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算起来,我自己这些年却是没想起来吃的,这次正好尝尝。”
祁明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客气,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两个人都年轻,如今也都府内空空,吃东西也就比往常更快些。
等肚子里舒坦些,楚承允才想起来另一桩事情。
他把祁明叫出来,不仅仅是要和他谈诗论文,更重要的是楚承允想要给自家贤弟说桩媒事。
女方便是孟家的五姑娘,同时也是孟皇后的亲妹,孟芷兰。
之前孟五姑娘把玉花失手扔下去的事情,楚承允是知道的,他只告诉了孟皇后,却不知孟家从哪里得知,罚了五姑娘跪了足足三天祠堂,一直到跪晕过去这才从祠堂里放出来。
这听起来是孟家责罚女儿,但楚承允看得通透。
他见过孟芷兰,那是个心有七窍的聪明姑娘,心思上像极了自家慧娘,性格则比慧娘外向许多。
在楚承允看来,五姑娘认了这个罚的同时想必是也认准了人,这才惹火了孟家二老,足以见得孟五姑娘心里有主意的很。
楚承允不在意祁家和孟家结亲,硬算起来,这还是祁家高攀了。
如今人家孟家姑娘乐意,亲上加亲,从义兄弟变连襟,于楚承允而言便是喜事。
而且未来他要和祁明一起做的事情,定然会在朝堂上带来波澜,若是能促成这桩姻缘,让孟家成了祁明的倚靠,以后自家这个有些一根筋的贤弟日子会好过很多。
只不过楚承允没有立刻赐婚,而是先来试探一下祁明的口风。
天子说媒,这是天大的恩典,任谁都要感恩戴德没有半个不字,但楚承允心思仁厚,又十分看重祁昀的将来,对他也就多了些特别。
起码要先问问祁明乐意不乐意,再说赐婚的事情。
于是,楚承允撂下了手中的汤匙,笑着看着祁明道:“三郎,你如今得了官职,明年便是弱冠之年,不知家中可曾为你考虑过婚姻大事?”
祁明听了这话,并没有往旁的地方想,只当是义兄关心他,也就坦白道:“我娘说过,等我有了功名就给我相看。”
楚承允忙问道:“怎么,你家里给你定了亲?”
祁明老老实实摇头:“没有。”
楚承允松了口气,没有便好。
不过很快他就看到祁明的脸上发红,祁三郎的声音里带了些少年郎才有的羞涩:“不过,我之前见过一个姑娘,若能有机会我想跟她家提亲。”
原本放下的心又提起来,楚承允做了皇帝以后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么跌宕起伏的心情了,这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哪家的女儿这么好福气?”
“我也不知,我这里只有一朵玉花……咦。”祁明原本是不想要说的太清楚的,左右他也不知道那是谁,就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摸一摸那玉花簪子。
谁知道,摸了个空。
他站起来在身上找了阵,这才反应过来。
那簪子,怕不是被放在给二哥的衣裳里了吧?
祁三郎的脑门上立刻见了汗。
他能把这事儿告诉楚承允,一来是因为楚承允是皇上,他总不好欺君,二来是他把楚承允当朋友,自然是不同的。
但是祁昀不同,那是祁明的二哥,同时也是祁明心里极威严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的这种小儿女心思会被祁昀知道,祁明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抓包似的,舌头发干,心跳加快,紧张的厉害。
而楚承允只是听到玉花两个字,就知道这个傻小子也瞧上了孟五姑娘。
幸好是两个人看对了眼睛,这事儿能成。
心落了地,楚承允脸上也有了笑容,有些玩味的看了看面前发愣的祁明,他淡淡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有了好姻缘你好好等着便是。”说着,楚承允又拿起了汤匙,“来,再喝一碗。”
祁明心里急,却也不好立刻跑回去找,只得坐下来接着喝。
好好地鹿肉羹他却食不知味,平白的浪费了好东西。
等离开茶铺的时候,楚承允让刘荣护送祁明回府,而他自己则是骑着马,同叶平戎一道回宫。
守门的侍卫早就习惯了自家皇上天黑才回来,不动声色的开宫门,等他们进宫以后又关上,一切都悄无声息。
而每次楚承允夜晚回宫,叶平戎都会在他身边随侍,同时也会在晚上给皇帝守夜,这会儿他便跟在楚承允身后道:“陛下,去哪里?”
楚承允本想说去皇后宫里同他说说五姑娘的事儿,只是瞧瞧时辰,想着这会儿皇后快要睡下了,自己也不好去扰她,便道:“回寝宫。”
叶平戎应了一声,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宫人,楚承允则是换乘御撵准备回宫。
可是刚刚坐稳的皇帝陛下却觉得身体里有股莫名的火烧起来。
若是小人参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楚承允这是补大了。
白虹果是世间珍品,死人都能喂活了的灵药,给祁昀这样先天不足身体虚弱的吃了大有裨益,而对楚承允而言,哪怕只是一些渣渣,滋补的效果也是极好的。
不管之前楚承允是什么体质,等吃完了那些混着土的白虹果渣,楚承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