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临:“……”
很是有道理,他都替公子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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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家给许家下聘这事儿,很快就传到老太太耳里,楚虞在门外听了一耳朵。
说来也奇怪,原她以为自己下半辈子依附的人便是淮景阳,甚至做好回京同老太太说,应了这门婚事的准备。
忽然许如月横插一脚,她不气不恼是不可能,但过了这么些日子,听闻淮景阳真要娶了许如月时,她心下竟也没多少失落。
邹幼看她的脸色漠然,以为是心里不痛快了,压低了声儿道:“姑娘,老太太疼爱姑娘,淮三公子不是良配,姑娘会有更好的。”
楚虞笑了笑,直步上前敲了老太太的房门,轻声道:“外祖母,马车备好,已在外头候着了。”
老太太的祖籍本也是江南,后来容正喧当了将军,她这才举家迁至京城。好不容易回江南一趟,说是要去灵恩寺上香。
这灵恩寺楚虞熟的很,当初她可是在这儿小住了一年呢。
老太太自是也知晓,才更想来瞧瞧,如今这寺庙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说起来灵恩寺香火并不旺盛,今日来便没几个人。
几个姑子领着她们到大殿上上了香,这几人却没认出楚虞,楚虞也没言语。
毕竟从前那也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的事儿。
老太太四下看了一眼,这寺庙清冷,林许当初竟能将十二岁的姑娘留在这儿一年,实在是个狗东西!
想着老太太脸色便难看了,随意上了几柱香,又捐了香火钱这就打算下山去。
谁知迎面就撞上许家的人。
楚虞不认得阴穗,但那阴穗身边的许如月她自然不能不记得。
老太太是没见过许家人,楚虞不想生出事端,既然老太太不认得,她自是没有说的必要,搀着老太太便从阴穗身侧走过。
谁知才刚越过阴穗,许如月便叫住了她。
阴穗拉扯了一下许如月的衣袖,压低声音呵道:“别生事儿!”
如今好不容易与淮家定下亲,这节骨眼,可不能再出现偏差。
楚虞脚下一顿,假装没听见似的扶着老太太往前走,谁知老太太那耳朵倒是灵敏,停住脚回头瞧了眼:“不是唤你的?”
许如月咬着唇,不甘不愿道:“娘!明明是她们林家欺人太甚,自个儿嫁不出去,就使了手段对付我们,这是什么道理啊!”
老太太眯着眼瞧了那母女二人一眼,沉声问:“这是谁家的姑娘,说话这般没有教养。”
许如月瞪了瞪眼,楚虞心知这事过不去了,便只好实话实说道:“外祖母,是许家的。”
老太太今儿个才得知淮家给许家下聘的事儿,自然不用再问许家是谁。
她拄着拐杖掷地有声的敲了两下,不怒自威道:“许姑娘这张嘴可不像姑娘家该有的,方才那言语,要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外孙女怎么欺负人了呢!”
许如月哪里被人这么当面说过没教养,一下就来了劲儿,阴穗拉都拉不住。
她撇开阴穗的手,急道:“娘你拦我做什么啊!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许家本本分分做着生意,那几个最好的庄子,路家说要就要了,那不是强买么!路家跟林家那是沾亲带故的关系,难道不是为了林楚虞?”
许如月直直看向林楚虞:“你那位好哥哥为何这般为难我许家,不就想替你出口气,林楚虞你可真能耐,能诱的容庭来帮你,你、你就是只狐狸精!”
楚虞眉眼一跳,这事儿她当真不知晓。
只是还没姑娘敢在老太太面前这般放肆过,老太太面上微怒,肃着脸,沉声道:“齐妈妈,掌嘴。”
齐妈妈点头便朝许如月走去,心里也只叹这姑娘实在不会看脸色。
老太太活了一大把年纪,又是在京城那地方呆了许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许姑娘还偏当着老太太的面说这话。
许如月和阴氏都懵了,没想到容家的人这般胆大妄为,竟敢在外头掌别人的嘴。
许如月吓的往阴穗身后躲,有些害怕道:“娘…”
阴穗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还妄图讲道理,却被齐妈妈一个大力给推开。
下一刻,许如月脸上就多了个巴掌印子。齐妈妈下手重,许如月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阴穗和许如月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便已经转身下山了。
楚虞搀着老太太,偷偷抬头睨了她一眼,也瞧不出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只听后头许如月正在同她母亲哭诉。
上了马车落座,楚虞仍旧有些不安,她从一旁的小几上倒了杯茶:“外祖母消消气。”
老太太没接楚虞这盏茶,反而那双精明的眸子在楚虞脸上扫了几眼:“当真如那姑娘说的,容庭为你才强收了许家的庄子?”
楚虞心下一跳,硬着头皮道:“怎么会,若是如许如月所言,那几个庄子是好的,那路家想收也在情理之中。”
她怕老太太生疑,还低头嘟囔了句:“何况庭哥哥向来不喜欢我,外祖母不是也知晓么。”
老太太似是被她这句话说动,脸色一下缓和下来,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