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丝毫不弱。可文老,已经九十了。而她,才三十岁。未来可期呀!
他拿出手机,悄悄的拍了照片,录了十秒的视频给老师发了过去,附上一句话:这样的徒弟,我教不出来。出门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是我的徒弟。
那边等着黄广平的消息呢,毕竟这样的领导,要是明儿不能按时出现,就会出大事。
老爷子难得的熬夜,熬到现在,等来了这么一张照片和一个小片段的行针视频,他把视频连续看了十多遍,才回过去:“忙完了直接过来,我等着。”
那就是不论多晚,他都等着。
每隔十五分钟,再行一遍针。三次之后,林雨桐将针取了出来。
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这身体还是不行,再练两年,不过八寸五的针,十五分钟就能行完。
针一取出去,躺在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他捂住头,只觉得从未曾有过的清明,眼睛也亮了,脑袋也轻了,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都差不多快遗忘的舒服。
林雨桐没工夫管什么领导了,她只想出去,喝口水,缓缓。
结果一出去,之前那位夫人就细心的安排了:“有客房,你去洗洗。客房里有我女儿一套衣服,是新买的,还没上身。我瞧着你跟她身形相似,要是不嫌弃,就换下来吧。”
客房里有盐水,有糖有巧克力,有水果,能快速的补充体力。放着一套新衣服,里里外外都有。包装袋也在边上放着,这是自己带脏衣服出门方便的。
洗浴室里,什么都是新的。林雨桐塞了巧克力,喝了盐水,吃了个橘子叫嘴里清爽些,这才进去冲了一些,吹干了头发换了衣服出来。
其他人应该是散了,黄广平今晚是走不了,得在这里守着。这会子人在客厅等着,“叫司机去送你去老师那里。他老人家等着你。”
去白老那里?
好吧!现在其实都凌晨两点了,到那边就三点了。
可白老还神采奕奕的,叫林雨桐进书房,“这针法很特别,我自己都不成,你师父也不成。。”
林雨桐就知道,一旦露了这一手,就得有个合理的说辞。
说辞这东西,“……说了您大概得骂我,其实这次是我鲁莽了。我刚开始接触中医……也是刚读大学那一年……我本来是想去找一套练针灸的针的,是老式的那种针……结果我去了古玩街,在那边碰上了一本针灸古本……”回去我就默写一本,叫四爷给做旧了,“还有这根金针……是我花了三千买了那本书之后,那个老道送我的……”
老道?
“那老道长什么模样?”白老不问其他,反倒是问了这杜撰出来的人物。
“那都是入冬了,包裹的严实我没看清。”林雨桐说的含糊,“要不,改天我把那本书给您拿来,您看看……我针灸就是在那上面学的……在我身上试过……”
所以,今天晚上是你第一次用?
白老点了点林雨桐,莽撞!但是……“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手指出了老茧就抹药膏再起老茧再抹……”学针灸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小小的东西在手里自如的用,没点硬功夫真不行。
白老这才道:“大国手文老先生那一脉,擅用金针。只是文老先生的弟子,各种意外,没了。还有一小徒弟,当年出车祸,车掉入大江里,车找到了,人没找到。老先生一直认为人还活着呢,但咱们都知道,希望渺茫。你那本书……”说着,他顿住了,摆摆手,“罢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
怕人家说偷师吧!
其实不用!一样的金针,但行针之法未必就一样。
她也大度,“若是那边认为古书是他们的,那给了便是了。如果不好判定,我再行针时他们的人在场也无不可。仔细辨一辨……中医针灸,向来门派众多,分支也极多……”
这倒也是!
从半夜一直说到天明,这才送林雨桐回来。
本来今儿该是有门诊的,但当到楼下,杜仁杰就打了电话来,“……小林辛苦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
谁跟他说什么了?消息这么快?
林雨桐给黄广平打了电话,也算是问问病情。
“病人很好,早上正常进食,神采奕奕。”黄广平的声音没有疲惫,反而多了一些亢奋,“你做的很好。我已经以保健委的名义给你在医院请了几天假,好好歇一歇,行长针辛苦!”
那就怪不得杜仁杰给自己打电话了。她就问说,“这两天我有个事得去下面的地市一趟……”
言下之意,病人那边没什么变故的话,应该是可以离开的吧。
杜广平哈哈就笑:“去吧!听说你交了男朋友,下次带到家里一次吃饭。上次你送猪腿过去,你师母就跟我夸,说是小伙子长的好……人瞧着也能干……”也没瞒着是农村出身,当时就说了,是家里自己养的。他对坦诚的人心里就难免多了几分好感……再加上这个弟子本事确实是了的。以前还想着带带徒弟,现在是……跟徒弟联手可能路更好走些。
挂了电话,林雨桐睡觉,当真是睡了一天一夜,累惨了的。
这事虽然做的有点不在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