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
“不会!”金仲威面色有些复杂,“随着事态的发展,他不仅不会死。在大周……不管是哪个帝王,都会善待他。给他给安乐侯或是其他……”
为什么?
金仲威没隐瞒,直言道:“我若占了北国……大周皇族难道不该留一张底牌牵制我?我若不听话,或者说,我若与大周为难,他们难道不会想着扶持大王子,重新夺回失地?这就是制衡!而我,为了稳大家的心,自然会安然的将他送回京城去……”
“那您……之前说如果我想,会杀了他?”金柳固执的看着金仲威,大胆的问出这句话。
金仲威朗声一笑,“你要是现在想他死,杀了也就是了。他不是唯一,不是不可替代的。等拿下大都,再送个小王子回去,作用是一样的。况且,你之前的劝谏很好,只有忍着才能无敌。因此,我又怎么会在北国大开杀戒呢?百姓都是一样的,所有的皇族,只要自己不寻死的,我会送到银州,在文定山建一座特别的别院。他们会在里面生活,到老,到死!”
金柳这才绽开了笑颜,“这么说,我救了很多人!”
对!你救了很多人!
金柳朝金仲威福了福身,“二伯,我想回去守着他,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是说大王子!
金仲威收了脸上的笑意,“若只是为了贞洁……大可不必。二伯保证,会拿下大都。北国会是金家的天下。你在北国,有位如公主一般的尊贵。北国本也不看贞洁与否,更何况,贵族女子,更不用在意。好儿郎多的是,只要你喜欢的,二伯打也要打的他喜欢你。叫你无忧无虑,富贵尊荣的过一辈子。”
这个保证,叫金柳鼻子一涩,这一切在一刻都觉得特别值得,不是因为那位比公主的保证,而是因为……她这一刻,真觉得她就是金家人。金家的长辈像是疼爱每一个后辈一样,将疼爱也给了她。
“但是我还是要去!”她的眼睛亮晶晶,“二伯也说了,那是制衡。”
是制衡,就有失衡的一天。如果某天失衡了,自己这个棋子就又有用了。我守着他,是陪伴,又何尝不是监视。
说完,她福了福身,转身迈开轻快的步子走了。
只留下当场的人,心里酸酸的涩涩的,满不是滋味。
金仲威笑了笑,看李弩,“你师娘是会教孩子……你小子不错,这丫头比你可更有一股子牛劲儿?”说着,就拉他,“叫我看看,身上的伤可好彻底了?”
“好了!”李弩不习惯被拉扯,这么多人呢。
“你说好就好了?”金仲威白眼一翻,朝人群后面的厢房看,“……江湖骗子!江湖骗子你出来……看看这小子到底好的怎么样了?”
神医耷拉着脸,身上沾着血就出来了,“不用看,暂时死不了。里面这个今晚再不好好看着,那就真得死。”
哦!还有那小子呢?
本来趾高气昂的,这会子点头哈腰的:“神医,您忙!您忙着。那小子就托付给您了。有您在,我放心呀!”
前倨后恭那臭德行!
神医骂骂咧咧的进去了,金仲威这才直起腰,跟李弩解释,“家里老爷子不是病了吗?家里送消息,说是找个好大夫……我就想起上次死了之后到处游历遇到的江湖郎中了。打发人将他找来了……想想又算了……”
干嘛算了?你亲爹不是还躺在病床吗?
金仲威一拍李弩,“有时候病着挺好。刚好我也要用这江湖骗子,就留在身边了。”说着,就打发他,“外面的事不用你管。你去歇着去,养精蓄锐,接下里的戏,还得你唱主角。”
这边打发了李弩,这才回头朝几个会易容的看过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是大周的敌人,我以后只怕也会成为大周的敌人……不是敌人,至少也属于被防备的一类,我觉得,我们可以放下成见,好好聊一聊……”
“可你现在是大周的大都督。”小女人这么道。
金仲威指了指棺材,“大都督过几日就下葬了,哪里还有什么大都督。我金仲威的名字再响起的时候,那一定是吃下北国的时候。不要有这么大的戒心吗?”说着,还主动坐过去,挨着小女人,“妹子,瞧着你比我小不少,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一声妹子……西南部族的圣女什么的,到底是认可的不多。可北国则不同……将来,咱们建立一个大金国,你就是长公主了。这样的身份,不算辱没了妹子你吧。之前我听见你喊大王子什么……什么什么主子?哼!妹子天生丽质,姿容天成……怎能如此辱没!”
小女子被人夸的脸红,但心里还清明:“金家当真是骗子窝,你堂堂男子汉,谋划起天下来好一副英雄模样。怎么转脸,算计欺骗起小女子,也是一样的慷慨激昂振振有词?当真是长了见识了!”
“男人对男人,那才是骗。男人对女人,那是哄。妹子,这哄跟骗可不一样。”金仲威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男人嘴里的话,你别管是真话还是假话。当然了,大部分好听的话,那一般都是假话……这哥哥的提醒你,别轻易相信。但是了,这哄你的假话若是说的动听了,其实听听也无妨。男人对女人用情不用情,这个无所谓。但只要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