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挤不着脸挤不着眼睛也就没有法令纹和鱼尾纹……你说,就你这自律苦行僧一样的人生,你想老,你从哪开始老呢?你告诉我你老的途径在哪里?”
雷振梓越说越受不了:“再说你又不瞎,自己不会去照照镜子吗?看看你那脸,比我这桌面剖得都光!”雷振梓一边说一边biabia地拍他办公桌的桌面,好像他在打的是任炎的脸那么解恨。
任炎表情不变,但蓄着一点欲蹙不蹙力道的两个眉头算是舒展开了。
雷振梓看出他心情得到了纾解,赶紧趁机八卦:“兄der,千淼这次考试过了吧?”
任炎看着手机屏幕,微一点头。
雷振梓用力一拍他的办公桌,力道大得把他自己都弹起来。
他从皮椅上一震,又落回去,比任炎本人还激动:“我靠,妥了!大哥你终于可以开荤了!”
任炎刚刚一直欲蹙不蹙的眉头,在听到雷振梓这话时,紧紧地蹙了起来。
雷振梓察觉到他表情变得有些阴郁,愕然地问:“又怎么了啊?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我说你这情.欲之路可真够坎坷的,要不你干脆真的出家得了!”
任炎蹙着眉,说:“她很生气我当初拒绝她,现在又招惹她。”
雷振梓嬉闹的情绪淡了下去。他正色起来:“她和你信息不对称,不了解你身后的那些事,等她把你的过往一切都了解了,她会理解你的。”
任炎自嘲地笑一下。
“所以我告诉她,我现在想和她在一起,她会不会因为生气也把我拒绝一次?”
雷振梓摇摇头:“你明明比任何人都了解千淼,可你现在居然问出这种问题,可见真是,一遇到感情,当局者就变蠢蛋。”喘口气,他正色说,“千淼她不是义气用事的姑娘,相反她是最大气豁达又通透的那种女孩,她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不是那种因为当初被你拒绝过所以现在她也要拒绝你一回好扳回一局的人。”
“阿任,”雷振梓几乎语重心长,“别想那么多没有用的,千淼她如果真的拒绝你,只会是一个原因:她现在真的不喜欢你了。可你觉得这可能吗?我反正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我在力通跟你们混日子的时候看的真真的,那姑娘瞧你时满眼都是你,不瞧你时满心都是你。”
任炎的眉头渐渐松开。
“好好跟她说,只要她还喜欢你,就一定会答应你的。”
任炎不只眉头松开,已经开始眉目舒展。
雷振梓察言观色,看到任炎情绪变好,立刻又开始笑嘻嘻起来:“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明白了吗?”
任炎又蹙起眉。他沉吟了一下。
“她现在只是通过了考试,是个准保。等我给她拿下一个可以签字的项目,让她能稳妥地成为正式的保荐代表人,我就跟她说。”
他说着说着,挑着嘴角笑了一下:“如果我现在跟她说,等后面我帮她拿到签字项目,她会认为是我徇私照顾她。她为了避嫌,一定会拒绝。”
雷振梓随口问了句:“那你实际上徇私了吗?”
“没有。”任炎坦荡地说,“假如这次考试是我手下的其他人考过,一旦有了能签字的项目,我也会极力替他们拿下。都是我的兵,在工作上我不会厚此薄彼。”
顿了顿,他又挑了下嘴角:“虽然我自我审视是公平对待每一位部下的,但她不会这样想,她会觉得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格外为她争取资源,她会因此很愧疚,觉得对其他同事不公平。所以,我还得憋一阵。”
雷振梓摇着头连声啧啧:“那我给你传点片儿看吧,别真憋出个好歹来!”
听他开始不正经,任炎抬手要挂断视频:“再见吧。”
视频掐断前,雷振梓还在屏幕上大叫:“阿炎真的,你听我的,我给你传点瑜伽大片儿,你跟着里边的教练,吐纳一下练一练,练完就不会觉得那么憋了,真的,管用!”
任炎哭笑不得。他想雷振梓八成是又交了个练瑜伽的女朋友了吧。
他挂断电话,靠在皮椅里,用遥控器关了屋子里的灯。转头望向窗外,月亮已经爬上最中天,月光格外亮,从窗口泼洒进来,驱走室内的黑暗。
他心里也照进了月光,照得里边亮堂堂的。他想快了。能让她签字注册保代的项目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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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刚到公司时,楚千淼还有点忐忑。
她昨天晚上借着酒劲发作了一大通,不知道任炎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话说得太重。
无论如何,公司里他们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她希望自己能专业一点,不要把过多的私人情绪带入工作中。至于私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任炎该怎么做。
她想最好她昨天的话够重,能让任炎就此打住,什么也别说,继续和她保持距离。
等任炎上班后,她渐渐松下一口气。
任炎和往常一样,过来开放办公区交代事情时还是惯常的一副平淡漠然的样子,时而还会流露出严肃甚或冷峻。
和她讲话时、嘱咐事情和交代工作时,也是一派冷然的领导样子,和往常一致无二。
好像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