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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幼白了她一眼,这闻妈妈打心里对她们姑娘有偏见,她自然也不用与她客气。
昨个儿厨房夜里送酒菜时,闻妈妈还嘀咕着说姑娘娇贵,就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饿,还是路临说是公子叫人送的,闻妈妈这才堪堪住了嘴。
屋里,楚虞自是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容庭过来时,正见姑娘抬手解着昨个儿梳的发髻,一晚上过去,倒也没了形状。
楚虞这会儿懒得搭理他,从铜镜里瞧见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也全然不理。
容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角磕破的那点伤:“谁咬的?”
楚虞顿了一下,冷着脸道:“狗咬的。”
容庭一愣,倒是对自己昨晚的举动全然记不得,只知是喝醉了,便再无印象。
不过能在她嘴边咬出伤口的,怕是也只有他自己了。
容庭自知理亏的弯下腰,从后头绕过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也不敢太用力,这姑娘哪哪儿都娇嫩,一不小心就能捏出红印子来。
他凑到跟前瞧了一眼:“疼不疼?”
楚虞啪嗒一声放下簪子:“你让狗咬一口,便知疼不疼了。”
容庭气笑了,直起身子睨了她一眼:“怎么还骂人呢。”
楚虞抿了抿唇,将邹幼叫进来伺候,邹幼动作麻利的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见姑娘还穿着昨日的婚服,不由多瞧了她一眼。
楚虞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不自在的撇过脸。
容庭沐浴过后,闻妈妈端着早膳进来。显然是方才被容庭三两句一说,现在心里不痛快着呢,虽说该她做的事儿她依旧做,但脸上却没给个笑脸。
楚虞低头喝了小半碗银耳羹,捏着帕子点点嘴角,端着身份道:“都什么时辰,妈妈是不是拿错膳食了。”
闻妈妈阴阳怪气的笑了声:“本是给夫人拿的早膳,可您瞧您这起的晚了,便没让厨房再做一份。”
楚虞冷不丁挑了下眉:“是么?现在叫也不迟,撤了。”
闻妈妈一怔,脸色有些难看,憋着气道:“是,夫人才是后宅做主的人,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闻妈妈这话说的委屈,正好让从耳房出来的容庭听见。
容庭不动声色的往楚虞那儿瞧了一眼,闻妈妈等半响,也不见公子要替她这个老婆子说句话,便咬牙走了。
邹幼亦是识趣的抬脚退下,这一大早的,新婚的二人倒是跟不相熟似的,而且房事也…
邹幼咬了咬牙,这可不行。
楚虞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银耳羹,容庭就这么坐在边上看着。
楚虞忍了会儿实在没忍住,抬眸不悦道:“你看什么。”
容庭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姑娘一大早就忍着脾气,昨儿个哪里得罪她了?
容庭思来想去,缓缓道道:“厨房备好午膳还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楚虞不解的蹙了下眉头,就听男人沉着声儿,格外认真道:“昨夜没做的,补上?”
啪嗒一声汤匙落进碗里,楚虞倒抽一口气,紧紧抿着唇,懒得理他。
她起身便要出门去,这京城路宅这么大,她都还不知道后院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忽然,青陶脚步匆匆的赶过来,正好楚虞拉开门,若不是邹幼及时拉了一把,这主仆二人就要撞上了。
青陶是楚虞从容家带来的丫鬟,原是在老太太房外做事儿的,倒是不怎么亲近的丫鬟。
楚虞瞧她做事利索,人也机灵,便要过来了。
青陶错过楚虞看了眼屋里头的二公子,咬了咬牙,低声道:“外头有人找二公子。”
她附在楚虞耳边:“是那个叫琼娘的,哭着喊着要找二公子,说是要公子给她个说法。”
青陶在容家做事,这琼娘一名她自然耳熟。
她压低了声音:“姑娘先去瞧瞧吧,能打发了最好,省得公子……”
青陶没说下去,可楚虞却知晓了她的意思。
楚虞默了片刻,新婚前两日容庭便不见了人影,刚成婚一日,琼娘就找上门来了。
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回头望了眼容庭,男人正拿着她那碗没吃完的银耳羹…
眼瞧那只她用过的汤匙被送进容庭嘴里,楚虞眼皮跳了下。
楚虞嘴角的伤口实在是伤在了敏感的地儿,任由谁看见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