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家族传承久了,连血脉也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若是一直身处高位,还有个什么“皇位”需要继承,那么他们注定走上“人不如皇位”的不归路,别说血脉,就连脑子都会散发出粪坑的臭味。
很不幸,御三家除了五条,一个比一个病得不轻。在这之中,拥有十影法的禅院家更是垃圾中的战斗机,他们不仅重男轻女,还毁人不倦。
而甚尔,就是禅院家的弃子之一。
禅院一族的十影法在最鼎盛的术士时代,能与五条家的六眼分庭抗礼。为此,他们十分注重术式和咒力的传承,把女人当作生子的工具,把孩子当作筛选的蛊虫,认为术式高于一切,并认定生下来没有咒力的甚尔是“废物”。
可惜了生来就是天与暴君的甚尔,从小受尽冷眼与排挤,在爹不疼妈不爱的环境中长大。
即使他单凭格斗能力能秒杀术士,可除了一个名为“直哉”的弟弟对他很是敬重,家人们仍不曾给他好颜色。
甚至,他因一身反骨而被生父丢进了咒灵遍地的修罗场。
他们想让他死,可他活了下来。单凭身体天赋,以毫无咒力的格斗技干掉了一众想吃掉他的咒灵。
然而“家人”见他走出修罗场,压根没反思糟蹋了多少像他一样的孩子,而是想把他当作种猪,拉去给几个拥有咒力的女人配种,以期禅院家日后能拥有咒力和身体都强悍的子嗣。
甚尔干脆杀死了他们。
之后离开禅院家成了一名术士杀手,靠脸吃饭,靠钱赌马,最终在遇到真爱之后决定金盆洗手,好好过日子。
那时,他度过了一段很幸福的生活。与爱人结婚生下孩子,做点卖力气的活养家,要不是儿子生下来就拥有咒力,他或许不会再被禅院家找上。
待禅院上门,甚尔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御三家还存在,只要咒灵和术士不消失,他就无法得到真正的平静。
他们对付不了他,他也无法彻底干掉他们——但两相比较,有了妻儿的他有了弱点,禅院却没有。
为了保下妻儿,甚尔同意与禅院合作。毕竟妻子身体不好,需要不少医药费。
遗憾的是,他的妻子终是死去。
至此,甚尔又恢复了婚前的状态,放浪形骸、杀人赚钱,直到遇到一位同样带娃的、姓伏黑的女子,他与她重组家庭,改“禅院”为“伏黑”,顺便替儿子也改了姓。
只是,惠的母亲之死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怀疑其中有禅院的手笔,只是没有证据。
不过,对于他这种人渣来讲,做事讲证据就是个笑话。他的儿子伏黑惠无疑是对付禅院家的底牌,生来拥有不俗的咒力和身体力量,足以替他完成没完成的事。
于是,在惠年幼时,甚尔与禅院家主定下契约,以10亿的价格把儿子卖给禅院,而禅院家主也承诺,若是惠能学会十影法,就将禅院家交给他。
甚尔没什么不满意,只要禅院能到他儿子手里,迟早会变得不一样不是吗?
他的儿子被妻子教得很好,跟他这种人渣可不是一路的。他要做的就是渣到底,不是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杀死。
接下星浆体的暗杀任务纯粹为了钱,而保护星浆体的人里有个五条悟,出乎他的意料,却没让他感到恐惧。
甚尔疯惯了,只要任务接下了,六眼也敢杀。可他万万没想到,翻车会来得这么快,他还来不及对六眼做什么,就被人摁着捶……
等等,这人能把他摁着捶?
甚尔惊大呆!
可他到底是凭身体就能暴揍咒灵的主,反应也是极快。他养了一只能储物的毛虫咒灵,反手一拍它的肚子,它立马吐出了一把价值5亿的咒具长刀。
甚尔一根手指勾住长刀柄扣,旋转长刀刮向缘一的胳膊。
缘一眼疾手快地握住甚尔的手腕,另一手去夺刀,就见他直接让长刀转了出去,愣是在空中打了旋儿落到他的另一只手中。
大力握住刀柄,甚尔一脚踹向缘一膝盖,腰部一顶石桌,整个人翻起身子挥落长刀,往缘一的脖颈砍去。
缘一淡定地后退半步,避开袭来的一脚,也任由刀锋擦着脖颈划过。而甚尔不退反进,收势刀锋刺向缘一心口,却又被他随意躲开。
一次还能说巧合,两次呢?
甚尔后退几步,眯起眼打量缘一。见对方只是个十五六的高中生,他的眉头不禁蹙得更紧了:“你是谁?五条家的?”
黑发黑眼的五条……不,是做过伪装的。
天与暴君甚尔,是一个没有咒力也能靠肉眼看到咒灵的强者。他生来就有一种野兽直觉,这点在让他在辨识一个术士是强是弱时从未出过差错。
他不认识缘一,但他断定对方很强。
强到哪种程度呢?
“不,你好像比六眼还强。”甚尔眯起眼,“但你不是六眼,咒术界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