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当了二十多年普通人,思维还没转换过来。
说邪门,也不过是吐槽两句,其实心里没当回事。
但是秦固不一样,他首先想到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这么多巧合凑到一起,就不能再当巧合看待了。
他琢磨片刻,问:“你有没有发现陆思白身边有什么奇怪的迹象?”
“那可太多了,我觉得他身边好像聚集了一堆神经病。”
阮北一脸正色:“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觉得他长成这样挺正常,冯知慧,就我亲妈,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迎风流泪的女人。陆明海只培养陆思远,所以陆思白是冯知慧一手带大的,感情特别好。”
最后他总结道:“幸好我被抱错了,我爸妈姐姐可都太好了。”
“还有困困!我觉得你比陆思白那个竹马好一亿倍!都是姓秦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秦固忍俊不禁:“看来我在你心里评价还挺高。”
阮北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困困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没人比得上!那个头顶呼伦贝尔的秦深还说让我不要对他有妄想,我当时就特别想带你给他看看,我又不是瞎,有你在,还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哪怕知道他说这些都是无心之言,秦固依旧觉得心跳加快,有些把持不住。
他撇过头,状似不经意问:“你怎么看陆思白和秦深这种关系?”
阮北立刻露出恶心不屑又厌恶的表情,这让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秦固心头一凉,心底蒙上一层阴影。
“没什么看法,我觉得他们这根本不是爱情。”阮北厌烦道:“他们只是打着爱的旗号伤害其他人。”
秦固嗓音干涩:“可是两家父母也同意了不是吗?”
阮北立即反驳:“那是因为陆明海看中了秦家的权势,冯知慧是个恋爱脑!”
秦固沉默良久,阮北皱起眉头,困困难道认同陆思白那种爱情观吗?这也太可怕了!
他扑过去,连带被子一起裹着压在秦固身上,一脸正色:“困困你可不能学陆思白,他都快劈成八爪鱼了!”
“什么?”秦固心情荡到谷底,又被提了起来:“我怎么会学他?”
“那你干嘛反驳我?”
“……你是在说他劈腿的事吗?”
“不然呢?”
秦固:“……”
他撑着额头,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真是个傻子。”
阮北恶劣地伸手去捏他鼻子,嘲讽道:“对,你要是学陆思白,你就是个傻子!”
“刚还说我最好,现在又嫌弃我,小北你这心思变得太快了。”
“看你表现咯……”
“好,我好好表现,争取重新夺回我小北的心。”
“哈哈哈哈你加油啊!”
……
第二天早上,阮北醒的时候秦固已经起了,他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去放水,发现秦固在洗衣服。
阮北睡眼朦胧,打了个大哈欠:“这么早洗衣服?”
秦固下意识将自己手里的小件按在盆地,又随手抓了件昨天换下衣服塞进盆里,含糊道:“嗯,起早了,顺手洗了,你的衣服……”
“我自己洗!”阮北吓了一跳,他昨天的脏衣服都扔在一起,外衣还好,内衣怎么好意思让困困替他洗。
“好好,你自己洗,赶紧洗漱,咱们下去吃饭,阮姨刚才上楼来敲门了。”
阮北应了一声,这里有他的洗漱用具,秦固洗漱的时候顺手把牙膏给他挤好了。
阮北昨晚睡得太晚,现在困得很,迷迷糊糊洗漱完,去换衣服。
打开衣柜才发现,因为秦固两个月没回来,他也没怎么在这住,留下的都是冬天的厚衣服,身上这件当睡衣穿的大T恤当然也是秦固的。
他懒得下楼再找衣服,干脆又拿了件秦固的圆领白T套上,外面的校服外套也是秦固的,反正他们学校校服不分年级。
秦固比他高半个头,衣服也大一号,不过校服这种运动款外套,本来没什么版型,阮北腿长,穿大一号的校服,裤子长度竟然刚刚好。
今天秦固也去学校,吃完饭后,两人一起背着书包去上学,在公交站遇见董洋洋,阮北把给他带的茶叶蛋塞给他,靠着秦固补眠顺便等公交车。
董洋洋很有眼色的保持沉默,默默吃他的茶叶蛋,他也挺好打发,给点吃的就能闭嘴。
公交车一来,董洋洋立刻猴一样窜上去,不但自己抢到一个座位,还把书包放在旁边替阮北占了一个。
不过今天多了个秦固,董洋洋迟疑着站起身:“要不秦哥你们坐?”
“谢谢,不用。”秦固推着阮北在董洋洋旁边坐下,自己在他旁边站定,抓住上面扶手。
阮北困的不行,搞不懂为什么秦固这么有精神,明明两人是一起睡的,难道困困叫多了就不困了吗?
公交车上半封闭的环境莫名催眠,没走出一站阮北就睡着了,直接将头靠在秦固身上。
中间座椅矮,阮北坐下后,只到秦固半腰的位置。
他靠着他睡,脸贴在秦固腰腹处,秦固怕拉链硌到他,把外套拉开了,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喷洒在皮肤上,秦固不自在的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