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砸了,又被人拼了起来,还挂在在宗祠堂上。
阿娇挥挥手,吹出一阵强风,把那块牌匾卷了起来,刚刚好落在那个女讲师的脚边,“啪”一声,四分五裂,这回再想拼也拼不起来了。
突生变故,十几个听课的女人们都站起来,其中一个还说:“那房梁说是蛀空了,不会塌吧!”
这句话给了阿娇灵感,她一双好看的眉毛欢欣的动了动,刚要捣蛋,又悄咪咪看了一眼项云黩,他肯定不许的。
谁知道项云黩咳嗽了一声清清喉咙,他走到门外去,假装在看风景。
阿娇一下笑了,她等里面的人都出来了,翻动一双手,把老屋的房梁生生掰断了。
房子“轰”的一声塌倒,砖瓦堆了一地,吴氏祖宗们的画像和那一叠叠《吴氏祖训》全压在了乱石砖块里,其中就有吴老太爷的画像。
阿娇干完了坏事赶紧溜,拉着项云黩正要走,一转身看见了阿大老爷爷,他精神矍铄,背着手,看着倒塌的吴氏宗祠。
动静这么大,镇上的人都奔赴而来,冲进祠堂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有他背着手看着,既不远也近,目光深悠,仿佛正透过这些人看到过去,他一直记得,少爷是在这里死的,死之前让他走,走得远远的。
阿大走的远远的,他参了军,还跟着政委认了字,部队里没人再说他是傻子,他也就渐渐真的不再傻了,走的时候不明白,回来的时候全明白了。
他看看阿娇,对女娃娃点点头,背过身,嘴里哼着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嘴里的牙豁了,也一样铿锵有力,晃晃悠悠走回了家。
有个中年男人穿着拖鞋腆着肚子奔过来,他就是吴德寿。
当族长说是为公,可筹款修祠堂修牌坊,哪一样不是钱,经过他的手,刮下一层油,嘴上说得再好听,肚里也都是生意经。
收了这么多的钱,说是重修过的,还没过去几个月呢,房子就整个塌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跟那些请回来过年祭祖的捐款人交待!
女学班那几个老师还拦着他,说受到了惊吓,要让吴德寿赔他们的损失。
两边人马就在倒塌的祠堂门口吵了起来,阿娇这才看见这两群人的头上都顶着黑雾,邪念一团团的从嘴巴里钻出来。
她提起气,就像对付无良女记者那样,大喝一声“闭嘴!”
那几个传扬“传统美德”的女学讲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张着嘴巴啊啊出声。
阿娇翘着小嘴巴,洋洋得意,就见无数金光朝她飞来,一笔功德接着一笔功德的融合到她身上,好像她是个功德吸引器,把金光都吸到了身上。
阿娇张张手,这些功德金光都快闪瞎她的眼睛了。
原来捣毁女学班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件功德!阿娇低头看看手中“鸿蒙女学”的名片,看了看学校地址,竟然就在江城。
感觉正有一大笔的功德,在朝她招手。
项云黩把手搭在阿娇的肩上:“心里舒服了?”
阿娇点点头,出镇的时候,她顺手把口“洁井”也给砸了,不砸不要紧,一砸竟然飞出十几个女孩的怨魂,项云黩只好再开鬼门收鬼魂。
这次来吴镇,不光是阿娇收获了大笔的功德,项云黩的业绩也直线往上冲,收了半个镇子的鬼,鬼差证自动升级,已经把他从丙级鬼差,升任成了乙级鬼差。
楚服一直没有踪影,直到阿娇要离开镇子了,她才突然出现,传音给阿娇:“娘娘,鬼差在侧,我不敢现身,娘娘莫怕,我一直都在。”
楚服藏匿起来,偷偷看着阿娇,看她伸手伸脚,高高兴兴测试她的功德金光化为修行有多厉害,心里想到了那个女人对她说的话:“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不想置刘彻于死地吗?”
楚服盯着项云黩的后背,看他开鬼门送亡魂,这才几日光景,他又变得厉害了。
项云黩若有所觉,眉头皱起,回身一望,直直对着楚服藏匿处,楚服一惊,隐身离开,最后看见阿娇扑在项云黩的身上,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撒娇。
男人一下笑了,刹时眉眼飞扬,趁无人,紧紧搂了女孩一下,亲吻在她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