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神识传音简单交代了几句,跟着他们一同进去。周竹桢神识外放,早就知道他们来了,她权当不知,只是继续和纯宁一起整理宗门条例。
“道君,这两人在主峰山脚下私自斗殴,损坏了三间房屋。”
“嗯。”周竹桢微微点头,问,“有没有弟子受伤?”
“没有。”
周竹桢站起来,下了台阶,走到他们面前。她佯装惊讶道:“纯柯师弟怎么也来了?”
“师姐……”纯柯道君苦着脸行礼,“这件事情牵涉了我的血脉后辈。其实不是大事,小孩子之间打闹,年轻人嘛,一时气盛,毁了门派财物,这灵石我们一定赔上,纯柯此来是给师姐认错,是我疏忽了,今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
他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周竹桢却并不买账。她笑了笑,道:“门派房屋上都是加持了防御阵的,打闹能把房子都打垮,这阵势还真是不小……师弟不必如此紧张,按照门规判罚,谁错了谁当就是,无需他人领罪,坐吧。”
纯柯哪里敢坐,他恭恭敬敬站在一边,心里把杨裕齐骂了个狗血淋头。
跟他说了多少次,谨言慎行谨言慎行,他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首座首徒下放刑法堂锻炼,正是要抓人立威的时候。所有的元婴修士都牢牢约束了门下弟子,生怕被抓去做了杀鸡儆猴的鸡,这小子倒好,上赶着往刀口上撞!
“按照门规,私下斗殴者,一人判罚二十警身杖。”周竹桢微笑,“不过门规并非不容情理,一共四十警杖,挑事的一方自然要承担大部分惩罚。是谁先动的手?”
“是他!”杨裕齐连忙道,“师叔祖明鉴,弟子原本只是与他闲聊,言语之间激怒了他,他把辣椒粉撒到弟子脸上,弟子这才追赶他,拉扯之间才动了手……”
他没有推脱压塌房屋的责任,现场目击证人太多,这是怎么也逃不过的。
“是这样吗?”周竹桢走到另一名弟子面前。
简廷玉直挺挺跪着,杨裕齐说话的时候,他一句辩驳都没有,此时听到质询,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是。”
纯柯道君就在边上,他要是否认了,肯定会得罪纯柯道君。宸元道君不过执掌刑法堂几年,她能救他这一次,却救不了他一辈子。
与其得罪一位元婴道君,还不如受一时之罪,息事宁人。
早晚有一天,他会足够强大,强大到不必畏惧任何人。
“师姐,您看这……”纯柯道君听他认了,微微松了口气。
周竹桢却朝着站在一边的志宁招了招手:“录影石取下来了吗?”
“取下来了。”志宁真人从后面的筑基修士手上接过一个储物袋,“都在这里。”
纯柯道君脸色一青。
“师姐,这……”
投影石?这难道是特意要逮他的错处?
杨裕齐经常去找同门的麻烦,这事他也有所耳闻,但只是斥责两句,并未放在心上,莫非这事被人传到了宸元道君耳里,她是特意要拿此事做文章?
他越想越慌乱,甚至联想到她会不会是要借题发挥,捋下他丹峰侧殿长老的职务。
但若是这位真的要借此撸他下来,他还真的没有反抗能力……他是丹峰峰主含炎道君座下弟子,但并不是丹峰首徒,而是普通嫡传。含炎道君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元婴之后就替他谋了这个职务。但师父就是再宠爱他,也不会为了他去和含光峰起争执的……
“师弟不必紧张。”周竹桢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些录影石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安放在宗门各处,专为调取记录所用,事情经过如何,一查便知,定然不会冤枉了令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