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感受到了熟悉的炽热胸膛。
她无意识地抱住了他。
冬天太冷了,还是两个人一起睡更暖和。
床边摆着一盏铜灯,柔和昏黄的光晕将公主笼罩,她依然睡眼惺忪,双颊却已染上红晕,仿佛那灯光悄悄在她脸上涂抹了最动人的胭脂。
陈敬宗一手撑在旁边,一手捧着她的脸,不许她躲,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华阳始终闭着眼睛。
她的睫毛湿润,额头、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细细的黛眉微微蹙起。
她的唇倒是一直张着,轻轻重重地哼。
陈敬宗亲了上去,一直亲到她快要喘不上气了再松开,反反复复。
结束后,陈敬宗还是先给她喂水。
放好茶碗,他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摸她的头发。
华阳软绵绵的:“什么时辰了?”
陈敬宗:“再躺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华阳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她再次劝他:“就在卫所住吧,我会跟母亲解释清楚,不叫他们误会。”
陈敬宗:“我愿意跑,而且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一点风都受不了。”
华阳不再多说。
陈敬宗:“今晚我还要,你提前预备上。”
华阳:……
陈敬宗笑笑,放开她,掀开被子出去了。
他离开前关了那盏灯,华阳全身酸软,懒懒的,很快就又睡沉。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无须她说什么,四个大丫鬟就知道驸马爷又复宠了!
傍晚,华阳吃过晚饭,依然早早睡下。
朝云瞅瞅梳妆台旁的莲花碗,忍不住问:“公主,今晚驸马不回来吗?”
华阳只是躺着,人并不困,淡淡道:“应该会回来,外面给他留灯就是。”
朝云应下,心里犯嘀咕,公主这是还与驸马置气呢,没有完全和好?
可东西都泡上了,莫非公主只惦记驸马的身子,不想给驸马好脸,免得驸马以后又恃宠生骄?
戌时过了一刻钟,陈敬宗终于回来了,因北风呼啸,马跑得也比平时慢一些。
沐浴过后,陈敬宗来了后院,见内室黑着,他眉头一皱。
发现她真的不在次间,陈敬宗提起一盏灯来了内室,站在拔步床垂下的纱幔往里看看,试探道:“睡了?”
华阳:“还没睡着。”
陈敬宗听她的声音好像也不是很困,走了进来。
他看向梳妆台一侧,莲花碗在,东西也泡着。
陈敬宗放下灯,坐到床边,看着她惫懒的模样,问:“是不是黎明那会儿累到了,所以困得早?”
华阳:“有点,不过我最近习惯饭后就睡了,以后你回来应该也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敬宗不喜欢这样,他喜欢她在次间待着,看书也好摆弄针线也好,陪他一起吃饭。
念头一起,陈敬宗忽然明白过来,以前她是愿意等他的,就因为他负气跑去卫所住,他都不回来了,她自然没有必要再等,也就养成了新的习惯。
亦或是,她不是养成了新习惯,而是生气了,故意不等他。
陈敬宗蓦地捏了捏华阳的脸。
华阳从来都不是瘦美人,脸颊也比寻常的美人要圆润一些,一下子就被陈敬宗捏起一小团。
有点疼,华阳啪地打开他的手,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也瞪了过来,清凌凌又带着火气,哪里有半点困意。
陈敬宗越发笃定,她也在气他的久不归家。
“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困。”
面对华阳的怒视,陈敬宗反而笑了,说完也不给华阳反应的时间,竟是连着被子一起将华阳抱起,大步往外走。
华阳被他卷在锦被中,胳膊腿都不便动弹,气道:“你要抱我去哪?”
陈敬宗不说话,出了内室,迎面撞上端饭进来的朝云、朝露。
两个丫鬟傻了眼,华阳垂眸抿唇,一双耳朵却红红的。
朝云、朝露反应很快,迅速将驸马的饭菜放到榻上的矮桌上,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陈敬宗再把华阳放到长榻西侧,她经常靠在那里看书的地方。
“你就在这躺着,看着我吃饭。”
华阳嗤道:“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吗?我为何要看你?”
陈敬宗:“是我要看你,你长得跟仙女似的,有你在这儿,我吃饭都香。”
华阳直接转个身,背对他躺着。
陈敬宗坐到矮桌旁,一边看着她,一边给自己倒了一盏温酒。
“我是不是又该生辰了?”
吃到一半,陈敬宗忽然问。
华阳还背对着他:“你自己都不记得,又来问谁。”
陈敬宗:“你堂堂公主,难道要赖我一件生辰礼物?”
华阳不吭声。
陈敬宗:“算了,谁让我最近侍寝不力,今年不跟你要礼物了,换我送你。”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