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林雨桐这不就醒了吗?
陈丫就问:“家里有止疼片吗?”
林雨桐一看就明白了,她拉了洗脸池下面的抽屉,“忘了跟你俩说了,卫生巾在里面。以后从这里直接拿!”然后抽出来给文心,“去换了。”
金文心应了,去了里面,出来的时候脏被子和床单已经被换掉了,床上铺上了新的,还另外多了一个毯子,“用这个做护单,不会弄床上的。躺上去吧!”
可是还是很疼。
勉强躺平了,就觉得一双温热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又是揉又是摁的,很神奇的,几分钟的工夫,就不疼了。
她躺着看她,她的头发随意的扎着,侧着脸认真又专注。表情却越发严肃了,“常吃止疼药?”
疼了就吃。每次都会疼,所以每次都会吃。从小学来例假就开始吃了,到现在也吃了五六年了。
“住的地方是不是潮湿?”她又问说。
那倒是没有,五楼不可能潮湿。
“天热的时候有没有在地上睡过?”
这个有!
每年夏天,家里都热的受不了。他们就把水倒在地上,地板湿漉漉的,然后铺着凉席在上面睡,就能舒服些。
她没说那么详细,总觉得那会显得穷酸叫人笑话。但还是点点头,承认有那么一码子事。
“受了寒了。”林雨桐就道,“明天也别跟着去听课了,就在家里躺着,看看电视也行,玩玩手机也行。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她顺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收了,“这东西放在空调屋里,冰的很。不能喝了,明儿给你这边放个水壶,保温的。”
再说什么金文心听不见了,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等人出去,就睡过去了。
林雨桐把这边的门带上,见陈丫还在外面站着,“有动静怎么不叫我?你还真出去买止疼药去呀?不怕黑了?”
“本来也不怕黑。”陈丫生硬了回了一句,有些窘迫,转身回屋去了。之前升起的那点不自在,却慢慢的散了。说实话,看见她给金文心揉肚子,她心里多少有些嘲讽的。人家的女儿肚子疼,她自己的女儿肚子就不疼是不?自己疼都是忍着,疼死也不吭声。她这个亲妈也不晓得问一句。可谁知道她从金文心的房间里一出来,却先责怪自己要自作主张,要跑出去买药的事。那点不平就散了。说到底,她还是担心她……吧?
金文心一觉起来,都九点半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粉色的暖壶,掀开盖子当杯子,倒了半杯,热气蒸腾,但看着黑乎乎的,有点药味,有点甜丝丝的枣味和姜味,喝了一口,有点烫,但一口下去,好像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一样。
换了衣服出去,家里只剩下保姆在。
“给你熬了粥,洗洗吃饭吧。”说着又像是才想起什么似得:“你林姨交代了,你床头那个水壶里的药,饭前必须得喝了,得喝完,一顿不能停。”
啊?
“那可是好东西,我来的时候都已经熬好了,你林姨熬了半晚上呢。”其实是不是熬了半晚上她也不知道,但是东家人挺好的。这后妈难当,给后妈说说好话又不费劲。
后妈不好当,可给陈丫当亲妈,也不那么好当。
这不说报名去吗?一说名字叫陈丫丫,老师愣了一下就问说:“要大名。”
以为丫丫是小名。
丫丫就是小名,只是没人给她取大名而已。
陈丫的表情很是烦躁,林雨桐抽了她手里的笔,抱歉的跟老师笑了笑,“我跟孩子再谈谈。”
会客区陈丫大马金刀的坐这,脚尖点着地面,腿一晃一晃的,表达着她对此事的不在乎。
林雨桐就问说:“户口要另外办,改个名字吧。”
随便!不叫陈丫就不是陈丫了?陈丫不还是陈丫!
越是表面不屑,心里其实还是在意的吧。林雨桐就试探着道,“我想叫你跟我的姓!”
什么?
陈丫不动了,愕然的看向林雨桐。
“林家除了我就没人了,但是陈家不是还有一个妮妮吗?你姓林吧……”
“嗤!”很不屑的样子。
其实,林雨桐考虑的更多的是孩子的前途。考大学对她是没有影响,但是有些职业,她爸爸的情况对她是有影响的。不管自身怎么样,只凭着一个杀人犯父亲,就会被拒之门外,连资格都没有。
但是,她又不能将这些告知给孩子。孩子现在的想法里,她爸爸至少还是个爱她的爸爸,她在乎别人怎么看就见鬼了。
因此,想叫她答应,话得另外说,“我父母就我一个,我叔叔执着着娶媳妇,也是为了给林家继香火。我不认同什么香火不香火,但是……”
“明白!”不就是我爸爸杀了你叔叔,林家到了你这代就断了吗?“行啊!姓什么都无所谓。”只当是陈家欠林家的。
很好!
“姓林了,这名字换的彻底了你也不习惯,从ya这个音上,换一个字吧。”林雨桐才要写,笔被抽走了。
陈丫自己写了一个‘亚’,然后放下笔,无言的表达自己的态度:我就叫林亚。
林雨桐摇头,“不行,亚的意思是较差,次一等的。我的女儿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