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解释,可一解释就得说清她为什么要请殷卓吃饭。
若是之前她没回来,殷卓含糊一句他帮了阮西一个忙,阮家长辈也不好细问,可阮西不行,她妈这关就过不去。
阮西默默扭头,另一被误解当事人好不容易脸上温度下降一点儿,她这一眼看得,欻地又给他升上去了。
阮西哽了一下,那天看他出手,明明是个硬汉,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害羞。
不过到底是她牵连了恩人,人家好心帮她,结果被误会了。
阮西想了想,在长辈打趣的目光中拉着殷卓到一边小声说:“抱歉,我爸妈好像误会了,我会好好跟他们解释的,绝对不会让你女朋友误会。”
今天亲戚都在,她要是把那天的事儿说出来,她妈绝对会先哭,然后抽她一顿。
殷卓:“……我没有女朋友。”
抢在阮西开口前又加了一句:“也没有妻子。”
阮西:“绝对不耽误你找女朋友。”
殷卓:“……”
他死死盯着阮西,心里沸腾的粉红浪潮渐渐平稳下来,脑子也回来了。
他,殷卓,单相思。
喜欢的女孩还没追到手,心塞。
吃了一顿不知道什么滋味的生日宴,长辈们倒是都挺开心,小辈们就心思各异了。
开席的时候,阮北紧盯着他姐,跟困困说好了一人坐一边,结果都坐好了,被妈妈叫去拿东西,回来位置就被殷卓给占了。
倒是秦固身边空出个位置,见他看过去,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气的阮北直咬牙。
饭后送走客人,阮西纠结着怎么跟家人开口,总觉得说出来会挨骂,搞不好还要被妈妈打。
爸妈鼓励他们姐弟做好事,但要求以自身安全为重,当时她哪想得到猥琐男会那么不要脸。
阮北终于有机会跟他姐私聊,一心想问清楚怎么回事。
他确定!他姐和殷卓没有谈恋爱,上辈子她姐曾经短暂谈过一个渣男,就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姐谈恋爱那会儿,连笑容都不一样。
后来他家里出事,渣男听说他们家背好多债,就跟他姐分了,那会儿家里正是多事之秋,连多余的难过都是奢侈。
他姐这段短暂的恋情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后来一直都单身,他死的时候他姐还孤孤单单一个人。
阮北也不是说不准他姐谈恋爱,可、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说实话,殷卓的人品应该比那个渣男好十倍,但那是他姐啊,他才刚重生回来,还没来得及让他姐享福呢,怎么就又有人跟他抢。
阮西那晓得弟弟这么多细腻心思,阮北来问,她突然有了主意,拉着阮北往自己屋里跑。
姐弟俩说私房话,秦固再黏着阮北,也知道这会儿不能跟上去,自觉跑去跟阮妈妈说话拖住她,帮阮北争取时间。
阮西想,既然一定得说,那她争取个同盟,爸妈气急了会骂她,可弟弟不会。
于是她跟阮北商量:“我跟你说可以,你得帮我在爸妈那解释。”
阮北一口应下,阮西就将事情经过告诉他,阮北气的直接蹦起来,要是那个猥琐男在他面前,他能上去把他脸抽肿,把他孽根给剁了才解气。
阮西安抚了好一会儿,阮北才冷静下来,但依旧有些愤愤不平:“那个女孩子,你帮了她,她却那样,真是太过分了。”
阮西给他拍背顺气,温和道:“小北,现在的世道很好,但是女孩子总归相对而言有些弱势,她年纪还小,不够勇敢坚强,不敢面对众人异样眼光。我能理解,也不是不生气,但我不后悔当时的作为,只是确实准备不够周全。”
“我帮她,是因为我知道那是错的,如果我看见罪恶而选择闭上嘴巴移开眼睛,那若是有天罪恶降临在我身上,我凭什么祈祷有人愿意为我挺身而出?”
阮北沉默良久,张开手臂抱住姐姐,轻声嘟囔:“我知道你很好,可我很自私,我希望你能多想想我和爸爸妈妈,你好好的就行了,以后有危险,我保护你,不用祈求别人帮忙。”
阮西笑着笑着眼眶红了:“好,小北保护姐姐。”
哭着跟她告状的奶团子长大了。
姐弟俩谈一场话,出来眼睛都红红的,把外头三个唬了一跳。
有阮北背书,阮西坚持,阮妈妈终于相信她和殷卓真的没在谈恋爱,遗憾地回了房间。
阮爸爸从头到尾不清楚情况,本来阮妈妈打算问清楚阮西再讲的,现在也不用说了,他一头雾水跟着阮妈妈回了房间。
阮北把礼物给姐姐,秦固也送了条跟阮北送的手链很配套的项链,被阮西念叨了几句“破费”,叮嘱他们以后不许乱花钱。
阮北噘嘴:“给姐姐花钱怎么叫乱花钱,我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哄的阮西眉开眼笑。
第二天,周末,阮北惦记着答应孙老奶的事,一早起床吃了早饭,就跟秦固往孙老奶家赶去。
在小区外头一个行道树下面,阮北看见了孙老奶,可能早就过来了,守在那里。
他们约好的见面时间是下午或者晚上,因为那天秦固说的话,阮北想着生死未卜的小女孩,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