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狗咬、被狗开膛,他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
一只棕色巨犬咬断了一棵巨木,再把木头塞进岳山人嘴里,然后抬爪摁住,防止噪音发出。
随即,枫斗同几只犬妖直入不妖壁之内,前后不过一刻钟,就拖出了里头的尸骨、恶鬼和将死的剑士,并提出了不少没被处理掉的小物件。
“你们放……”
棕犬三爪子下去,岳山人直接晕厥。
“不杀他?”枫斗问道。
另一只犬妖道:“这只杂碎似乎能生矿。”
拿起一撮不妖壁搓碾,“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应该是能遮掩气息的不妖壁。谈不上至宝,但适合幼犬护身使用。既然还有利用价值,就带回西国让他生矿。”
岳山人保下了性命。
闻言,缘一微愣。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直面犬妖的合作狩猎,以及如何分配猎物。
虽只三言两语,但他已听出了妖界的残忍。能用则用,不能用就杀,别看犬妖在他这头好说话,对外可是实打实的大妖思维。
若非认可了他,或许他这个半妖在犬妖眼里与岳山人没有差别。
只是个东西,连“家臣”也算不上……难怪兄长以前不允许他去西国,是早料到会有此待遇吧?
见幼崽怔怔,杀生丸亦是保持沉默。
让蠢半妖知道犬妖的脾性才好,免得生出不切实际的幻想,真以为犬族会像人类一样爱护幼崽,凡事有求必应。
如是,在狗兄弟的无声中,犬妖们数百年的狩猎经验得到了充分发挥。
擅长治疗的犬妖救活了将死的剑士:“人类,告诉我,抓到你的杂碎长什么样?”
“喂,这个要救吗?”枫斗道,他指着蜷缩成一团、将日轮刀插入心脏遏制鬼化的剑士,“快要变成别的东西了,之前应该是个人类吧?”
“跟他同类的还有两个,只是当阳光照进洞窟时,它们就化作飞灰了。”只有这个还活着,晒着太阳没死,可露在外头的皮肤仍有被灼烧的痕迹。
“人类而已……”救他做什么,不如直接杀了成全他的气节。
谁知,缘一道:“请救救他!”
“人类而已,怎么能不救呢?他要是死了,显得我没能力救人一样。”成熟的犬妖,已经学会了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们拔出了剑士心口的刀,再用妖力抽取出他体内无惨的血。一番折腾,剑士彻底晕死过去,而当无惨的血味泛开,一众犬妖发出魔鬼低语——
“我记住你的味道了。”
鬼王无惨?
呵,这年头什么杂碎都敢称王啊。
……
犬妖,一群无论猎物窝在哪儿都能扒出来的妖怪。
无惨,一个无论对手多强都能找地方苟命的鬼王。
因机缘凑巧,犬妖对上了无惨。一时间,二者犹如针尖对麦芒,开始了一场追逐和躲藏的大戏。
无惨从未遇到过如此极致的追杀,而犬妖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会苟命的猎物。三天三夜的搜寻未果,简直是犬妖们的奇耻大辱。
怪不得连犬夜叉也无法解决鬼王,原来他这么苟!
就像现在,苟到把他们逼入人类的村庄。此刻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唯有不远处的旱厕散发着让犬妖想死的“芬芳”。
“真的要进去吗?”
枫斗捂住鼻子:“呕……”
狗不能,至少不应当!无惨敢跳,他们不敢进。
不、不行了!
两只狗狂奔进入林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算活了过来。可恶,竟然躲在那种地方!他竟然敢!
“需要告诉犬夜叉大人吗?”
“连我们都受不了,他怎么受得了?”
事实证明,缘一还真受得了。
听闻无惨在便所,缘一面无表情地握着日轮刀入内。许久,他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告知他们猎物早已逃走。
“怎么可能?”枫斗蹙眉,“他能怎么逃?”
缘一平静道:“他能在一瞬间把自己拆分成几千片碎肉,沿着缝隙往外钻,你们察觉不到很正常。”
几千片碎肉?
犬妖们:……
“就算是我,第一次与他交手时也没料到他会出这一招,结果让他跑了。”缘一道,“我一直在寻找他,但始终无法找到,我想原因你们也清楚了。”
数双金眸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确实,无惨太能苟了!
世界上还有能比他更苟的猎物吗?没有了!
“对了,大人。”枫斗道,“我们在接近无惨时,有闻到过术士的味道。不妖壁虽然遮掩了他们的气味,但他们的身体还是人。”
是人,总会在行走时落下痕迹。
或许是一根掉落的头发,或许是半片碎掉的指甲。就跟遗留在不妖壁矿藏内的小物件一样,是无法抹除也极易忽略的事物。
“需要追踪他们吗?”
缘一思量片刻:“我们以无惨为重吧,那两名邪术士……是兄长的猎物。”
“诶?”等等,杀生丸大人的猎物?
不可能,杀生丸确定猎物后就不会让对方活上这么长时间!除非、除非这猎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