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斩杀了盘踞在神社中的恶鬼,得了一袋糙米和一枚银判。
“五条大人,帮了大忙啊!”神官鞠躬谢,“是我们大意了,未曾想到住吉神的神像会被掏空,里还藏着恶鬼。本以为信徒失踪是神隐,没想到……”
没想到是被恶鬼拖入神像内吃了。
眼前的孩子一刀劈开神像,零落一地的人骨与残渣让见者毛骨悚然!
他们居然与恶鬼同住了那么久,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也没想到……”缘一握着半簇淡绿色的妖气结晶,沉吟片刻,抬眼看向神官,“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供花与熏香换成紫藤,恶鬼厌恶紫藤花的气味。”
“是、是!”神官,“马上办妥,万分感谢大人!”
缘一下山后,天已经亮了。
远离了人类,冥加才从缘一的领口钻出来,一见他缴获的战利品,即大呼小叫:“真是久违了,是长在不妖壁边的晶石啊。”
“不妖壁?”
“是一块能消除妖气的宝玉,为山妖岳山人有。”冥加,“岳山人的本体是一座山,它把不妖壁藏在体内,难免会伴生出一些矿石。”
“那些矿石与不妖壁的作用类似,都能消除妖气,有限。”
“老爷曾在机缘巧合下得过一些,做成御守后送怀孕的十六夜夫人防。后来爷出生,也是靠御守消了妖气,才没有引来追杀的怪物。”
能消妖气,也能消恶鬼的气息……
“岳山人在哪里?”缘一问。
“不知。”冥加,“被老爷找过一次后,岳山人换了地方。他持有不妖壁,还是座山,这可不好找。爷为什么问这些,是想要不妖壁吗?”
缘一摇头:“不,只是怀疑无惨在那座山里。”
“诶?”
要真是这样,难找了。
缘一收起结晶,不多想。他走向大城的街市,冥加识相地钻进他的衣领。
一枚银判,让缘一入了新的锅子和风炉,两顶蝶形膳桌和不碗勺。在交易完酱料后,缘一手里只剩下几枚铜板了。
“爷,我们不是有锅子吗?”
缘一轻笑:“已经没有了。”
他循着杀生丸的气味来到新的歇脚处,彼,大妖靠在树干上,阿吽趴在树底下,狱门疆躺在背篓里,一派岁月静好。
冥加小小声:“我记得好像不是这儿……”
缘一伸出手,捏扁冥加:“兄长,我回来了。”
大妖闭目养神,不语。
缘一上手狱门疆,倒出里头的家清点一番,发了锅也缺了肉。他掏出新的锅子,洗刷、生火、架起,又取过竹筒放入洗净的糙米,吊在火上烤。
俩兄弟谁也没提缺锅肉的,仿佛它不曾存在过。
他们用了饭,度启程,一路静默。直到夜幕降临,冥加与阿吽呼呼大睡,窝在树下的狗兄弟才提起了锅的。
“兄长,可以答应我一件吗?”
熟悉的措辞,熟悉的语气,让杀生丸蹙紧了眉头,他直觉幼崽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垂眸:“什么?”
缘一伸出小手抓住绒尾,盖住狗头防挨揍:“兄长,锅和风炉很贵,值半枚银判。以,算做出了糟糕的料,也不要轻易拿锅出气。”
成本太高了,锅子很无辜。
他怀疑兄长是做出了难吃的料,为了不在弟弟前丢脸,是连锅也一起毁尸灭迹。
“兄长,答应我吧。”不要迁怒锅。
杀生丸:……
大妖不语,他能感觉到绒尾之下,半妖头顶的两只犬耳在不安地抖动。显然,幼崽知对自己的兄长说教会挨揍,为了一个锅,他选择铤而走险。
为了一个锅,便认定他杀生丸料无能?
“犬夜叉。”杀生丸的语气称得上十分“温柔”,他看向幼崽,平静,“在提条件之前,先答应我这个哥哥一件。”
“是什么?”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把我的绒尾放下。”他的指关节蠢蠢欲动。
“……”
片刻后,顶个小包入睡的缘一决定收回前言,他觉得兄长是个特别小心眼还爱记仇的人。
……
偏僻的荒郊野外,不妖壁的结晶洞中。
一个逃窜的诅咒·脑花与一个苟命的鬼王·无惨,见了狗的缘分相遇,被狗追杀的共同经历达成了共识——同是天涯苟命人,相逢一处便同居。
者虽各怀鬼胎,谁也不信谁,在吐槽狗兄弟这点上,真是大输出,不骂不快!
“多管闲的狗!”无惨骂骂咧咧,他被削了两次,如今有屑肉团在一起,也只能组成一个五寸高的人形。
他坐在结晶上,浑戾气:“我吃的是人,又不吃狗,莫名其妙地追杀我!虽然我打过半妖的主意,不是没有得手吗?至追杀我到出羽境内吗?”
脑花赞同:“我要的容器是人,又不是狗。算我度把诅咒的世界带来人间,也跟狗没什么关系,可他们还是毁了我的计划。”
他唏嘘:“我倒是不知,妖怪之间也会有兄弟情义。只是打了半妖的主意而已,居然被那只大妖惦记上了。”
也不知里梅在哪儿窝着,不过,估计百年之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