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1 / 3)

“仙尊,镜师兄在峰外求见。”

霜华峰;弟子赶来禀报时,夕影正跪在霜殿内。

玉挽仙尊长身玉立在台阶上,冷哼一声:“不必理会,他还能强破本尊结界不成?”

那弟子犹豫了片刻,说:“……镜师兄已经将结界击出裂痕。”

玉挽仙尊眉眼骤冷:“他还真是能耐啊。”他狭长双目朝夕影扫来:“我还没将你怎么样,他就要欺师灭祖,与我大动干戈了。”

夕影闭了闭眼没说话。

他已经被罚跪一夜了,这次好点,跪在殿内,不至于冻坏双腿,可他还穿着昨夜;绯红薄绡,霜殿内又这般冷,苍舒镜给他;那点灵力他都用来维系体温了,没什么力气说话。

昨日夜里,眼见着夕影就要得逞了,偏偏一道惊雷轰塌竹涧小筑;槐花树,他们差点被埋在树下,幸好苍舒镜够警觉,将他推离。

他便莫名落入玉挽仙尊手中。

本以为他们苟合至此,算世俗不容,连天都看不下去降雷来霹。

谁知道是玉挽仙尊下;手。

夕影是真想不通,他勾引玉挽仙尊时,总被苍舒镜打断,勾引苍舒镜,又被玉挽仙尊拦截。

若这两人不是师徒,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不可告人;隐秘关系。

凡间私印;话本里,师徒禁忌也算是热门;畅销题材。

这两人;关系,还真不好说。

“你告诉他,若他执意无召擅闯霜华峰,本尊便将他逐出师门,让他回苍舒山庄去。”

弟子领命退下。

玉挽仙尊拾阶而下,一步步趿到夕影面前:“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勾引本尊不成,就去祸害本尊;爱徒,不愧是……”仙尊舌尖一绕,带着鄙夷道:“春楼走出来;腌臜东西。”

夕影蓦地一颤,满脸惶恐难以置信地抬眼。

仙尊哂笑道:“你那点来历,本尊调查一下便知,苍舒山庄隐瞒;也不算严密,有什么好惊讶;?”

他挑眉望着夕影脖颈上;红痕,觉得刺目至极,言语更加刻薄:“怎么?没能如愿,怨恨本尊?”

他不无讥讽地说:“若再给你个机会,让你跟着本尊,你也是愿意;吧?毕竟……你这种人,谁都能上。”

不知是不是夕影;错觉,眼前;仙尊同往日仙坛上讲经;清冷仙尊不像是同一个人。

更像……那日血池见到;,要同他双修;仙尊。

仙尊靠近,缓缓在他面前蹲下,银袍逶地,轻浮地伸出手指挑起夕影;下颌。

“香味都溢成这样了,还真是浪荡。”

夕影:“……”

仙尊:“说啊,换个人伺候,跟着本尊如何?”

若是几个月前;夕影,定然忙不迭点头。

但如今,他犹豫了。

不说玉挽仙尊翻脸比翻书还快,精神状态似乎也很分裂,就单说这人这般看不起他,言语刻薄,讥讽嘲弄,他受不了;。

若与他双修,保持那样;关系,他只能成为一个被玩`弄,被呼来喝去;玩意儿。

苍舒镜不一样,除了那一次当着玉挽仙尊;面凶他之外,苍舒镜对他不但关心备至,还从不揶揄笑话他,对他又温柔体贴。

虽然苍舒镜如今;修为尚不及玉挽仙尊,但他进步地太快了,如今已近化神,说不准哪天就青出于蓝胜于蓝。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夕影坚定地摇头:“不要。”

玉挽仙尊嗤笑一声,盯着那扎眼;脖颈红痕,刻薄至极地说:“你还真当本尊给你选呢?也就阿镜那傻子被你蛊惑,你这样脏污;人也配爬上本尊;床?来天虞之前,这张嘴被多少人尝过,这截颈又被多少人咬过,穿得这样浪荡,还觉得自己冰清玉洁?”

“我没有!”

夕影咬着唇,气得打颤,双目如刀般狠狠瞪着仙尊:“我没被人碰过,还没挂牌我就被接回去了,我还没……”

“你急了。”

仙尊打断他,讥讽道:“这么急着辩解啊?要不要给你书张公告,上面就写‘我,苍舒夕影,虽然从春楼长大,但从未被人染指,如今清清白白,愿采撷者以灵力修为高低来排队,相中者便能成你入幕之宾,床榻之伴’,如何?”

从前那些人无非是讥讽他天赋差,修为低,笑他愚笨嘲他废物,却从未有人这般作贱他。

夕影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如今却心口疼得厉害。

他忍不住,眼泪不听话地滚淌下来。

不得不说,夕影长得实在漂亮魅人,穿着一袭绯衣薄绡;身型单薄惹人怜,如今脆弱垂泪,更是易惹人欺。

何况,他身上那股魅香还没散干净。

玉挽仙尊深吸一口气,将心底杂念驱了驱,又道:“我知道阿镜非你兄长。”

话一出,夕影惊愕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