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
他说的是真的,山里气温本来就比外头地,进屋后明显一阵清凉。
“行,你要是觉得热,一定跟我说。”
秦固把行李拎进卧室:“你先去洗澡,我把箱子里的东西整理一下。”
阮北跟秦固一起住惯了,看见只有一间卧室也觉得很正常。
“你先洗吧,我来装。”阮北看他后背都汗湿了,不想跟他抢:“你去,我顺便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他这么说,秦固就先去了,阮北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已经到困困师父这里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
夏□□服轻薄,再加上秦固说这边有他的衣服,他们带的行李并不多,一会儿就全部放好了。
秦固冲完澡出来,换阮北去洗,他四下看看,跑出去晃悠到对面。
四师兄去办事了,不在,但大门开着。
他们师兄弟一个院,一般大门不会上锁,除非像他一样出远门了。
秦固溜进去,熟练地从师兄小客厅的冰箱里,翻出一堆冰激凌。
他挑挑拣拣,选了几个他和阮北喜欢的口味,直接抱走了。
阮北洗完澡出来,迎接他的就是两盒送到面前的冰激凌,大夏天吃冰激凌,简直不要太快乐。
“哪来的?”阮北含着勺子问。
“四师兄请的。”秦固面不改色。
“四师兄真好,我还以为他会生我气。”毕竟他当着师父和困困还有未明小道士的面拒绝了他。
“不会,四师兄特别大气,才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秦固淡定地吃着冰激凌安慰他:“一会儿你记得跟他说声谢谢就行了。”
“好。”
阮北说到做到,等四师兄回来,立刻去跟他道谢:“谢谢师兄,冰激凌很好吃。”
冯宁锐:“?”
秦固微笑补充:“谢谢师兄请我们吃冰激凌。”
冯宁锐:“……”
小兔崽子,以前自己吃就算了,来了个小师弟,还连吃带拿了。
“师兄?”
“不用客气。”冯宁锐暗自咬牙,默默提醒自己,要有当师兄的风度,不能在新来的小师弟面前失态。
“看,我就说师兄特别大方,对吧。”秦固笑眯眯道:“小北,师兄最喜欢小孩子了,他买了好多零食,你饿了就去找师兄,千万别客气。”
阮北不好意思:“我不是小孩子了。”
秦固不在意道:“你是我们这一辈儿最小的,当师兄的都该让着你,是吧,师兄。”
冯宁锐微笑:“对,想吃什么尽管过来找我。”
锐利的视线越过一无所知弟阮北射向秦固,秦固面不改色回以微笑,一大把年纪的老男人了,还喜欢吃糖吃零食,还扣,连徒弟都不给,他这是为了师兄的身体健康分忧。
翌日,阮北早早被叫起,昨天晚上他们吃的是道观里的大食堂,本门不禁荤食,饭菜种类不少,味道也挺好。
阮北晚上睡得早,山里昼夜温差大,盛夏的天气,到了晚上,凉风习习,一点儿都不闷热,坐在屋檐下吃西瓜,特别惬意。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蚊子多,不过有蚊帐,倒也还好,反正昨晚那一觉阮北是睡得蛮舒服。
早上未明给他送来一套道袍,虽然是长袖,但布料舒服透气,穿着也不觉得热。
在秦固带领下,他们到了一个偏殿,这个殿堂不对外开放,供奉的是玄清观历代祖师爷。
殿里已经立了不少人,徐自端上头一辈已经没人了,自字辈还有还有六七人,阮北昨天下午已经见过了二师伯周自逸,还有几位师叔,是徐自端师伯师叔们的弟子。
往下是宁字辈,跟阮北最亲近的当然是一个师父下面的师兄弟,大师兄在京有职务在身,临时赶不回来,四师兄见过,再有就是小师兄,他家困困。
大师兄的几个徒弟,除了最小的未亭还留在观里修行,其他几个成年的都跟在他身边,也回不来。
四师兄一个入室弟子都没收,记名弟子一大串,阮北还见着好几个比四师兄看着年长的道士,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
未字辈儿人多,除了有师父的,还有一些知道一点儿玄门隐秘,但天赋普通又一心向道到弟子,看着阮北的眼神羡慕得不行。
人太多,阮北大部分都没记住,昨天他跟秦固恶补了一番礼仪,今天拜师的流程也早早问了个清楚。
徐自端今天换了一身新道袍,看见阮北,对秦固说:“未院尚有空房,你怎么把小北带你那去了。”
“他初来乍到,只认识我一个,当然跟我住。”秦固理由充分:“况且,他拜完师,就是宁字辈,住未院不合适。”
徐自端一想也是:“可你那院子里,不是没空房了?”
“小北不介意,是不是?”
阮北很不愿意去跟不认识的人住,当即点头附和:“对,师父,我想跟困困住。”
他们两个都乐意,徐自端便不再多问,倒是秦固四下环视一圈,问:“师父,师叔不在吗?”
他说得师叔,是他师祖的儿子徐自奇,不过他虽然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