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和莎莎却被奶奶无视,她就多宠小姑和莎莎一些。
以前她对学习没有要求,也不管俩儿子上不上学,成绩好不好,只要不生病不受伤就好。
俩孩子整天往外跑,吃饭睡觉才回来,她也没有很多时间亲近。
现在她陪读、监督他们学习,就比以前有更多相处的时间,他们自然也比从前更亲近她。
她不禁笑起来,心里很高兴。
这个家和家里的人,是越来越好了呢。
她探头看莎莎画画,闺女还在画各种冬瓜倭瓜歪瓜,嘴里还呜呜啦啦地说着,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叫妈妈。
她画完各种瓜,还拉着林苏叶帮忙画眼睛鼻子嘴巴。
林苏叶抱着她,握着她的小手画。
莎莎:“爸爸。”
爸爸也抱着妈妈写字。
爸爸握着妈妈的手写字有用,妈妈握着莎莎的小手画画却没用,画出来的还是莎莎的歪瓜。因为莎莎小手握笔特别用力,整只手直接攒着笔,线条画得也很用力。
那小手,就很稳。
八点半左右莎莎就犯困,现在也不用妈妈哄睡,自己嘘嘘然后让妈妈帮忙洗屁屁,再踩着小木凳上炕,站在炕上让妈妈帮忙解开扣子脱掉棉袄,自己往铺好的被窝里一躺。
林苏叶给她拉上被子,亲亲她的小脸蛋,“乖宝儿睡觉觉。”
莎莎:“妈妈,亲亲。”
林苏叶又亲亲另一边,莎莎就闭上眼睛乖乖睡了。
林苏叶发现自从薛明翊带过以后,莎莎比以前更懂事。
她靠在窗台上研究那些颜料的说明书,听着东间屋里小岭和薛老婆子俩人叽叽喳喳这个对那个错,不由自主地分散了注意力,就复盘和胡桂珠的事儿。
胡桂珠肯定不是个好老师,只读过三年小学,靠着她大姑姐进的学校,没什么教学水平,也不受孩子们欢迎。
可不管怎么说她是在编的正式老师,编制就归县里管,乡下是管不到的,她一个军人家属就更不可能赶人家走。
胡桂珠抢功劳那事儿,顶多就是她虚荣、好出风头,大人不好意思揭穿她,孩子童言童语不懂事,当众让她出个大丑。回头也都当个笑话说说拉倒,并不会真的怎么样。
林苏叶不能容忍的是,胡桂珠走后门被拒就怀恨在心,居然给孩子穿小鞋。今儿污蔑孩子品行,明天可能就污蔑他干坏事,影响孩子一辈子。
她今天在生产队打电话,本身就知道这事儿不会引起公安局注意,毕竟乡下妇女说走后门当兵,也没成功,人家听了也就笑笑,谁有这个警力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口角?
她是想给胡桂珠和其他人一个信号,谁找她走后门,她就公事公办不客气,这样可以杜绝同样的麻烦。
这是她跟薛明翊学的,当初那些极品亲戚逼着公婆帮他们走关系,不帮就冷言冷语各种挤兑,搞得薛老婆子心情不好生了重病。薛明翊知道以后就挨家上门,说他只会送人去劳改农场,不会送人去部队,那些人才消停。
她也是警告胡桂珠,让胡桂珠知道自己不是好相与的,如果敢对孩子动手脚,自己就和她拼命。
现在已经撕破脸,她不能和胡桂珠和平相处,也不能再让孩子跟着胡桂珠。
所以要么让胡桂珠不教大军小岭,要么大军小岭离开胡桂珠的班级。
她想给小哥俩转到公社去上学也可以,公社小学更大,学生也多,老师水平高,教学质量自然更好,对孩子的发展也有利。
只是有五里路,对俩小孩子来说有点远,她带着莎莎也不方便。
这样想她还有点内疚,就是明知道胡桂珠不是个好老师,她把自己孩子转走,却由着胡桂珠祸祸其他孩子,似乎太自私。
毕竟她和一年级那些孩子处得挺好,他们挺照顾莎莎的,还让她帮忙画画。
再一想自己也不是什么人物,就一个刚识字的农村妇女,还能管学校用哪个老师?
老师不合格,是学校的责任,不是她的责任。
她当然先管自己的孩子。
胡桂珠不行,等两年运动结束,教育重新受到重视自然有人收拾她。
等明天她就给薛明翊写信,把这事儿说一下。
林苏叶想这事儿,大杨湾杨荷花两口子和胡桂珠几个也正为这事儿烦神呢。
胡桂珠回家也不敢隐瞒,就把薛家屯的事儿都给大姑姐说了,让大姑姐给她找补,“她举报我,我也去公安局举报她。她说我贿赂,我就说她受贿。”
杨荷花:“你举报她,你有证据?”
胡桂珠哭得眼珠子都是红的,“要什么证据,这年头要什么证据,谁不是一张大Z报走天下?当初……”
“别冲动。”杨荷花男人拉着脸,你用这招搞同事、知青或者其他人行,你搞一个乡里关系很硬的军嫂?她不是寡妇不是孤女,薛家人多势众,男人还是部队团长。薛杨两个村也是世代交好,很多联姻的,你举报她,大杨湾的大队长、支书就先给你一巴掌。
胡桂珠就说薛家屯的人怎么怎么嚣张,她们打她,差点让她流产。
杨荷花男人:“现在不是你想报复人家,是怎么解决这个事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