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这父子俩不是能坐在一块和气说话的命!
容庭弯唇,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你就活该坐着,念一辈子,愧一辈子悔一辈子,你以为整个容家,除了那和你一样为了容家不择手段的老太太,谁还真心待你?”
容正喧仰头瞪着面前这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胸口里憋着火,却无从反驳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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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刚一回未逸轩,就见青陶和邹幼正指挥着下人将几个箱子搬去门口。
他进屋里一看,姑娘收拾着衣物,见他来了便说:“外祖母说我不必再过去瞧她,让我们回府里呢。”
容庭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抽走,双手绕到腋下将人托起放在妆台上,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亲上去。
这人做这种事情从来不跟温柔沾上边,回回都是又啃又咬,楚虞吃痛的哼了一声。
容庭忽然停住动作,就贴着她的唇缓了几口气。
大抵知晓他和容正喧谈的不愉快,许是又吵架了,楚虞安慰的在他唇上轻轻抿了抿,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回江南吧,我已经跟外祖母说好了。”
男人低低应了声,又掰过她的脸亲了亲,如释重负一般道:“好。”
他隔着衣物,捏着姑娘腰间细细软软的肉,惹的楚虞躲了躲。
二人对视一眼,某种情/欲不言而喻。
楚虞坐在妆台上,双手环在男人脖颈,容庭只稍稍一用力便将姑娘抱了起来,他绕到门边,用脚踢了踢便将门给关上。
随后才径直走到床榻将人放下。
就听楚虞嘟囔了句:“白天呢…”
…
…
原本她叫下人收拾了衣裳和首饰,马车都备好了在门外,谁知容庭来了这么一出,楚虞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里。
再一睁眼,天都黑了。
她只迷迷糊糊的记着容庭叫了水,将她抱去了耳房沐浴,然后她就睡过去了。
楚虞撑着床榻半坐起来,就听到门外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男人端了一盏茶过来。
“润润嗓子。”
楚虞接过抿了几口,方才问:“几时了?”
容庭将姑娘额前几缕碎发捋到耳后:“戌时,不算晚,饿不饿?”
楚虞点了下头,午膳都没用,能不饿么。
容庭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将人抱着放在腿上一件件给她穿起来,这也不是容庭第一次给她穿衣了,动作都熟练的很。
容庭磨着人又亲了亲,方才叫门外的丫鬟进来布菜。
在她醒之前厨房就做好了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人终于是醒了。
楚虞胃里空空的,本是饿着,但瞧着一桌子的菜却没了胃口,只寥寥几口便放下竹筷,问道:“何时回江南?我叫青陶与邹幼提前准备准备。”
容庭往她碗里添了些菜:“三日后开船,路临都备好了,不用操心。”
楚虞正点着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眉头一皱:“开船?你不是怕水么,要不还是走陆路。”
容庭勾了勾唇,拿竹筷在她额头轻轻敲了敲:“谁跟你说我怕水,陆路多累啊,你这身子骨吃得消?”
楚虞狐疑的睨了他一眼,上回在江南,只不过在水面上兜了一圈这人就面色惨白的,怎么会不怕水,分明是怕极了。
隔日一早,楚虞便和容庭回了路家。
走的时候正逢容芊芊慌里慌张的从偏门回来,路过长廊时,遇上容庭与楚虞,容芊芊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她紧张的背过手去:“二、二哥哥,楚虞…”
容庭瞧都没瞧她一眼,径直从她身侧走过,容芊芊霎时松了一口气。
楚虞脚步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多打量了一圈,总感觉容芊芊哪里不对劲。
直到容芊芊脚步匆匆离开,楚虞回头望了眼,才瞧出哪儿不对,
容芊芊平日里最爱美,恨不得打扮成孔雀出门去,今日这发髻也没梳好,簪子都歪了…
不过她也不关心容芊芊的事儿,没多想便和容庭离开了。
马车开了还没出一条街,楚虞忽然一阵恶心,她蹙了下眉头,咬着唇忍着。
容庭抬眸就瞧见姑娘一脸苍白,垂在腿上的手紧紧拽着帕子,唇都要被咬破了。
他忙吩咐外头的路临道:“去医馆,掉头!”
路临一把拉住缰绳,马车迅速掉了个头,猛地一颠,楚虞也忍不住了,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掩着嘴。
容庭手足无措的在她背上拍了拍,看她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目光灼灼的落在姑娘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