的话都找不到了。
可等吃了早饭,雕儿飞回来了。两天前撒出它们回燕京送平安信的,如今回复了。
龙儿拿着信神色有些奇怪。信上几乎是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安排她爹爹衣食住行的事。
什么晚上要给定期按摩,按摩哪些穴道之类的,说的非常详细。此时她才悟了:哦!原来爹爹不是琢磨事所以睡不安稳,是身上不大妥当睡不安稳。
龙儿想说马上给她爹摁吧,好像这样有损爹爹的威严,只得先拉了恒儿:“叫我试试手。”
直把恒儿摁的狼哭鬼嚎才松手。
杨过也以为是龙儿又学了什么新疗法,急着凑过去:“用我……用我……我不怕疼……”
完颜康一把拉过来:“老实呆着,有你什么事。”
没一点稳重气,人家能把闺女嫁给你么?到现在也没看懂,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小伙子么?
龙儿给恒儿和阿丑都揉搓了一遍,这才找她爹去了。
四爷一看摁压的穴位,就明白了,桐桐专门传信交代了。可这手劲吧……哎呦呦,还是不对呀。你娘摁的时候,那是我睡着了都没把我惊醒过。闺女你这手劲,我就是晕过去了也得被你弄醒。偏还得忍着不能露出来,脸上还得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叫人一看就得是:我闺女如此孝顺,老父心甚慰之。
于是,龙儿给她娘的回信上写着:爹爹甚为享受。
桐桐:“……”你娘我要是这么轻易能被人取代,也就不是你娘了。只想想,都能想到四爷是怎么一副‘享受’的样子。想叮嘱那孩子几句,该用几分的力,可这力气因人而异,没法度量的。拿着信,在手里抖了抖,没有办法可想,徒呼奈何。
可那边觉得办了大事的龙儿还挺心满意足,安顿了爹爹和弟弟睡下,回来的时候也说洗漱睡了。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头上,就叫阿丑:“先把头发散了,再弄热水吧。”
说着,她自己把头花簪子都取下两个了,那边阿丑还兀自把提来的热水往澡盆里倒。
她便又叫了一声:“阿丑,那个先放下,后面的簪子不好取……”
结果阿丑还是没有动静,只做她的。
!龙儿的手僵在头上,朝她看去,只见阿丑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只机械的干她的活,她说的话像是半句也没听到一样。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随即又消失无踪。当初带阿丑回去的时候,就知道阿丑有问题。但是这十多年了,她一句也没多问,对方也是一句都没说。
阿丑长的不丑,她曾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阿丑下过iyao,等她睡过去了,去了她脸上的伪装看了。她不光是长的不丑,甚至于可以说是长的非常美艳的。
这些年,她对她很宽松,也只当没发现她的伪装。出宫的时候甚至只带着她出去,但却也从来没发现她有过任何异常,更没见过跟什么人有过特殊的接触。
如今这样,还是第一次。
她过去,自己伸手试了试水温,阿丑这才反应过来:“姑娘,我马上就兑好了。”
龙儿摆手:“这就行了。留点热水,正好洗头。”
阿丑应着,取了瓢来。龙儿已经在水里泡着了。只一头黑发,垂下木桶外面。阿丑把木盆放在头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