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留面儿了。”
可是马春花看着就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当初阮北就是被她的脸煞到,多看了一眼,才有了后面那些交集。
不过这些话可不敢跟困困说,不然自家醋坛子要翻了。
阮北想了想,问:“那你之前在警察局外面感觉到的,是不是她?”
秦固仔细回想片刻:“有点儿像,应该是,再见一次就能确定。”
“十有八九就是她了。”阮北蹙眉道:“你觉得,这事有没有可能是马春花主导的,她想报复我。”
因为他找困困告状,困困收拾她了,她就想报复他,伤害他爸爸让他难过。
秦固忍俊不禁道:“不是我小瞧她,就她那道行,几十年了还那么弱,你看看东郊那几个,哪个不比她有出息,当初我刚找上门,她直接就吓崩了。就这胆量,她敢报复?”
“再说,就算借她几个胆,她想搞事,咱们暑假不在家那会儿多好的机会,她何必等到现在。”
阮北一想,还真是。
而且他回顾两人短暂的交集,马春花讨厌是讨厌,但感觉不像特别坏特别没底线的那种鬼。
“光想没用,要不咱们找马春花问问?”阮北提议道。
秦固摸了摸鼻梁,一脸尴尬:“我现在找不到她。”
当初能找到马春花,是从阮北手臂上抽出了马春花拍进去的一缕阴气,时间过去这么久,那缕气早就散了,马春花诚心躲着他们,他到哪儿找?
“这样啊……”阮北稍稍失落了一瞬,又振作起来:“没关系,我找其他鬼问,马春花躲着我们,不一定会躲其他鬼。”
“可以试试。”秦固赞同他的想法。
申林鹏听他们两个讨论完,才开口道:“先问陈宝根不就得了。”
找鬼他帮不上忙,但审人他特别在行。
说干就干,申林鹏去提审,阮北和秦固到底是外人,不能参与,顶多只能在外头跟着看看。
申林鹏专业能力是真的强,本来都被定性为普通抢劫案的案件,愣是被他问出点儿新东西来。
出乎意料,他先审的是宋波,他一个劲儿问,到底是在哪听说,那家店店主出去旅游了,一开始是谁在他面前提起这家店的。
他不问还好,一问宋波也懵了。
对啊,他听谁说的?他平时活动范围也不在这块儿,怎么就突然想偷这家店了?
他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犹豫道:“是陈宝根吧?对,是他!”
宋波说:“他说要请我吃饭,说这家店那个什么卤牛肉做的一绝,老子饿着肚子乐颠颠跟他过来,没开门!”
当时他还发了好大火,陈宝根跟他赔笑道歉,说换个地方请他。
走的时候还非要问旁边的店主,那家店怎么关门了,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他想过来吃饭。
然后旁边的店老板就说,这家店老板出去旅游了。
“后来我不是手头紧嘛,就想着弄点儿钱花花。”宋波大喇喇道:“我就找了陈宝根,问他要不要一起干,陈宝根说他胆子小,咱们弄个安全点儿的,最好不跟人撞上。”
他们两个凑一块商量了大半天,最后想出这家店,还过来踩了个点儿。
申林鹏问:“定在今天早上行动,是你们谁提议的?”
宋波这回答的很快:“是陈宝根,这么冷的天儿,老子都不想起来。他说早上人少,咱们偷了东西就溜,我想着到时候我一个人不好搬东西,就答应他了。”
别说申林鹏了,连阮北都能听出来,这一切都是陈宝根主导的。
阮北爱笑的眼睛凝上一层寒霜,这个陈宝根,就是冲他爸爸来的。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包住他攥得紧紧的拳头,轻轻晃了晃。
阮北侧目,秦固无声道:“我在。”
申林鹏让人带走了宋波,又把陈宝根带来。
他深谙审讯要素,陈宝根刚刚坐稳,申林鹏出其不意道:“宋波已经招了,这次抢劫行动是你策划的,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陈宝根骇了一跳,目光闪烁,嘴唇嗫嚅着就想反驳。
申林鹏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机关枪一样将宋波招供的话有选择的倒了出来,字字句句都在证明陈宝根才是主使。
陈宝根被逼问的再不敢狡辩,低下头不吭声了。
阮北在审讯室外,悄声问秦固:“能看出来有没有问题吗?”
秦固摇了摇头:“没有痕迹。”
现在只能看申林鹏的了,希望他能撬开陈宝根的嘴。
陈宝根不肯开口,申林鹏也没表现得很急躁,他的视线从陈宝根泛黄的指间扫过,慢悠悠踱出去,要了根烟咬着,悠闲地吐着烟圈。
陈宝根咽了口吐沫,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能给我也来根吗?”
申林鹏冷笑:“都要蹲大牢了,还想着抽烟,别想了,早点戒了,这回你得蹲个十年八年的,不戒也得戒。”
陈宝根倏地瞪大眼睛:“你、你别想吓我,我又、又不是没坐过牢,偷点儿东西,我还没偷着,不、不至于……”
“偷东西?”申林鹏随手掐了烟头,坐回椅子上:“你自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