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般定向内力传言,旁人不能听闻。
庞安梦只见到自家兄长时不时地瞥向傅辞翊。
想到方才颜芙凝对她表示傅大人没问题,可见如今有问题的是她的兄长。
心头一阵发凉。
到底是在国公府,她不便发作,只好压住怒火不提。
不多时,午膳时间到,颜盈盈带着元朗正好赶到。
众人便有说有笑地移步饭厅。
这一日,颜家中午晚上皆设宴,阖府上下除了二房的人未来参加,其余人皆在了。
特别是外出公干的颜弘厚,在翰林院当值的颜星河,与在六部衙门当值的元易,皆于傍晚赶回。
晚膳席宴上,洪清漪望着几桌宾客,低声与丈夫道:“二房的人就会扫兴,事情处理了一整日,还没处理好么?”
颜珹轻声道:“随他们去。”
不管是二房还是三房,只要寻到机会就会给他添堵。
他是国公爷,度量大,此刻不计较。
倘若他们敢在芙凝大婚日也如此,休怪他翻脸无情了。
宴后,傅家人、庞家兄妹与西南王世子皆道告辞。
老国公今日心情甚悦,吩咐几个嫡孙将宾客们送出府门。
傅家人驾着车队离开。
庞家兄妹与西南王世子则上了同一辆马车。
一进车厢,庞高卓抬手就给庞安梦吃了颗爆栗子。
“小胖子,不是我说你,你今日与颜二小姐说什么混账话了?”
庞安梦捂着吃痛的天灵盖,嚷道:“我还没说你,胖子,你怎么能瞧上人家有妇之夫呢?”
有妇之夫,还是有夫之妇,乍一听音调一致。
靳令岑听闻吃惊:“高卓兄,你喜欢芙凝?”
庞家兄妹像看傻子一般看向靳令岑。
靳令岑道:“芙凝确实优秀,又长得美,值得喜欢。但她已名花有主,高卓兄,我劝你止了这份心罢。”
他身为芙凝的朋友,自当维护芙凝的名声。
哪有庞高卓这般假借与傅辞翊交友的借口,转而去接近颜芙凝的?
太卑鄙了。
人家都要大婚了。
庞高卓捏起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靳令岑,我不管你是不是西南王世子,信不信我把你揍成猪头?”
“哥,你疯了!”庞安梦喊。
靳令岑身为纨绔,自然不怕庞高卓,顾自与庞安梦道:“你哥确实疯了,你可知你我婚事之前,咱们两家还有一桩婚事。”
“啊?”庞安梦吃惊不已。
“靳令姗喜欢你哥,你哥不愿娶,两家联姻的婚事这才落到你我身上。”
庞安梦彻底恼了:“胖子,你怎能把痛苦推往亲妹妹身上?”
难怪自己逃往京城,兄长追来。
分明追到了,兄长也不把她逮回去。
原先以为兄长疼她这个妹妹,此刻想来另有缘故。
缘故便是兄长自己也在逃避婚事。
因为她一逃婚,靳家与庞家联姻之事就落回他的身上了。
庞高卓不说话。
轮到靳令岑恼了:“喂,庞安梦,在皇帝跟前,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腹肌都被你看了,你竟然说我们的婚事是痛苦?”
“闭嘴吧你!”庞安梦凶他一眼,转身去抓了兄长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
庞高卓甩开妹妹的手,低沉道:“靳令姗那样的女子,我真没见过,头一回见面,她就说要跟我生孩子。”
闻此言,庞安梦眼眸一亮:“好事啊,你傻的么,怎么不答应?”
庞高卓又道:“她还说庞家人丁不旺,她若嫁给我,定帮我生七个八个儿子,如此西南军后继有人。”
庞安梦一拍大腿:“靳令姗好人呐!”
“不懂矜持的女子,我不喜欢。”庞高卓直接道。
真把他当成耕地的牛了,哪有生那么多儿子的?
爹娘只他一个儿子,都头疼得要死。自个若生七八个儿子,那他这辈子就废了。
庞安梦一听,原来兄长是喜欢矜持的女子。
既如此,那自己误会了兄长。
为了求证,又旁敲侧击地问:“哥哥想生几个,生儿子还是女儿?”
庞高卓不设防地回答:“生一个两个足够,儿子女儿都成。”
庞安梦彻底放下心来:“芙凝与傅大人大婚在即,可不能再出幺蛾子。”
原先自己是撮合芙凝与胖子过。
而今看芙凝与傅大人经历了不少坎坷,再则傅大人为人实则不错,她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们和和美美。
至于兄长,靳令姗很适合!
倏然,靳令岑踢了踢她的脚:“你何时随我回西南补个婚礼?”
“腹肌呢?”
“别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四块,你几块?”
一个纨绔,整日游手好闲,连腹肌都没有,好意思跟她提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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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国公府。
老国公回了东苑,大房众人回了南苑。
由于大女儿一家在,众人便在南苑花厅内闲聊吃点心。
西苑下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