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听说灵异不灵异的事?你可不敢胡说,外地人都不租我们的房子了,都是你们这些嘴上爱胡说八道的人害的……”
正说着呢,几步之外就吵起来了。
一个小伙子喊着:“当初给了二百块钱的押金,说好的走的时候给退的。我这不租了,又没有损坏东西,凭啥不给我退。”
“你才租了一个月,退什么退。最少都要租半年,都像是你这样的,我这隔一个月就得空半个月找租客,扣你押金不给怎么了?损失总要找回来的。”
“你找回损失了,那我的损失谁找给我?”
“我又没逼着你叫你走!”
“你们这地方能住吗?当初租给我的时候咋不说你们这里的真实情况,你就是骗我这样的外地人……打量着我们不知道对面那教堂里闹鬼。”
“哪里闹鬼?再敢胡说你今儿别想囫囵个的从这村上离开我告诉你……”
正听着呢,就看见隔壁大门里,出来一小伙子,拖着行李箱,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林雨桐追了过去,等拐过弯了,才从后面拉住他,摸出两百块钱拿在手上,“找你打听点事!”
这小伙子一看那钱,指了指村里的小面馆:“一直忙着收拾东西,还没吃饭呢,想问什么都好,请我顿饭呗。”说着,还伸手来拿林雨桐手里的钱。
林雨桐手一缩,指了指面馆:“进去只管点,说的好了,钱给你。说的不好了,再说!”
哦!这妹子还是个社会人!
面馆里只有三张桌子,听口音老板是外地人。这小伙子进门就要一个拼盘的凉菜:“牛肉半斤,卤肉三两,直接加进去。再来两个卤好的猪蹄,一大碗干拌面五瓶啤酒。”说着,就冲林雨桐笑,“妹妹可别笑呀,吓的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他指了指饭馆,“外地老板……在这里才敢说闹鬼的话,不是成心宰你的。”
啤酒上来了,林雨桐给他倒了一杯:“说说,怎么回事?”
“说起来你都不信。”这家伙连个喝了两杯,好像胆气才壮了,压低了声音道:“那教堂,闹艳鬼!”
什么玩意?
艳鬼?
“你见了?”林雨桐问。
“那没有。”他倒是干脆,“就是邪性啊,你不知道吧,这村里七十岁以上的老头,都死的差不多了。上个月,又连着死了两个六十多岁的,我一个同乡,他爸在这边呆了一个星期,您猜怎么着,才五十多岁的人,在老家身体老好了,跟着年轻人满果园撵兔子的那种人,昨儿也死了。死的时候我可在医院呢,老爷子笑的可风骚了,一个劲的叫‘桂香……桂香……’,可我老乡家把亲戚数到八竿子之外,也没有一个叫桂香的。昨儿回来我把这当笑话说给一个院子住的一个哥们,说老爷子这把年纪了,怕是还想着年轻时候的老相好呢。谁知道那哥们才说,这村里的男人死的时候,都喊一个名字——桂香。”
说着,他自己先打了冷颤:“你说怕人不怕人,我还敢不敢住?”
林雨桐也听出来了,感情受害的都是男性,那与自己而言,危险又降低了。
她拍下两百块钱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那位装了钱就算完事,才不管林雨桐去干啥了。
林雨桐又倒回去。卖冰柜的奶奶怕可能回去做饭去了,这会子门口并没有人。林雨桐想绕过去,看教堂的后面是哪里。
绕了一圈,教堂的背后是一废弃的厂子。厂子很小,看门口斑驳的招牌便知道,这是八十年代的村办集体厂子,也就是两个院子大小。这地方要不是在教堂的后面,只怕早租出去了,别的不说,废品收购站就最喜欢这样的地方。
因着没法子利用,这边的路还是八十年的煤渣路,坑坑洼洼的不像个样子。好容易过去,从那矮墙上翻过去,穿过整个厂区,再翻到教堂里去。
教堂楼外面的院子其实没想的那么破败,草木都像是有人修建过的一般,葱葱郁郁的。挨着墙种着一圈的枣树,如今枣树上都是青枣,繁密的很。可林雨桐低头,却不见地上有落的枣。这就很奇怪了。
种过枣的都知道,这玩意最爱落了。在坐果的时候,地上要是没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干瘪的落果,都不算你家的枣长了。
可偏偏的,这里的枣树下,不见落枣。
是人打理过了?
还是因为别的。
她从后面绕到小楼的正前面。
前面得从手脚架下钻过去,然后又才顺着台阶往上走,到了大堂门口的那几平米的平台上,地板砖铺就的地面,光鉴照人。这跟脚手架上的铁锈形成鲜明的对比。
上前去,伸手搭在大门上,门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打开了。阳光顺着开着的这一扇门照了进去,把林雨桐的影子拉的老长,投在了教堂的大厅里。
她一步一步走进去,门在身后就关上了。教堂里并不阴森,相反,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窗子上的轻纱被轻风吹拂,微微的飘动起来,一切都显得温暖静谧柔和。
大厅里放了两排长椅,她的手摸了摸,上面并没有灰尘,干干净净的。
林雨桐微微皱眉,这可真不像是闹鬼,因为她真就感受不到一丝的阴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