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糊——还是老许自己打粉的。
老许再次吃得嗷嗷叫,刚消化了午餐就开始热枕期待晚饭。
然而他刚刚躺平就被夏东篱拉了壮劳力。
“小岏不会开车,”夏东篱将人往副驾位一放,脚下油门一踩就蹿了出去,他方向盘一转特别轻快得说道:我之前问农械借了一个灌液体肥的工具到货了,本来上午就想要带回来的,但是那东西是微耕机的附加仪器,是第三方生产不是原配,为了稳定,得用两台车联合起来撑住它才能作业 。”
老许有不妙的预感:“等等?”
夏东篱用眼神拍了下老许的肩膀:“好兄弟,你来的正巧啊。 ”
是啊,可不就是正巧,他这是送上门的壮劳力啊!
老许一脸眼神死得爬上了小拖拉机的驾驶座,先是和夏东篱两人突突突得顶着大太阳把车开回小土坡,又和夏东篱两个人一起用轮胎丈量了一下他承包的土地。
这些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当他下车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荀岏一脸冷漠得从他身边经过,然后他一边将撒着花露水的毛巾递给小伙伴擦汗,一边轻声细语说:“我要不然先去学车吧,学车阿东以后就不用找别人帮忙了。”
靠,合着他大太阳底下跟着小伙伴在外头转了半天还是一件令人羡慕的活啦!
带病上场的老许愤而掏出了手机,将夏荀二人的丑恶资本主义形象留在了相册内,并且上传到了朋友圈。
在相片中,他满头大汗,脸上还带着被晒红的红晕,而镜头远方的小伙伴手上捧着大麦茶,脖子上挂着小毛巾,头上还有遮阳帽,虽然距离远了些,但还是可以看到地里走了一趟之后夏东篱的小脸还是白白嫩嫩的。
他激情配文:难怪某些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咱人老珠黄了,的确是不如人家小可爱贴心啊!
许一白发完朋友圈后没忍住手指划拉了好几下等着小伙伴们的热情回复,这个点正是办公室人群开始摸鱼的时间,不过一会他就看到了朋友圈多了一个小红点。
【不要叫我蒜泥:这是小夏包的地?】
嗷!居然是大佬!
许一白眼睛一亮,手指如飞得回复:【对的,他刚拖着我给他种的草施肥呢。】
大佬没有再回复,许一白反而刷出来了无良上司的一句评论。
【人美心不善(老许自改名):他让你下地干农活了?】
糟糕!人生中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好心给你放假的上司以为你在床上奄奄一息,事实上你在田里浪的飞起!
许一白连忙点开领导私聊运指如飞得解释自己没有下地,并且还得将小伙伴美化成给他在花鸟鱼虫之间支起一张床让他亲近自然的贴心小棉袄,他就是发朋友圈和小伙伴开个玩笑嘚啵嘚啵。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说,领导的回复越冷淡。到了最后居然只回了他一个“。”
妈的太难伺候了吧!
心力憔悴的许一白愤摔手机。
然而他的折磨还没有结束,等他满怀对晚饭的期待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很失落得发现夏东篱家恢复了前一天的饮食标准来,三菜一汤两素一荤,还是一小荤,只炒了几片肉片。
许一白:“……”
他一眼又一眼得瞄着夏东篱,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抗议。
夏东篱瞄了他一眼,淡定道:“为你好。”
再看向掌厨的荀岏,好家伙这位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可恶!寄人篱下没有人权吗?
许一白委屈扒饭,等到了晚上,他抱着枕头走到了夏东篱的房间,准备和小伙伴开启一场好兄弟之间要求改善伙食的对话,哪知他刚进门就被夏东篱一句话问懵了。
夏东篱正准备去旁敲侧击这羽毛的功效呢,哪知道老许自己送上门了,他干脆带着纯科学探讨的心情,完全不带八卦地问他:“老许,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夏东篱的视线转向了老许的下三路,看得老许毛骨悚然。
老许炸毛:“怎么可能!我才休息了一天啊!”
啊呀?夏东篱摸了摸下巴, 《山海经》里头说这种鸟是吃了可以治疗痔疮,指的应该是吃肉吧,难道只吃羽毛效果会下降?
还是说吃的方法不对,只能干吞不能磨粉?但这没有道理啊,人体对于粉末的吸收能力应该更好一些,单独吞一根羽毛应该没办法消化的吧?
不对,对非人类来说应该不是说消化而是说灵气来着。那怎么办?他可以去找栎鸟咨询一下吗?但感觉问了会挨啄,那位脾气可不是很好。
而且万一一定要一整根羽毛吞下去的话又要怎么骗老白吃?要不然搞个那种类似乌鸡白凤丸的大药丸把羽毛搓进去让他吞吞看?
老许不知道夏东篱脑袋里面转的是什么,他只是以为夏东篱是作为一个未来的病友来同他交流意见,于是有些羞答答地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是很严重,主要是发现得早,这个病早发现早治疗还是没关系的。”
他还批评夏东篱“你也别总是坐着让人家小岏做事情,久坐也容易生病的。”
夏东篱立刻炸毛:“我哪有一直让小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