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才,这话你可不能瞎说,我与白知青非亲非故的,她为我泡什么药酒?”方明华一边将木柴堆到墙角的棚子里头,一边说道。
方明才见他堂哥傻傻不懂,暧昧的笑了笑后,一下子就把那层窗户纸给戳破了,他挤眉弄眼道,“大哥,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白知青喜欢你,你呢?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人家白知青长得又好还有钱,你就真的没别的想法?我可是听说了,村里不少小伙子暗恋她呢。你再这么傻下去,小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后悔去。”
方明华皱了皱眉,微微有些严肃道,“明才,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瞎说八道,岂不是会坏了人家白知青的名声?再者说了,我们厂领导也习惯喝楚楚泡的药酒了,白知青的再好,跟我也没啥关系。”这一个个的,乱拉什么郎配?
方明才听了,恍然大悟道,“大哥,你该不会是喜欢楚楚姐吧?”当然,楚楚姐也生的特别好看,甚至比白知青还剩一筹。但是娶老婆,还是该娶白知青这样的,瞧着娇娇嫩嫩,乖乖巧巧的,多好呀。楚楚姐虽然也很好看,但是不知道为啥,他总觉得楚楚姐跟其他人都隔了一层似的,反正这么多年来,他都看不透楚楚姐的心思。
方明华手下一顿,并未反驳,只道,“你别在这边东扯西扯的,你只管告诉我,今个村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方明才也没半点含糊,直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方明华,而后道,“大哥,依我看,楚楚姐这次的差事怕是有些悬了。”虽然楚楚姐也挺厉害的,但肯定比不得人家白知青厉害。旁的不说,就说这神奇的泡药酒技术,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楚楚姐的药酒他也喝过,口感味道都不及人家白知青一根手指头。他晓得药酒对大哥比较重要,故而又劝道,“大哥,我觉得你还是拿白知青给你留的药酒送人吧。我昨天喝了一口,那香味,效果,真是一等一的好。咱们村子里的翠花婶子,就因为喝了白知青的药酒,脸上的疤痕都退了。依我看,你拿白知青给你的药酒去打通关系,搞不定还能弄个小官当当呢。”
方明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微微有些不满道,“明才,你实话告诉我,我妈是不是老找红花婶子麻烦?”
这话,方明才就不晓得怎么回了,王桂花虽是自己亲大娘,可大娘做的事,真的算不上光彩。
方明华见方明才面露难色,还吞吞吐吐的,哪里还猜不到其中的意思。他心中又气又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沉重严肃起来。
等到了傍晚,王桂花与白岚手挽着手,笑嘻嘻的回到家之后,就见自己最出息的儿子,一脸严肃的坐在堂屋内,见着她第一句就是,“妈,你怎么又找苗婶子麻烦了?楚楚姐当初可是救过我爸的,不管啥时候,也是咱家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之前他妈与苗婶子不是处的挺好的么,怎么这次回来,闹的这般僵了?
方明华见不得他妈恩将仇报,故而见着他妈第一眼,就没忍住责问起来。王桂花听了,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先是让白岚回知青点休息,待她走后,她方才回道,“明华,是不是苗红花个贱人在你面前告状的?楚楚当初是救了你爸,可咱家也没必要还一辈子恩了吧。明华,你告诉妈,你今个这般生气,可是受了谁人的挑唆?难不成苗红花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别看王桂花能闹事,可她却不是傻子。这么些年来,村里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她早就摸的透透的了。张家,那是一窝子穷鬼,她就算说两句不好听的又怎么样?反正一辈子也就这么样了,没啥大不了的。至于张楚那丫头,的确是歹竹出好笋,穷窝里飞出来的麻雀子,可她也不是啥凤凰不是,再厉害,也只是个姑娘家,还能有啥大出息不成?非要说出息,那顶多是嫁个好人家罢了。可放眼望去,他们百里村,除了村长家的兴邦,还有谁能比的了她儿子?
方明华就是王桂花的底气。
“妈,苗婶子可没在我面前说咱家半句不是,我就是觉得,没必要把关系闹的这么僵。毕竟咱家总归还有求人的时候。”方明华耐着性子说道。他妈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瞧着,整个人有些飘了?
“切,张家除了张楚,哪里还有一个成器的?咱家就算做白事,我也不稀罕找老张家抗棺材。明华啊,妈晓得你的心思,只是妈今个跟你说明白了,张楚那丫头,妈不喜欢,倒是白岚同志,模样好性子好,家世又好,妈怎么瞧着怎么满意,你要真讨老婆,那就把白知青给娶回来。”王桂花开门见山道。对于儿子的小心思,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之前不说,不过是因为张楚的确拔尖,她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满意,如今把话说破,自然是因为有了更好的人选替代了张楚。
方明华听了一愣,当即回道,“人家白知青家世好,模样好,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泥腿子。妈,以后你别把我跟人家扯在一块儿,没得坏了人家白知青的名声。”
至于跟张楚有关的话,方明华一字未说,不过看他表情眉宇,瞧着不大开心就是了。
“原来你也晓得白知青的好啊,我还以为你就是那木头桩子,啥啥都不知道呢?你既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