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没答应。”
程述乐不可支笑:“来回也就那几天,你现在,是一天离不开人家小姑娘。”
这不像陈清焰。女人对于陈清焰来说,是点缀,最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如此。他无心做浪子,但表现到位。至于和周涤非,陈清焰也没表现出过过分的黏腻感。两人的相处,总处在一种怪异的克制和角力中。
两人同时想到的周涤非,这时候,程述想起来一件事,他试探地看过来:“我听说,22号开庭?”
“嗯。”陈清焰转着手里的笔,啪啦一声,掉了。
“赶的回来吗?”
“应该能。”
“其实,胜算不大。”程述唏嘘说,“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网上那些东西你看了吗?”
“看了点。”陈清焰很少看这些东西,他一向觉得耗在网上东看西看,浪费时间。
“学长,你想过没,这恰恰解释了周涤非为什么跟你从来不肯发生关系的原因。说真的,我虽然不怎么待见她,但就这件事她是受害者。”程述摇了摇头,“她应该离开南城开始新生活。”
“我也希望如此。”陈清焰面上平淡,他心里,只剩对她的祝福。
道路积雪没清理干净,又开始飘小雪。
下上瘾了。
周涤非只穿件黑裙子在给设计稿收尾。地上,掉了几张废稿。她把自己关在这间阁楼里几天,做自己的事。许远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她,她也不抗拒,两人在别墅里疯狂荒唐,她甚至在到达时晕厥过去。
到了白天,许远再把她送回李木子这里。
这期间,周涤非完成了两件作品。她灵感爆发,持续亢奋,靠高浓度咖啡维持大脑运转。
李木子对她的设计爱不释手,由衷赞叹:“涤非,你真的才华横溢,要不到时你跟我们出国吧,在国外成立工作室。”
周涤非夹着烟,她痴痴笑了笑,仰着脸。白皙的脖子上,全是痕迹,许远在暗夜里同样疯狂地在她身上打下烙印。
等李木子睡下,她出门。今天,许远和许父有个饭局不能来接她。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穿的极少。打上车后,告诉司机去离这最近的酒吧。
酒吧气氛暧昧热烈,她两腿修长,皮肤白如牛奶,短裙勾勒出臀部美好的弧度。周涤非在舞池里脱掉高跟鞋,贴着男人跳舞。
对方占尽她便宜。
她只是空洞地看向灯光。
“宝贝,去我那里?”对方暗示她,周涤非恍若未闻,她喝酒了,醉醺醺中被男人带回家。
“你是谁?”周涤非朝男人脸上吐气,带着酒精。她卷发铺张,摊开在地板上,整个人,像鲜花丛中盛开的美妙白骨,当下的痛苦成唯一的高贵。
天堂和地狱竟都不能腐蚀掉它。
一夜里,男人对她俯首称臣。早上,周涤非被对方缠住要联系方式,她熟稔一切让男人沉沦的手段。对方在说油腻情话。
“你养不起我。”周涤非很冷,和夜里那个妖女判若两人,铁石心肠。
但也更迷人。
男人有一瞬难堪,他怀疑昨晚那个娇媚无匹的女人是场梦。
后来,周涤非迎着风雪回来。许远在李木子家门口焦急等她,在车里,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周涤非过来。
两分钟后,周涤非被许远弄到车里。
只需几眼,许远从她身上判断出发生了什么:周涤非被别的男人上了。
确切说,她刚才走过来的那个样子,任何男人都能上她。
她把自己所有的不设防和虚弱暴露的一干二净。
可她又这么令人瞩目。
许远压着怒火,他又打开车门,把人推向后排座。狭窄的空间里,他终于在绝望浓重的喘息里像许遥那样,骂她:
“周涤非,你真是个女表子。”
她含泪笑起来:“对呀,你才知道吗?你不嫌脏?我昨晚……”
许远捂住了她的嘴。
他红着眼怒视她。
从这天起,周涤非决定开庭前住在许远的别墅里。面对李木子的挽留,她淡淡的:
“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我不想弄脏你的家,有事电话联系,庭审后见。”
李木子无言以对,她明白过来,周涤非其实是个界限感非常清晰的人。设计稿,是她给的报酬。
如她所料,周涤非拿自己的身体变现又来支付许远。
除了陈清焰,周涤非觉得自己不再亏欠任何人了。
甚至是台商,那也是对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