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清晰。周竹桢遗憾没有爆米花的时候,上面的皇帝开口了。
“郑为忠,你可知罪?”
“臣不知。”将军猛地抬起头,“臣抗击西靖十年,父兄皆死于敌寇之手,血海深仇永世不解!”
他缓缓起身,环视群臣一圈,表情嘲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通敌叛国,只有臣,绝不会那么做。”
“放肆!”皇帝大怒,抓起桌上的茶盏就砸了过来。
将军的额角被砸破,鲜血流了满脸。他抹了把血,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看向龙椅上的皇帝:“除去郑氏,不出十年,西北定然失守,有朝一日亡国之时,今日在此的每一个人,都是帮凶。”
“来人!”皇帝咆哮,“把这个通敌叛国还口出狂言的乱臣贼子给朕拉出去!打入天牢!”
剧情走马灯一样转得飞快,郑为忠在狱中被打成重伤,被狱卒误认为死亡丢到乱葬岗。一个路过的修真者发现他是难得的水系单灵根,把他捡回门派收为徒弟精心培养,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得到一个夺舍的躯壳。
郑为忠拼尽全力夺回了身体,却被诬陷为杀害师父,废了灵根逐出门派,之后又被修士和凡人百般欺辱……他终于忍受不住,杀了两个欺辱他的凡人,被流放到无灵之地,却机缘巧合地获得了一名魔修的传承,得知了一种夺取他人灵根的秘术。他逃出了无灵之地,精心算计,杀死了一个想要帮助他的正道修士,夺了他的灵根重新修炼,从此堕入魔道。
他回过家乡,却发现那里早已被西靖占领,皇帝和那一众大臣都早已被西靖人杀死。报仇无门,他灭了西靖,回到修真界后给自己改名为郑戮,从此再无任何顾忌,修炼方法极其血腥残酷,不择手段。
他最后修炼到化神圆满,因无法突破,寿终坐化。
周竹桢看完回忆,一句话总结了一下剧情——这就是一个被害者黑化转变为加害者的故事。
不过现成的灵髓不要白不要,难得碰上品阶这么高的材料……虽然归真刚才似乎挺激动,还是不能用这块灵髓祭炼它。
为什么?
归真剑虽然是剑,本体却是紫皇竹,属木的。这块灵髓是金属性,不相合。
不过她也没打算用灵髓祭炼墨均剑,一来没必要,二来……要是她真炼了,归真还不得气成河豚。
幻境消散开来,周竹桢取了个巨大的玉盒出来把七杀刀放进去,用符纸把盒子封好,塞进储物手镯,又把灵髓连着玉台一起收进了储物戒指。老者站在一旁看她动作,招了招手,不知道从哪儿拖出一个玄色的储物袋:“这个你也拿走吧。”
周竹桢接过储物袋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少量灵石之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是魔器之类她用不上的。她随意往储物手镯里一塞,算是整理好了:“道友,和我一同前来的那几位小友现在何处?”
“他们资质不行。”老者挑了挑眉,“出了心魔阵之后拿了放在大厅里的东西,没找着你,已经回去了。”
敢情这位没瞧上人家。
“好吧。”周竹桢问,“出口在哪?”
“那里。”老者一指角落,“地板下有个传送阵。”
周竹桢依言撬开石板,站在阵中,在阵眼处放了一块中品灵石,传送阵渐渐开始透出白光。被传送离开的最后一瞬间,老者的虚影化为光点,消散在了空气里。
……
这一天对于涂山村的村民来说,只是平常的一天。
沈树像往常一样走到村头的水井处打水,他摇动辘轳上的手柄把木桶放下,却没有听到熟悉的木桶入水声。
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住了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