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的在败坏他们家呢。
可等晚上,看到儿子脸色难看的回来,才知道他被上级找去了解情况了。虽推诿过去了,可若谣言不止,最后被查实是实情,陶庆良这边就不好说了。
但苏禾禾给大姨布置的作业又怎能只这么多呢?
曹大姨拿着当初陶家母子签字按手印的收条,去文工团交给了宋团和陈政。
这事儿宋团和陈政早和苏禾禾通好气儿了,汪主任可是文工团的人,遇到困难当然要找组织解决。
陈政拿着收条就去了陶庆良团长贺锦坤那里:说汪主任现在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太困难,要求组织帮着说服孩子父亲,两个孩子的生活费总要分担他那一半儿吧。
贺锦坤自己就是单亲爸,最恨这样不负责任的人。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陶庆良这样一分不拿,前妻领走孩子还要被他勒索钱,这人品行无良可见一斑。
一个电话喊来陶庆良。
对着还试图想推给自家老娘的陶庆良,贺锦坤把母子俩签字的收条往桌上一拍,语气冷硬地,“汪同志的一千块钱赶紧退回去。女方养孩子还要给你钱,脸不疼吗?
正好文工团的陈政委在这儿,俩孩子到十八岁的抚养费,人家也不多要,只要你出一半儿,今儿一起都算好拿给人家。
你如果不配合,人家就要去法院起诉。要到这一步,陶庆良同志,剩下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陶庆良后背冷汗直流,不住地点头,“团长,我回去一定批评我娘。我保证配合组织安排。”
贺锦坤和陈政早看穿了他,也懒得看他演戏、
陈政只跟贺锦交涉道,“贺团长,我们小汪也是厚道的,孩子抚养费一个人一年他只出一百二十块就行。
大的今年七岁,小的今年五岁,一个十一年是1320块,一个十三年是1560块,加起来2880块,去了零头只给我们2800块就好了。”
“这么多?团长,汪水芹这是讹人呐。一个孩子一个月十块就够了,这不还都是我出吗?”钱数多到挖心,陶庆良叫屈。
贺锦坤脸色森冷地盯视过来,“我自己也养孩子,我儿子一个月四五十都不够。十块你给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陈政早有话等着,“贺团长可能还不了解情况,我们小汪的工资不低,从结婚后每月只留五块零花,其余是全部上交的。
她一个月的工资,母女三人足够生活了,所以这些年孩子其实都是我们小汪在养。
小汪也是太老实厚道了,离开的时候一分钱没有。俩孩子也是,刘军长家属来帮接的,说孩子走时就只有一身换洗衣服。
如今母女总算团聚了,小汪懒得计较。要真细究,把小汪这么多年的工资算算,陶同志要给的钱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贺锦坤听完,都为自己有这样的下属挂不住脸。
里外都叫人家给揭得干干净净,陶庆良再不甘,这个钱也要掏定了。
说是回家找老娘取钱。人走了再回来,身后陶老太却跟着过来了。
陶庆良苦着脸说老太太不肯给钱,他实在没办法,想请陈政帮着做做工作。
陶老太就在那里哭天抹泪,拍腿喊冤。
这事儿都不用陈政再做什么,贺锦坤就怒了。
理都没理母子俩,对陈政道,“对不住陈政委,这事儿是我欠考虑。
这样,回头你让汪同志把交给他们家的工资数理一个给我,到时一并算了,都在陶庆良同志的工资里扣除。
放心,一分不会少,哪年扣完,哪年清账。我会跟财务的同志交代,以后陶庆良同志的工资直接汇给汪同志。”
陶老太的哭诉一下就停了,陶庆良也顿在了那里。
要这样算,那要交出去的钱倍数都挡不住。工资在那里,想不给都不行。
陶庆良才真急了,大力拉扯着陶老太,“娘,你就别为难儿子了,快去取钱吧。瑞华瑞双可是我闺女,你的亲孙女啊,我当爹的必须得管呐。钱我再挣,你体谅儿子一回吧。”
陶老太也知再躲不过的,今天不拿,只会拿得更多。
骂骂咧咧地跟陶庆良回去取了钱。整整三千八百块,陶庆良抖着手交给了陈政委。
陈政委谢过贺团长,瞅都没瞅陶庆良,揣着钱离开了。
一刻也没耽误,陈政委把钱汇给了汪主任。
接到钱时,汪主任捧着钱痛哭,她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从陶家母子那里要到钱的一天。
她心里当苏禾禾是她和孩子的贵人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