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来时想的很好, 以为邓老夫人跟张勐会羞愧的向他家低头认罪, 然后帮他家追找张楚。
没想到事与愿违, 邓老夫人不仅仅不帮忙, 还一副倒打一耙的模样。
不过陈母也不是吃素的, 她直接反击道, "没想到老夫人这般慈善, 竟是要为孙女做主?这点,怎么跟报纸上写的不一样?再者,张楚可是你那不要脸的儿媳妇生的, 半点规矩不懂,倒也能赖上我家?再者,你家若是家教好, 能出罗氏这样的事情来?您问我是否前来问罪, 是的,我可不就是来问罪的, 我倒要问问你们张家, 究竟是怎么教养孙女的?"
陈母半点情面不留, 一张嘴差点没将邓老夫人说死, 如此, 她还不满,仍道, "我陈家待你孙女不薄,她侍奉婆婆, 管家养家哪桩事情不是她该做的?若老夫人看了报纸, 觉得我做的不好,那您告诉我,我陈家该如何把你的孙女给供好了?"
邓老夫人自然不会说陈母做的不对,毕竟她做的比陈母还要恶上几百倍,她若是说陈母不好,岂不是自打嘴巴。
陈远安见时机成熟,忙上前唱白脸道:"老夫人大人大量,千万莫要与我娘置气,她也是被外面的人说狠了,一时委屈,方才口不择言。说来,岳母大人与楚楚实在不该置两家名誉于不顾,她们若觉得受了委屈,大方的说出口不就行了,都是一家人,还能不管不顾么?她们这般做,简直是亲者痛仇者快。依小子看,咱们两家该联手将人给找出来,一来,现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我担心她们在外面受委屈被欺负,这二来,也是害怕她们心思单纯,被有心人利用,反倒坑害了陈张两家。"
陈远安这话倒是让邓老夫人面容稍霁,她又想着儿子最近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整日里住在罗氏的屋子里发呆,她的心就疼的厉害。罢了罢了,且先将那将人找回来,其他的,后面再论。
既然儿子这么喜欢罗氏,那就把她当个小狗小猫似的养着吧,终归张家不缺那么一碗饭。
"还是远安知礼,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最近几日,我儿也在查探她们的下落,具体情况还未出来,你们若是不急,不若多住几日,咱们也能商议个方案出来。"
陈远安温声道谢,接着又问道,"说来,小子记得岳母这人最是温顺,好端端的怎么会闹离婚?这其中,莫不是楚楚惹的祸?若果真如此,待小子找到她,定得压着她
向您负荆请罪。"
听了这话,邓老夫人心中那点芥蒂彻底消失不见了,她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将上上个月在张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陈母怎么也没想到张楚竟然这般大逆不道,竟然敢把手qiang对着亲祖母,突然间,她竟然觉得有些庆幸,庆幸张楚没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若不然,她怕是得死好几回了。
因为两家有了共同的讨伐对象,关系倒比刚开始融洽多了,虽私心里都瞧不上对方,可好歹面子上过的去。
等到了晚间,张勐也从警署回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打探罗氏的消息,可她这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一点头绪都没。
"岳父,你是说,你打探到张楚跟岳母买了火车票去北平,但是你派人去了北平,却没找到?"陈远安皱眉道。
张勐沉痛的点了点头,面色阴沉凝重,一个女人出门在外,就算没死,只怕身子也不洁了。
又想到罗氏一点不顾念夫妻之情,害的他张家名誉扫地,又愤怒到不行。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心,一点
心都没有。他对她那般好,她呢,说舍弃就舍弃。
"岳父,只怕他们并未去北平。"陈远安思索良久道。
从张楚的做事风格来看,她这个人擅长隐忍,但真遇到事情又很果断,最关键的是,做事往往出人不意,还会提前安排好后手。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反差如此大的两面。
"岳父,你能查到的消息,肯定都是张楚刻意留下来误导你的。她虽有些小聪明,不过咱们人多,虽费些时间,倒也不怕找不到她们。"他真的有些好奇,张楚能藏到哪里去?
张勐与陈远安两人势力合并,准备一起查找张楚与罗氏她们。
而此时,张楚正在教堂里帮忙,如今的她已经能用英语跟戴维先生无障碍交流,故而戴维也开始教他一些西医。
张楚一开始装作不通不懂的模样,过了半个月又不着痕迹的在家中跟戴维面前表现的特别勤奋跟上进,也不时的展露自己的聪慧,就这样,她的能力越来越高,最终还得了戴维的认可。
"Miss张,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你有这
样的天赋,应该去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与上海玛利亚学院的院长是好友,这是我的亲笔信,你该去学习,我的朋友。"戴维手捧圣经,真心的建议道。
罗氏跟小红知道张楚能去上学后,都面露喜色,罗氏更道,"楚楚,你该去上学,多去接触接触人,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千万别跟她一样,被困在一个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张楚想了想,也觉得上学是件好事,这个时代,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