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昼短夜长,这才刚吃过晚饭没多久,天就大黑了,苗红花趁着临睡前把张楚拉到一边问道,“听说有个知青也会医术,她该不会抢你的活吧?”楚楚现在的工作轻松,工分也不少,若是被知青给抢了去,她还不得呕气死了。
也不怪苗红花愁的不行,实在是清闲的活计太少了,就算有,也轮不到她们老张家人来干,早被别的人给抢光了。楚楚的活计清闲,那是因为旁的人干不了,如今来了个会医术的知青,她这个当妈的自然就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明天早上开早会的时候,村长大伯应该会讲吧。”
“你这孩子,咋尽随了你爹那不争不抢的性子?”苗红花没好气道。她这大闺女,哪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好了,她瞧着都发急。
张长征见苗红花在门口啰哩啰唆的不睡觉,没好气嚷道,”啰啰嗦嗦的瞎操什么心,这事儿你找楚楚有个屁用?要是村长敢偏袒知青,老子拿着锄头跟他干一架就是。“这傻女人,连个松快日子都不会过,尽操心这担心那的,瞎折腾。
在张楚回屋睡觉之后,苗红花气的扯着张长征的耳朵道,“你个二百五,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打架?你打的过谁啊?别被人村长给打个半死就好了。”
被自家女人贬低,那哪行啊,张长征当即要证明自己的厉害,翻身就要欺压过来。苗红花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没好气道,“一天到晚没个正行,也不怕儿子们学了去。我可跟你讲好了,过几日兴邦那小子就回来了,你可得给我好好变现表现,你要是敢扯我后腿,老娘就把你第三条腿给扯了。”
张长征心里那个火啊,就跟被扔到雪地里去了似的,灭的彻底。他扯过被子,直接把屁股对着苗红花,心里想着,他张家根正苗红,哪边不如旁人了?就是这个傻婆娘心气高,自己受苦受累不说,还扯着他跟着一道流汗。不成,明日可不能跟她一到挖土了,不然连上个茅坑都被人瞪,也太惨了些。
张长征这人看的开,活的就潇洒些,没一会儿就呼哈的打起鼾来,至于苗红花,她啊,她正愁着算家里的存款呢。她统共生了二儿二女,大小子又傻又憨,除了能卖一把子力气,还真没啥大本事了。如今他都二十五岁了,到现在一个姑娘都没相上他,还不就是因为老张一穷二白叮当响。
旁的不管,得先把大女儿跟大儿子的亲事给定下来。至于楚楚的活计,那是她娘传给她的,没道理被个刚来的知情抢了去。可若是村长真偏袒知青,就是看在兴邦的面上,她也不能闹的太过。可若是不闹,岂不是显得他们老张家太软弱无能了?就算楚楚真嫁到刘家去,可若是娘家不强硬,不还是会被人看扁?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苗红花都想到张楚怀孕生子被人欺负,她这个当娘的如何上门为她撑腰的了。
至于张楚,她临睡前又通过啸啸试着联络病毒系统,可仍是没有半点响应,张楚急了,暗道,难不成夫君这一世没跟过来,亦或者,他时空穿梭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
“楚楚,你再等等,如果病毒出事的话,我这边还是能感应到的。”啸啸打了个滚,一下子滚到张楚的怀里,它用粉嫩嫩的小肉垫,碰了碰张楚的脸蛋,安慰道。
张楚捏了捏啸啸后脖颈的肉,慢慢的开解自己,她想着,夫君可不是寻常人,病毒也升级了两回,想来就算他们来到了七零年代,也能照顾好自己。
一番自我安慰之后,张楚总算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百里村男女老少都吃过红薯烫饭后,就听村长安排了知青们的任务。知青们结为一组,男的挑土块建大坝,女的挖土,如果满额完成任务,就都能拿十公分,如果没达到,视情况判定工分分配,同时,从今天开始,知青们的伙食也得他们自己挣,过年的时候一起结算,当然,多余的工分是可以跟大队换粮食的,至于如何选,到时候由知青们自己决定。
听到是这样的任务,几个知青立即傻了眼了,他们下乡是来建设新农村的,可不是挖土挑大坝的,周庆当即将疑惑说了出来,村长直接回道,“挖水库就是建设新农村,这是今年县委颁布的重要任务,关乎民生跟后世子孙。你们几个好好干,干的好,吃的饱。”干的不好,自然就只能饿肚子,毕竟谁家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百里村,可没有不劳而获的传统。
不说知青不满意,村长自己也不满意,他们村就这么点粮食,多五个人吃饭,别的人就得少吃点。就说今天早饭,就比以前要稀的多。
周庆等人见村长脸色不好,都不敢再吭声,只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这种失落在挖土的时候达到了极致,而他们累的要死,却只能拿几个工分,其中白岚才拿了四个工分,连村子里的孩子都不如。
白岚看着手上的水泡欲哭无泪,她是喜欢这个纯真的年代,可不代表她喜欢吃苦受罪啊。她的身体在灵泉的改善下,早就变的娇嫩脆弱,哪里受得了锄头靶子的摩擦。
方婷婷一边帮白岚抹药,一边羡慕的看着白岚如雪的肌肤,哎呦呦,岚岚姐这皮肤可真嫩,比白面馒头还好摸。
“婷婷,除了挖土,村里就没别的活可以干么?”干了一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