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说的将事情公布于众?
那松亭怎么办?
松亭是他的孩子,还是他的继承人,林家在他百年之后的掌舵人。
嫡枝旁系好不容易因为松亭这个出色的继承人在而安分了些,若是这个时候爆出下任少主伤了灵祭的消息,林杉宸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林松亭会被处以林家家法,夺去嫡系身份,少主之位,然后处死。
伤害灵祭的人不能存在。
然后呢?
林家的继承人没了,那势必是要再挑一个出来。
阿淙在生梓寒的时候伤了身体,不能再有孕,家主嫡系没有人可以担任继承人时,自然是要从嫡枝旁系里挑一个出来。
少主之位何其诱人?
到时,又是一片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若是瞒下,至少,他的两个孩子都在,林家也平稳,更不会有那些内耗。
后来松亭那孩子不知什么缘由,灭了保护阿淙回娘家的护卫队,带着梓寒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只能瞒下,将梓寒失踪和松亭从林家消失处理成两件分开的事,务必不能让人想到灵祭的失踪和松亭有关。
只不过是松亭决定出门游历的时候,刚巧,另一边有谁对林家的主母和灵祭下手了而已。
林杉宸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院落。
或许他是真的老了吧,老了才爱回想过去。
这次既然松亭回来了,那差不多,也该把事情慢慢交给松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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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操大办是不会了,不过家宴总归是要的,邀请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林家的长老,家主林杉宸,家主的三个弟弟,三弟林杉桦,四弟林杉桐,连被外派到中央区的林杉荣也被叫了回来。
小辈就不多了,只有一个林梓茵,再加上一个本不够身份出现在这里的林安儿。上代家主只有四个儿子,没有女儿,林杉桦和林杉桐一个醉心武道,一个沉迷炼魂,年过四十了也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一个把自己的伴生魂宠看得比命重,一个把实验室当卧室使,妥妥的是准备孤老终生的节奏。
这一辈的林家嫡系嫡枝,把还没回来的林梓寒算上,也就五个人。除了下落不明的林梓寒、身为灵侍无法离开圣魂殿堂范围的林梓茹外,剩下的没有出席的只有林杉荣的小儿子林松寿。
大约因为是父母年近五十才得的孩子,林松寿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前些日子感冒发烧,昨儿才好转,林杉宸便让这不过一岁多的小娃娃好好休息,不必来了。
除此之外,甚至于已经多年没有出过独居院落的主母淙夫人,这次居然也出现在了这场家宴上。
林秀有点尴尬,虽然知道淙夫人和大公子都不在意,他自己却依然觉得不舒服。
依照常理来,林安儿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参加这种家宴,但是耐不住家主的要求,林秀最后又去问了大公子和淙夫人,母子俩的回答惊人的一致:随意。
林秀这才把林安儿也排在了这场家宴上。
大长老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坐在那的林松亭,直觉这次的家宴不会那么平静。
一旁的五长老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打量着好久没见的林松亭。
林松亭乍一眼看过去,长得既不像家主林杉宸,也不像淙夫人,但若是仔细看,就可以从他的脸上发现与其父母都有相似的地方。
眼睛的形状和淙夫人一模一样但是要偏硬朗一些,眉形和面部轮廓像林杉宸,鼻子不像父母,倒是和顾鸿博差不多,外甥肖舅不是随便说的……
等到人到得差不多了,林杉宸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两个:“阿荣和梓茵呢?”
话音刚落,林杉荣就带着林梓茵出现在了门口。
“来了来了,路远了点,才回来。好多年没见着松亭侄儿了,二叔想着好好整整衣服再过来,结果就给漏看了时间。罪过罪过,来来来,二叔先自罚三杯。”林杉荣笑呵呵道,说着自己拿起酒杯酒壶,正要倒,什么东西打在他的手腕上,让他的整只手都倏然一麻。
林杉荣一时就握不住手里的东西,酒壶从他手里掉了下去,落在圆桌上,泼倒出来。
浓郁动人的酒香弥漫空气,足以勾起所有好酒之人的酒虫子。
一粒花生米掉了下来,正落在倒出来的酒液里。
林杉荣看着那枚花生米,抬起头来:“松亭侄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实力不是特别高,但那枚花生米打哪来的他也看清楚了:那分明就是来自于对面的林松亭!
这么直白地下他的脸面……林杉荣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了:不说其他人,连这个才回来几天的侄儿,竟也和这本家里的其他人那般,根本瞧不起他来!
从他被外派到中央区之后,林家内部那些眼神变化,林杉荣尽数看在眼里。
若是个普通人,得到外派到中央区的议员的职务,恐怕会高兴得大张旗鼓宴请庆祝。
中央区是哪里?那是整个联盟的心脏所在,是联盟的政治中心,能够到中央区里去,哪怕只是个小小的职务,也是份莫大的荣耀!
但对东域林家的人,尤其是身为嫡系的林杉荣来说,这和流放无异!
联盟分东南西北四个大域,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