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一点流光飞逐而去。过了一会儿,纯宁再次传讯询问。
“师姐,可否需要通告弟子警戒?”
“不必。”周竹桢淡淡道,“我们行事自若,自然无人敢扰;太过紧张,反倒引人生疑——提示一下剑峰,让他们平日稍加注意些就是了。”
归真放出纸鹤,低声问:“是陇月的事?”
“嗯。”周竹桢点头,“这事情挺奇怪的,若按常理而言,知道了纯阴之体的下落,袭击掳人就够了,为何要张扬得众人皆知?”
“也许对方想把袭击者都引到问道门来?”归真轻声道,“你此次渡劫,天象未现,应该有很多人想要试探你的伤势如何。”
周竹桢琢磨了一会儿,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最为合理。
归真把她引到榻边,替她拆了腰封,解下外袍。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几乎呼吸相闻,归真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浅淡的香气,并不十分浓郁,反倒很清冽。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她长睫垂落,似乎有些倦色。
归真心里微叹,扶着她躺下,放下床帐。
周竹桢躺了半天,仍未睡着,反而有些烦躁不安。
“归真?”
“我在。”清润的声音在离她不远处响起,“宸元可有吩咐?”
周竹桢这才发现他没有离开,只是隐去了呼吸而已。他的气息和她同源,她竟然一直没有察觉。
“没什么。”她摸索着伸手撩开帷帐,归真原本跪坐在榻前,立刻握住她的手。
“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归真呆滞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
一直保持的矜持端庄刹那间寸寸碎裂。
他微弱的理智提醒他,这有碍她的名誉;剩下一大半不知道什么东西疯狂蛊惑他,剑主的吩咐本就应该无条件遵从,无论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应该尽全力满足,更何况……
可他做了上万年的灵剑,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如何侍寝,要是惹了她不高兴怎么办……
他面上有些薄红,美人含羞,灿若烟霞。
一柄长剑递到了他面前。
“委屈你灵体回来一下。”周竹桢什么都看不见,也无从得知他的表情变化,一脸单纯茫然,“只有个壳子,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归真:“……”
他眼底掩不住的失落,轻声道:“好。”
灵体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剑中。
周竹桢摸摸剑柄,感觉熟悉的气息又回来了。
她把归真剑放在枕边,果然感觉安心不少,于是心满意足地抱着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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