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还能诈尸来苛责你不成？”

“倒不是这个……”

“嗯？”

“可不止是害死那么简单，神尊投生成;凡人是苍舒家二公子，即便他后来回归神位，那苍舒夫妇也做过他父母，他如此心狠手辣……啧，别告诉我，神就是这样慈悲为怀，怜悯众生;。”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那个……”那人挫着微红;耳朵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他们是双生兄弟，你们晓得吧？”

没亲历过那场往事，不了解其中原委;人眉头一皱，特别是上了年纪，活得太久;长老。

他们可看不得什么悖德乱`伦一事。

虽说只是一场劫吧……

又不是真;亲兄弟。

但还是……

啧，不好说。

连忙掩袖搓耳，快步走开，又忍不住八卦，悄默听着。

“睡过不知多少回了，那后来被焚;竹涧小筑，那天虞各个隐秘角落，甚至在弟子院舍都……我可不是瞎说，曾有弟子录下;留影珠为证。”

还有什么是比渎神更让人兴奋;？

又有什么是高高在上;神祇，曾被凡人……不！被魔头压在身下，雌伏承欢更令人好奇;？

千万年来，神;圣洁名声有沈悬衣维护，众人不敢说什么。

如今，沈悬衣被神杀了。

神甚至半只脚迈入人族;对立面。

这时候憋不住;话匣子就疯狂溢散开，什么话劲爆，什么话能释放人;天性，他们就说什么，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传;人多了，假;也成真了。

曾经万人伏拜，人人尊崇，看一眼都是亵渎;神，如今却成了街头巷尾;谈资。

渎神啊！

谁都能来踩一脚。

旁人不但不说你不对，反倒夸你讲得好，这能不兴奋吗？

着实可叹，可悲。

有点良心;人，都忍不住要叹一声：人啊……

酒楼茶肆中，走出一女修，不满地蹙眉道：“这位师兄请慎言。”

那男子睨了她一眼，侃道：“这不是天虞慕掌门吗？你父亲请辞后，你坐在这个掌门;位置上，可还舒坦？”

“谁能想到当初一个倾慕自己首席师兄;千金大小姐，也有成为一派掌门;一天，更是坐上仙门之首;位置呢？”

他话里夹枪带棒，特意强调着“倾慕师兄”，气得慕湘恼极，又不敢反驳，生怕被架在言语火堆上炙烤。

“天虞没了沈悬衣，还有什么资格坐在仙门之首;位置上？”

此人话语讽刺，无赖至极。

慕湘无意与其相争，又不想成为众人口中调侃;对象，只能咬牙咽了咽。

又禁不住气恼，冷哼一声：“苍生危机挂在嘴边，谁也不见你们为苍生做了什么，比那弄堂里叼着葵子东家长西家短;八婆还聒噪，都什么时候了，红尘灵气都要断了，你们还惦念着仙门之首;位置，同那人间亡国了还想着坐上帝位;蠢材有什么区别？”

“你——！”

侃侃而谈;那些人满脸涨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本想发作，却见四周有人不赞同地冲着他们直摇头，这才作罢。

也有那么些人哀叹道：“这话说;有理，苍生危机尚未解除，前途一片渺茫之际，却还在抢这种虚位……”

有人望天长叹，“我看啊……这仙门要完。”

那些不愿争吵;仙门纷纷散去。

剩下;这些，便更加明目张胆，言语喋喋。

太平盛世不居安思危就算了，如今仙门危矣，苍生危矣，他们还能避重就轻，麻痹自我，就足以显露出一件事——沈悬衣这个师祖将他们庇护地太好了，有;指望，从来学不会自己动脑子。

他们不晓得危机吗？不晓得祸患吗？

不，他们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可悲，可叹。

慕湘叹息一声，什么也不想听，匆忙离开。

这场谣言，她止不住，反惹一身骚。

她给自己父亲去了一封信：天虞已经完了，仙门也快完了……

她父亲想都没想，直接回了句：嗯，乃父于灌愁海岸劈一竹居，又于黑水间捕得异鱼，味美鲜嫩，日日啖之，天虞倾颓，余下弟子可赠其银两，遣送归家，若愿留下，可来海岸，余愿教习捕鱼之术，果腹无碍。

慕湘收到信件，又是好笑，又是难过。

父亲竟真;在那不毛之地捕鱼种田。

她忽然觉得，或许……做个凡人，也不错！

没了碧落川，没了天地灵气，才是真正;众生平等，仙门不会再看不起凡人，无法拥有更长;寿数也没什么，毕竟这些人中不乏活了几百年上千年;，他们活了那么久，又有什么用？不还是粗鄙不堪，狂言乱语，半点敬畏之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