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上升到政治高度。
林雨桐点头,就听路六爻又道:“……这要打官司的这家,跟张家的铺子相邻,两家因为宅基的事起冲突,之后不仅没有和解,反倒是闹的越来越厉害。如今,竟是想着以此为借口搬到张家……小子跟他家有些交情,厉害已经言明……听与不听,全在他们自家。”
口齿清晰,不疾不徐,简简单单,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个清楚明白。
林雨桐就看了孙氏一眼,孙氏脸上就带了笑,点了点头。
林雨桐就叫人家:“去吧!去忙去吧,我们在这里说说话。”
路六爻告退走远,倒也没多想,只想着以后再不能在外面随便转了,碰上女眷多少有些尴尬。
谁知道第二天,才下学堂要吃午饭了,才走出来准备去吃饭就碰上学馆的学管,他一脸笑意:“路兄,今儿小弟请客。”
这是金家的三少爷,为何这般客气?
路六爻扬着笑脸:“不敢当不敢当……”
“是有些州府的事想跟路兄打听打听。”珅哥儿这么说。
这倒是不好叫人拒绝了。
在外面的亭子里,已经摆好了酒菜。
酒不敢喝,“……三少爷有话就请说,不必见外。”
哪里有事要打听?
该知道的从李弩那里都知道了,不过是想再跟本人确认一下而已。
两人说了一会子闲话,珅哥儿问的也多是府衙的问题。
实在是他没有任何攻击性,所以,连路六爻这种人也不由的放松了警惕。就听他说:“路兄能放下差事,放下家中的妻儿求学,殊为不易。”
“哪有什么妻儿?”路六爻说完,心里就激灵一下,这不对呀!这一刻,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似有所为,就说嘛,这几天见的金家人,比来的这小两月见的都多。他的表情不由的严肃下来了,婚事不是没人提过,府衙的工槽就想把他家的闺女说给他,可确实不合适。不说人家闺女怎么样,他先没相中那家人。之前还有守孝的事,可这出了孝之后,那边还得提。也因着他家提了,倒是没有再合适的人家跟自己说,不愿意平白得罪人。
这要是金家的话?
他这样的可不敢想金家的小姐,只想着是不是四房那几个养女。
事实上,金家的小姐她真没见过,可几个养女,他都见过。仿佛年纪合适的……也就两个。
事实上大房也有养女,可那些姑娘看着就像是丫头,谁也不往那边想。
路六爻脑子里转的很快,这会子脑子里把金双和金伞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实话,这俩姑娘……比他见过的小户人家的姑娘好多了。不是所长相,就单纯的说接人待路,那个大大方方,利利索索的劲儿。
他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就是远远的看见过她们进出。
若是这两个的话……其实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他便正色道:“我九岁过继到叔父家,生身父母便不再管我的事。他们老实,一辈子也没出过镇子,这两年我原本想着接他们来……但他们固守着规矩,不肯跟着我这侄子过活……我是父母缘分薄,万事都得自己操心。如今还有两月才脱孝……亲事都没定,哪里有什么妻儿……”
珅哥儿点头,知道对方听明白了,也应承下了,他就道:“也确实是叫人唏嘘。索性这里还有熟人,我听李弩嘴上老是念叨……今晚你干脆跟我回家去吃……你也好跟他叙叙旧……”
路六爻老于世故,心道:这是要人家姑娘相看吧。
他忙应着:“也正好想跟他聊聊。”
于是,路六爻下午上完课,就跟珅哥儿走。他是第一次来上来,在上面看上面其实只能看到屋顶,到了上面才知道,这又是另一种气派。
进了大门,眼睛觉得都有些不够看。他保持着沉稳,尽量不去瞧,正走着呢,就听后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还没转身去看呢,就听到轻灵的说话声:“三弟……怎么才回来?”
珅哥儿马上转身:“二姐?”
琳姐儿就笑:“四婶做了好吃的,炖了一天了,璇姐儿叫舞儿喊我,这不,来蹭饭了。”
“母亲说是叫什么佛跳墙还是什么的,听着怪古怪的。”珅哥儿说着,就把胳膊给她叫她扶着:“看着点台阶。”
琳姐儿以为跟着珅哥儿的是金逸,就笑道:“逸兄弟不是被大哥叫去帮忙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等转过来一瞧,琳姐儿才晓得认错人了,她先见礼,然后才嗔怪的看珅哥儿,低声埋怨,“怎的有客人不早说?”
路六爻不敢去看,只行礼问好。
琳姐儿就不好跟两人同行,点点头,带着舞儿先走了。路六爻只能看见婀娜的背影。
珅哥儿这才说了一句:“这是三伯家的嫡女,家里行二……”
路六爻心说,怎么这般冒失,对着他说起家里姐妹的事。谁想那边珅哥儿却叫李弩,“我先进去,你跟路兄叙叙旧。”
啊?哪有此般做客的道理?
李弩从台阶上直接跳下来,上下打量路六爻:“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李弩低声道:“装什么呀?我不信你不知道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