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引以为豪的技能竟是败在两个孩子制作的香胰之下,心里哪能服气。
两人一脸沉思的摸了摸,闻了闻,又掐了掐,接着又掰了掰,一旁的钱氏急着一把将香胰抢了过来,嫌弃道,“辨不出来就辨不出来,做什么把好好的东西掐成这般,你不用,旁人还得用呢。”
许大伯无奈的将香胰放回木盒之中,而后抚须夸赞道,“没想到楚楚姑娘竟也有此等天赋,不若跟我学医看病救人?”许大伯实在是爱才心起,竟是不管什么外姓男女了,直接出声问道。
这香胰虽好用,但这不是医者的本份,许家世代行医,研究的是疑难杂质,学的是问诊开药,不说悬壶济世,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看病治人。
张楚还未来的及拒绝,钱氏就快语直言道,“说什么胡话,这行医看病岂是姑娘家该干的事情。仔细楚楚她爹抡杆子揍你,让你胡说八道。”
张宝生一旁愣愣的连道不敢。
钱氏见自家夫君哑口无言,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问张楚道,“楚楚姑娘研制出这等好物,可有想过怎么售卖?”说话间江氏从外头端了盆温水过来,妯娌二人拿着香胰洗了洗手,又闻了闻味道,花香味清甜,茶香味淡雅,当真是个好东西。
“大娘,我跟楚楚准备把香胰推荐给大户人家。”许向阳直接将他们之前的想法脱口而出,说完又对着张楚笑了笑。
江氏扫了眼许向阳,又看了看张楚,悄悄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钱氏无奈的看了眼许向阳,好笑道,“自该如此,普通百姓也买不起这样的好物件。只是你们又该如何推荐出去?”他侄儿不愧为许家的子孙,除了看病认药,其他方面都傻的很。他大伯刚说完胡话,他又开始说废话了。
张家家贫底子薄,许向阳年纪轻轻,两人都无甚人脉,想到的点子不是街上叫卖,就是上门推销罢了。
钱氏听了后道,“你们这法子也不是不好,只是未免也太跌香胰的价值了。大户人家多有讲究,你们顶多能把香胰推荐给门房下人,运气好点约莫能碰到个管事,然而纵是如此也不能确保府里的主子一定能用上你们的香胰。不若这般,我五十文一块买你们的香胰来卖,只是日后我的卖价就与你们无关了。”钱氏人如其姓,很会赚钱,这整个许家就她算盘珠子拨的最响。再加上钱氏亲爹乃泰和县县丞,这县里富贵人家就没有钱氏不认识的,人脉路子都比一般人广。此外她在镇上跟县里还各有一间杂货铺,算是许家最有钱的人。
许向阳倒是没想过有这等操作,侧身看张楚如何表态,反正他都听张楚妹妹的。
张楚寻思片刻后还是答应与钱氏合作,不过这进价改为八十文一块。多出的三十文类似于独家售卖权,十年之内张楚不得将香胰卖给旁人。此外,之后张楚研制的其他产品,钱氏都有优先售卖权。
不过在谈独家售卖权这件事情的时候,张楚将自己的产品分为两种,一类是高端品,一类是大众品。钱氏买的是高端品的独家售卖权,而大众品,张楚是打算让自己爹娘来经营售卖的。
钱氏见张楚做事有条有理,条条框框都考虑的面面俱到,赞许道,“果然是个聪慧的丫头,知道如何取舍。”若是他们自己卖高档的香胰,不仅费时费力,只怕效果也不明显,倒头来白白糟蹋了好东西不说,还会被有心人盯上。反倒是那些便宜品,薄利多销,又不打眼,相比起来就要省事安稳的多。
张楚先与张氏签了合同,许爹跟张宝生作为见证人也落了手印。接着张楚又与许向阳签了分款协议,许向阳哪里肯要,只连连摆手道自己不过提供几个点子罢了,哪好意思拿这份钱。
许向阳可怜巴巴的盯着张宝生,希望他能帮着劝劝张楚妹妹,他是真的没想赚这份钱,他虽教过楚楚妹妹,可这些日子,他也从楚楚妹妹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
张宝生这屁股自打坐在许家的板凳上,脑袋就开始蒙圈了,这里头的事情他听的一知半解的,只晓得自家闺女厉害聪慧,可不懂与闺女唱反调。再者,这香胰的确多亏了小许大夫的帮忙,这钱合该他拿。
张宝生挥手拒绝了许向阳的求助,凡事他都听闺女的。
“许大哥,这份钱该你拿。若你不拿,日后我若遇到难题哪里还好意思寻你帮忙。”张楚费了好些唇舌,许向阳才肯拿一成的钱,再多的却是死活也不肯拿了。
许家众人见张楚年纪虽小,但做事却有板有眼,不占别人的也不欠别人的,不仅知恩图报,还公私分明,就是大人也难有她这样的品行和能耐。张楚若是个男娃,只怕能有一番成就,虽是个女娃,可也让人敬佩。
张楚自是不知许家人这般高看她,谈好事情之后,她就准备告辞离去。还是张宝生回过神来,出言问道,“不知许大夫可知道开粮油铺的赵亮?”
“自是认识,只是不知张大哥提他干啥?难不成买错了东西?”许大伯纳闷道。
“倒没有这般的事情,只是昨日镇上的高媒婆去我家求亲,说是赵亮老板瞧上了我家大侄女。咱们乡下人见识少,又是欢喜又是不安的,特意问上一问,这位赵老板可有什么隐疾?”若是有啥难说出口的隐疾,想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