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得有点东西才好吃退烧药。”
路无坷这病秧子隔天起得比阿释还早。
阿释是被阵香味叫醒的,当时在梦里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是路无坷在做早饭,煎了两个蛋炒了两份面。阿释就是给她淋炒面上面的蒜头酱油给香醒的。
还挺好吃,她们路无坷都会做饭了。
吃完阿释就上班去了,阿释在家机械公司设计研发部门搞机械设备的设计,十天里有九天得加班。
路无坷平日里直很忙,突然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阿释午回不来,路无坷没叫外卖。
她只把面换了个做法,早上吃炒面,午吃煮面,清汤寡水的。
以为天就这么过去了,下午三点却接到了个舞蹈心的电话。
对方通知她去面试,昨天刚投的简历。
路无坷答应了对方过去。
她回来之后行李箱直摊开在阿释房间里,挂了电话后她从床上下来,丝绸吊带裙肩带松松垮垮地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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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往行李箱那儿走去,吊带裙从脚下褪了下来。
镜子里身曲线白皙。
她从行李箱里挑了件紧身白色薄毛衫和黑色打底裤,最后外面套上了件灰白色毛呢大衣,规规矩矩的身衣服。
今天还算天公作美,虽然不见太阳,但好歹没下雨了。
舞蹈心在市区,离阿释这里不远也不近,路无坷打车过去了。
这家舞蹈心有个很俗的名字,舞之魅,可能名字取得比较直观深受家长喜爱的原因,这家舞蹈心开得挺大的,开设了民族舞,芭蕾舞,古典舞,街舞等课程,年龄从四岁小孩到五十岁的大妈。
光是打车去那里就花了半个小时,那家舞蹈心看了路无坷的履历和实力,说开始收到这简历还以为是她投错了,直到看到了她本人。
“以你这么好的条件,在国外明显更利于你的发展,而且你现在也有点名气了,为什么会选择回国?”
路无坷以前其实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人般从国外回来无非就两个原因,混不下去了,或者想回来了。
但此刻她自己却给不出答案了。
她没说那些漂亮话,最终只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
后面整个面试走了个流程,路无坷结束面试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了。
雨后的空气清冽,她却胸口想提口劲儿都难。
路无坷呼吸都是滚烫的,烧了整天的高烧还没好。
小病小痛矫情不得,她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急诊大厅不会因为是晚上来看病的人就少,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路无坷片吵杂声去了窗口挂号。
昨晚的膝盖还没消肿,刚面试的时候又跳了舞,膝盖阵阵针刺似的疼,她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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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感冒发烧的人很多,路无坷挂完号以为前面还得排很多人,结果她前面就个人,下个就轮到她了。
走廊上病床随意放在墙边,有病人躺在上头呻吟哀叹。
路无坷在诊室外面椅子上坐着等叫号,她头脑昏胀,盯着地上看,不断有腿从面前经过。
很快电子屏上就跳到了她的名字,路无坷起身背着小挎包过去了。
上个病人还没出来,她还没走近诊室都能听到里头医生和人的交流声,应该是电子屏显示快了,路无坷停脚想回椅子那边坐着。
里头那道被烟熏得有点发哑的声儿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步子。
男人声音细听能发现比以前老成了些,像是沉淀了些什么东西在里头。
“也不全是,这小姑娘这次发烧更主要的还是因为肠痉挛,昨晚感冒她吃药了没?”
这个答案路无坷不用听他说都知道。
“吃了。”他说。
果然。
这时候她明明应该走开的,但她没有,就那样平静地安静地听着,像只是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不再像昨晚那样情绪波动很大。
她对自己向来很狠。
“感冒就先放边不处理了,先把肠痉挛和高烧这块儿处理好了,现在她输液室那两瓶吊瓶打完不出意外高烧就能退了,回去别吃辛辣刺激或者太冷太烫的食物。”
医生应该是递给了沈屹西药单:“这单子拿去楼窗口领药。”
“行。”他嗓音似乎有点疲。
路无坷背靠在诊室外头的墙上,像任何个在等着被叫号的病人,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里头医生喊了声她的名字。
“路无坷,可以进来了。”
余光里从门口出来的人脚步顿了下。
下秒,他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