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着上面的那株石芽草。
这石芽草在结果之后已经又长了一年,上面的叶子虽然被拽掉了一些,不过现在也还算茂密,起码比小黑的尾巴看着丰茂多了。
不过这叶子和叶子也有区别。
越靠近之前白虹果结的地方的叶子越宽大肥厚,越边缘的也就越小。
叶娇之前把最好的那片给了叶平戎,做不起眼的则是揉给了楚承允吃。
如今瞧着叶平戎的荷包不见了,也不知道用没用,但是叶娇却不想要就这么把叶平戎随便放走。
自家大哥当然是比外人亲近的,叶娇毫不犹豫的又拽了一片看起来宽大的,而后去翻找了个荷包,挂着自己打的穗子,把叶子塞进去,封了口,这才走出内室。
正巧外面的两人已经聊完了,各自都有默契,在她出来时已经一派平和,毫无异样。
只有旭宝见到娘亲后就啊啊的叫唤着,身体往上拱,努力让叶娇注意到自己。
叶娇忙去把他抱起来,拍了拍小东西的后背,这才走向了叶平戎道:“大哥,这个给你,记得收好。”
同样是一个荷包,但是叶平戎却比上次郑重其事的多。
接过来,挂在腰上,又觉得不稳妥,接下来贴身放好。
叶娇却没注意到,而是看了看外面:“雪还没停,要不要再等等?”
叶平戎摇摇头:“等不得了,哪怕没了马,用腿跑的我也要跑回去。”
听得出事态紧急,叶娇也就不再耽误叶平戎的时间,站到了祁昀身边,笑着道:“那大哥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
叶平戎鼻梁微酸,却没说话,而是请施一礼便扭头离开了。
只不过他骑走的并不是自己的马,而是头上有撮白毛的那匹。
这场雪,一直下了两天两夜才停。
等出了太阳,天地一片银白,倒是比往日更加亮堂了。
在屋里憋了两天的叶娇也能出门透透气,瞧着日头,笑着道:“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祁昀则是站到叶娇身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嗯,这天变得好,大哥也送了消息来,说是已经和三王爷一起启程回京。”
“他安全就好了。”而后小人参看向了满目银白,脸上多了些跃跃欲试:“天晴了,可以堆雪人了吗?”
祁昀笑着看她,应了下来:“好。”
这场大雪便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一直到春暖花开都没有第二场雪来。
不过雪下的厚,瑞雪兆丰年,祁昭最是高兴的,庄子上的人刚一开春就忙活开了。
祁昀手下的铺子也没闲着,酒铺开去了城里,药铺也红红火火,之前祁昀随手盘下来的饭庄也因为有祁家酒铺特供的金樽酒而顾客盈门生意兴隆。
叶娇的日子则是格外悠闲,踏青看花,投壶品茶,再不就是放纸鸢逛铺子,每天都舒坦得很。
而她每日必行之事,除了给自家相公摁腰煲汤外,就是玩儿自家旭宝了。
就在旭宝一点点长大时,京城里,叶平戎则是跟随着三皇子端王,寸步不离。
他偶尔会拿到祁家送来的家书,其中叶平戎最喜欢看的便是叶娇用圆滚滚的字给自己写的信,上面总是会细细描绘他的大外甥旭宝的近况。
旭宝六个月时刚会坐,还长了牙,叶娇专门让小家伙在纸上咬了个牙印儿给叶平戎寄去。
京城里则是大皇子齐王逼宫,后被平定,齐王自绝于金銮殿上,其母妃李妃自戕,李氏全族上下无一幸免,或伏诛或流放。
旭宝九个月便会爬了,而在叶平戎接到家书时,二皇子廉王和六皇子郑王暴毙,死因不明,作为两位皇子的生母,当今皇后伤心过度得了疯病,当着皇帝的面不知道是借着疯劲儿说出了何等丑事,被皇帝一朝厌弃,幽禁冷宫,非死不得出。
一直到旭宝十一个月,日子也到了秋天,正是祁明要去参加院考的时候。
祁家三郎为了备考,早早的就要离家,先去书院里最后苦读一段,临阵磨磨枪。
而在祁明离家时,是全家一起把他送出门的,虽然没人说出期待的话,生怕给他太多压力,但是眼里的期盼做不得假。
弄得祁三郎直冒汗,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离开的。
等送了他后,柳氏又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庙里祈福,从庙里出来就去了道观,又上香又求签的,美其名曰多求一个没有错,总能有个管用的,弄得方氏一脸无语。
偏偏自家二弟妹也跟着柳氏乱拜,搞得方氏也没了办法,只能跟着来回跪,弄了一堆平安符回来,还撒了不少钱出去,让方氏一回家就觉得胸口疼。
叶娇则是刚回去就拿着求来的平安符,一个个的往祁昀身上带,弄得祁二郎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你是要把我弄成许愿树吗?”
可是话虽如此,祁昀还是张开胳膊,任由自家娇娘给他往荷包里塞东西。
叶娇则是抬起眼睛,有些不服气的看他:“娘说有用,那总该是有点用的。”
祁昀惯是不信这些,可是自家娘子发了话,他也不敢说不,便低头亲了亲叶娇的额角,笑着道:“好,娘子总能说得准,你说有用就有用。”
叶娇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