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庆从九王爷府上回来没多久, 便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关于那郑伯爵府上三子郑昊天的。
听闻,前夜郑昊天郑三大半夜从花街柳巷寻花问柳出来后,突遭袭击,他身边所有的小厮下人非死即残, 而郑三本人更是直接被人用麻袋套住头蒙住脸给恶打了一顿,是往死里打的那种,完了后, 第二日郑府下人一大早开门时发现郑三被直接吊在了大门上,被人塞住嘴,足足吊了一整夜,等到下人们大惊失色的将人小心翼翼放下来的时候, 听说人已经奄奄一息,差点儿救不回来了,最终,郑伯爵直接递了牌子跪求到了太后跟前,将专门侍奉太后的御医给求了过去,堪堪保住了郑三一条命,却是失去了一条腿, 直接伤了身体的根本。
据说, 郑三未来这一两年, 怕是都得在病床上度过了。
“哈哈,真是快哉,快哉!”
“此乃小爷打返京这几年来,听到过京城最畅快淋漓的事情了!”
“哼, 老子奈何不了那废物不打紧,恶人自有天收,哈哈哈哈哈!”
这日,一大早上的,卫臻才刚起来没一会儿,双眼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卫庆就兴致匆匆跑到秋水筑向她来通报这一天大的好消息了。
彼时天气已经入了秋,马上便要步入冬季了,早上实在是难以起来,卫臻才堪堪洗漱好,命人将早膳摆上了,她正意兴阑珊的用着早膳,卫庆直接闯入了她的餐桌,一大早上的,嘴里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末了,说到口干舌燥时,见卫臻举着勺子意兴阑珊的一勺一勺的舀着碗里的燕窝粥,胃口似乎有些不济,卫庆瞧得有些不耐烦,直接端起卫臻跟前的那碗燕窝粥,一口灌了,随即将嘴一扒拉,还要继续呱啦来着,却被一旁的冬儿双眼一瞪。
冬儿将双眼直接给登圆了,她气得头顶冒烟,气得胖脸都胀红了,直指着卫庆咬牙切齿道:“这是老夫人前几日特意派人给咱们小主子送来的上好血燕,如此珍贵的食材,连姨娘都舍不得尝一口,今儿个一早亲自给主子炖的,主子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倒叫您给一口干了,五公子您···您实在是欺人太甚!”
主要是卫庆那动作太快,太过突然,一旁的冬儿想拦都拦不住。
而卫庆听了冬儿这话后,往空荡荡的碗里瞅了一眼,非但没有半分悻意,反倒是砸吧砸吧嘴,微微挑眉道:“怪道吃进嘴里一股怪味,小爷最不爱此类荤腥之物!”
“你···你···”
冬儿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
卫庆见冬儿被他噎住,顿时哈哈一笑,他跟卫臻走得近,最是喜欢逗弄卫臻身边的冬儿,冬儿也不憷他。
大笑过后,卫庆渐渐收住,不多时,微微有些酸意道:“老太太但凡有哪些好东西,只知偷偷往七妹妹屋子里送,小爷我好歹也是府里的公子,没想到竟然沦落到到妹妹屋子里偷偷打牙祭的份了,哎,老太太的心眼可真真偏到元陵城了。”
卫庆阴阳怪气着。
卫臻似笑非笑道:“哦,前些日子某些人在病床上歪了两月,也不知道是哪个偏心眼的老太太山珍海味、珍贵药材日日往跟前送,没想到没落到半分好不说,还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偏心眼了,由此可见,这好人可真真难当得紧!”
卫臻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
卫庆顿时被卫臻数落得满脸悻悻的,不由挤眉弄眼道:“得了得了,小爷真真怕了你了,七妹妹,几日不见,你这嘴上的功夫可又见长了。”
说着,不由举着扇子,往冬儿脑袋上狠敲了两下,道:“偏就你事多,尽知道挑拨咱们兄妹俩的关系,小爷我与七妹妹血浓于水,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胜过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碗燕窝粥算个甚,甭说一碗燕窝粥,便是十碗八碗的,又如何,就当做是做妹子的孝敬孝敬兄长的,少见多怪。”
卫庆举着扇子,往冬儿脑门上敲击着,仿佛敲上瘾了,敲了还要再敲。
冬儿忍不住嘀咕道:“一个一口兄长兄长,几时也没见有个劳什子兄长样。”
卫庆听了这话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跶起来了。
卫臻不由捂了捂脑门道:“得了得了。”说着,她将脸色一正,看向卫庆道:“那郑三当真折了一条腿?”
卫庆这才正襟危坐着,道:“我是没亲眼瞅见,不过郑三这事儿如今已经在京城满大街传开了,要知道郑三这祸害这些年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他如今出了事儿,全京城的老百姓们都在拍手叫好了,对了,听说整个郑家乱做一团,可郑家并无线索,郑三这些年在外嚣张惯了,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郑家至今完全不知何人在背后所为,现如今听闻郑家直接将这桩谋害案报到了京兆府,甚至放言,在三日内京兆府尹若是捉不到真凶,他郑伯爵便直接禀进宫面圣,告他个失职之罪,倒是苦了这新上任的京兆府尹了,这个倒霉催的,刚上任没多久便撞上了郑三这桩倒霉事儿。”
卫庆说着说着,忽而往四下瞅了一阵,不多时,凑到卫臻跟前神神秘秘道:“七妹妹,你觉不觉得郑三这祸害被害一事儿未免太过巧合了些,我前脚刚从王府出来,后脚郑三便险些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