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钱,都记得一清二楚,全都是东和被克扣的工程款。我得回公司,连夜让财务把这几年的所有工程款拉出来看看,明天就有纪检部门的人过来调查了。”
于是两人最终还是回了公司。
向园对着电脑查数据,徐燕时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神盯着她。向园忽视那道直白戳人的视线,注意力集中的数据上,然而,集中失败,这么一个英俊要命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还拿那种深情款款地眼神看着自己,谁能扛得住。
徐燕时松了松衬衫扣,深情松散地窝在椅子里,敞着的胸膛里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泛着红,可他今晚好像没喝酒,那道深凹的胸肌弧线,似乎比前段时间更明显了,若隐若现地遮在衬衫领口下,他好像最近线条又紧了……
他人窝着,袖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得,卷到手肘位置,露出一截手臂,青筋凸显,怎么一个月不见,男人味越来越明显,怎么还越长越有味道。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不让看?”他懒洋洋地靠着,一只手支着。
向园败下阵来,走过去,坐到他敞着的腿上,低低叫他名字:“徐燕时。”
“嗯。”
“今晚回去吗?”
“得回。”
“我那天听见有人在电话里叫你徐教授哎。”
“实验室里有老师带的研究生,跟着瞎叫的。”
两人视线在空中纠缠,如烟花炸开,火光四溅,向园低头亲他,被人偏头躲过,垂眼冷睨她“听说你招了个男秘书?”
“……谁告诉你的?”向园一愣。
“听说还是个98年的,北影毕业的?怎么样,很帅吗?”
“真不是我招的,是我远方的小表弟,喜欢表演,找不着工作,我爷爷呢,让他来我们这实习,真的是实打实的小表弟。”
“你就想像你那些小妹妹,一个小屁孩。”
“我没有妹妹。”
向园撒娇地抱着他,“我也是你的妹妹呀。”
气息渐起,徐燕时手从她腰间探入,懒洋洋地看着她,听她气息渐促,他则仍是一脸散漫,手忽轻忽重,低头含住她的唇,“想了?”
“砰!”
会议室大门被人恨一脚踹开,两人唇刚贴上,向园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他身上弹起来,只见男秘书站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地,反应也贼快。
那所谓学表演系的表弟,在迅速确定这位帅比身份之后,白眼一翻,两手摸索着前行,学了个盲人有板有眼的,模流了一圈,全当两人不存在,转身摸出去,一边摸索一边说,“我的拐杖呢,咦……”
小表弟为了学得逼真一点,在门上结结实实地连撞了两下,才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徐燕时靠在沙发上,非常冷静地摘下眼镜,用手揉搓着鼻梁,没有一点不耐烦地样子。
三个月后。
东和集团的挪用集体资金案子落下帷幕,杨平山获刑十五年,顾昌盛获刑十年。而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在微博上议论纷纷,这个案子成为了本年度最啼笑皆非的案子。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甚至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入侵了杨平山的电脑。甚至在微博上,一度激烈地展开过一场关于入侵这个电脑泻露出账本的黑客是否应该获刑。
然而,关于这个黑客他们始终一无所知,更别说获刑,后来人们给他取名叫x。
二年,x再度在微博上掀翻了舆论热潮。
那年因外文网站发生一起辱华事件,涂抹中国国/旗,当天晚上,外文网站被黑,中国国/旗在网站挂了整整一周,对方服务器至今未恢复,国旗的正下方,留有一个x印记。
第三年,恋童癖网站频频被黑,右下角仍是一个x。
每一年,似乎只要有热点事件出现,x就必定会出现。
直到第五年。
x自首,一一交代了从杨平山的案子,到国旗,到网站。交代的事无巨细。
而那年杨平山事件落幕后,东和集团逐渐步入正轨,旗下买了两个电竞战队,成绩斐然。老爷子大病初愈,在度假村的海滩上办了个露天party。张毅老鬼还有萧林在打沙滩排球,几个美女被他们逗得哈哈直乐。整个沙滩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如袅袅余音在空中环绕,穿透清澈的河水,盘桓在山顶上,似闻鸥鹭在空中回应。
陈书在烤串,老庆和高冷黏黏糊糊坐在一旁给她讲冷笑话,陈书翻了个白眼,“你俩的笑话,一个赛一个冷,火都给讲灭了,闭嘴!”
老庆跟高冷互视一眼,哼唧一声,谁也不理谁。
小表弟正在揣摩演盲人的精髓,老庆问他你在干嘛,“演盲人。”
“为什么?下部戏的要接的?”
小表弟义正言辞地说:“不是,在这个家的生存技巧。”
因为这里有两对腻腻歪歪的情侣,见识过家冕跟江小满之后,忽然发下那天在办公室看见姐夫跟姐姐接吻已经算是清汤寡水了,主要是姐夫太高冷了。不像家冕那么热情似火。
老庆听完,哎,小表弟,这你可就误会你姐夫了,你姐夫才是畜生中的老畜牲,禽兽中的战斗机。私底下没边的样子,你可是没见过。他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