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范围内,所以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吧。”苏禾禾回答她。
“没想到我最难最落魄的时候,是你伸手拉了我,多谢你苏禾禾,我会记着你的帮助,不管你在不在乎。我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也不怪你看不起我。可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刚才恶梦般的一切,让谢清瑜忽然如醍醐灌顶,想开了很多事。她发觉自己走偏了很多,人已经面目全非地自己都羞于面对了。
看到这样的谢清瑜,苏禾禾也觉着自己没立场站在制高点说教什么。
特殊的时期下,谢清瑜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找一个安全感。
苏禾禾本来也不是道德标兵,对这样子的谢清瑜她没什么瞧不起的。
“那个孟连长真不是什么好选择,你熬过这一段,会发现柳岸花明的。言尽于此,你自己斟酌吧。”说了这句,苏禾禾心里也舒服了。
没等谢清瑜再回话,苏禾禾迈步离开。
——
下午钟湛就打电话到学校说了,要晚回来,让给他留饭,他回家还想再补点饭。
自从回门那天,苏禾禾给家里三个男人集中上课后,钟湛干活的主动性明显提高。
他真是领悟了公平家务,两人分担的精髓,
只要回家,会主动帮着洗菜切菜,干他认为自己分内的事。
饭后洗碗这事儿,两人还在过招中,基本上是一天一轮。
苏禾禾也不急,一个个来。今天枝枝会积极洗菜,明天就会抢着刷碗,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家务小能手。
苏禾禾也不是一味地就要把活丢给钟湛,像这种他忙工作的时候,她也照样自得其乐地做饭。
钟湛要回来再吃一口,她也会给留饭。
钟湛带领的独立营,训练任务也确实重。一周夜训最少也有两次。另外什么突击训,应急训……各种名目。苏禾禾根本搞不懂。
苏禾禾这时就很大度,很少和他计较。如果钟湛的衣服泡了两天以上,判定他确实没时间洗的时候,苏禾禾会帮他洗出来。
为这个,钟湛也学会了投桃报李,第二天早上会起来做早饭,然后把她的内衣裤也给洗了。
苏禾禾开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来,还是钟湛一句,“给穿脱过都多少回了,还有区别吗?”
苏禾禾果断闭嘴,由着他去了。只当眼不见就没这回事。
可也才几天,这会再想起来,她已经很坦然了。
不过这个事情她还做不到相互作用,钟湛的内裤,她还是不会给洗。这个底线她还没能突破。
乱七八糟想着,苏禾禾做了晚饭一个人吃了,就进了书房。
她要好好理理到文工团后,要怎么开展工作了。
礼拜天晚上看了文工团的整场演出,给她的印象就是,节目太千篇一律了。
就是唱歌跳舞这点东西,男女独唱,男女对唱,合唱,独舞,双人舞,集体舞……
据学校里老师们说,文工团的节目,半年能出一次新就不错了。
也就是大礼堂装不下那么多人,大院里战士们和家属都是轮班去看,同样的节目才能演那么久,还有人乐意看。
平时倒没人挑,可每年的几个节日,文工团不止有军区内的演出任务,还要选送节目参加全国性的演出。
这会儿要没什么新节目,就说不过去了。
可是,就跟军区小学在和市里的小学PK中回回倒第一差不多,汝城军区文工团,每次在全国性的联合汇报演出中,都是最垫底的那几个之一。
这次“八一”演出,就是要上报节目的一个节点,所以要调苏禾禾过去,就是想她在这块儿有大的突破。
若苏禾禾没有个亮眼的成绩,那她之前赚的口碑就全没了。
苏禾禾怕这个吗?她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晚上钟湛回来时她已经睡了,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他说她调了工作的事。
还是吃早饭时,她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对苏禾禾能编排出好节目这事儿,钟湛不会置疑。
可文工团那些人,他觉着她根本管不住。那些人倒不敢直接跟她对着干,但阳奉阴违地没有行动力,她的工作就根本展不开。
直说又怕伤她自尊,“那里男女都不是好相与的,每年都闹不少事儿出来。孙志武不是在那里吗?那帮人都有点顾忌他,你让他帮你。若是太累,就还回学校吧。”
苏禾禾还能不知道他是不看好自己,隐晦地提醒自己混不下去就跑路。
她只笑着说,“枝枝,你瞧不起人哦,不然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钟湛看着信心满满的媳妇,觉着她还是太单纯简单。
“就赌我会很快在文工团立住,还能指挥得动他们乖乖配合我排节目咋样?”苏禾禾开始挖坑。
“那赌注是什么?”钟湛不介意陪她玩个游戏。
“我赢了,你只要在家就要洗碗,然后包早饭,就这两条,赌吗?”苏禾禾随时随地都要把人往干活的正路上领。
“我赢了,只要求一条,每次别那么早喊停好不好?”钟湛冲着她别有深意地笑着。
苏禾禾呆了一下,才理解了他什么意思。
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