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无权干涉父母的事情,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侯夫人的身上。
商婉清将自己的猜测对侯夫人说了,说完之后,她满脸紧张地看着侯夫人,大大的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
“祖母,我真的没办法了,小殿下能提醒我,已经是他仁慈了,我哪里还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父亲真出什么事情的话,以安南侯府和兵部尚书府的关系,说不准会牵扯到侯府,我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商婉清已经是泪流满面,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侯夫人张开双臂,将哭泣不止的商婉清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轻声开口说道:“婉清别哭,祖母明白的……”
先前只是有八成肯定,但是如今得了商婉清的话之后,侯夫人便有十分的把握了。
看来商炳俊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算计皇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且不说杜月丽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便不是,两家有这姻亲关系在,商家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会牵扯到安南侯府。
侯府几百年的基业,可不能毁在他们的手中。
“和离的事情,我答应了。”
就在侯夫人安抚着商婉清的时候,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侯夫人转头看了过去,便看到在原本在内室休息的杜月丽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刚刚的那番话她不知道听去了多少,此时的她模样看起来十分憔悴,只是神情却异常坚定,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商婉清
从侯夫人的怀中爬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快步走到杜月丽的身边,伸手扶住了她。
“娘……”
商婉清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最终只能沉默了下去。
杜月丽也没有心情安抚女儿,做出和离这个决定后,她的半条命几乎都去了,可是为了安南侯府,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却不能只顾一己之私。
商炳俊真的对皇室中人动手了,而且皇室那边儿应该已经查到了他做的那些事情,铡刀已经高高举起来,小殿下递过来的消息,便是最后的仁慈。
就算她想要陪着商家一起去死,也不能带着安南侯府和自己的女儿。
和离书昨日便已经写好,今日只要送到衙门那边儿存了档,她跟兵部尚书府便再没有关系。
侯夫人派心腹手下将和离书送到了衙门去存了档,等到人回来后,侯夫人便点了一些人,准备去兵部尚书府将杜月丽的嫁妆拿回来。
当初杜月丽出嫁的时候,身为安南侯府最得宠的二小姐,那可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就算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提起当年的事情,还有不少人记得她出嫁时的盛况。
可以说商家有一大半儿的家财都是来源于杜月丽的嫁妆,现在既然已经和离了,那份嫁妆自然也要取回来。
侯夫人原本是打算亲自去一趟,将那些嫁妆带回来的,不过杜月丽却阻止了侯夫人,她表示自己可以的。
“娘,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的,我毕竟做了商家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家里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商婉清本来是想陪着杜月丽一起回去的,只是却被杜月丽拒绝了,侯夫人也不让她回去,只让她在侯府安心等待着。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适合掺和这种事情,对你的名声不好,你娘那里我会派人跟着,不会有问题的。”
最终侯夫人派了侯府的侍卫和一些忠仆去了兵部尚书府抬嫁妆。
有嫁妆单子在,更何况杜月丽的背后站着的是安南侯府,也不怕商炳俊敢赖账。
杜月丽回府之后,二话不说便让人去她的私库抬嫁妆,几个儿子儿媳得了消息之后,立马赶到了主院来,当看到那些人一台
台地往外抬嫁妆的时候,几个儿子儿媳们瞬间急了。
“娘,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您不能好好跟爹说吗?您何必如此?”
“娘,万事好商量,您可不能这么冲动。”
“娘,就算您跟爹不和,但您还有我们这么些孩子在,您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哪里还能如此任性?”
“娘,您就算不为我们考虑,也要为妹妹考虑,小妹还没嫁人呢,您这么做,小妹往后该如何自处?”
昨儿她派人来找这些儿子儿媳商量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地跟死了似的,没有一个人冒头,现在见她往外搬嫁妆的时候,他们又跟重见光明似的,一个个地凑上前来阻止她。
看看他们说的这是人话吗?
杜月丽怒极反笑,大声斥道:“我是你们的母亲,轮得到你们来教训我吗?昨夜你们既然说了这是父母的事情,那今天蹦出来做什么?昨晚上的话都被你们给吃了不成?”
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杜月丽懒得再搭理这些儿子儿媳,他们自私自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没有一个人想要安慰她,说出口的都是指责的话,杜月丽只觉得齿寒,哪里还想跟他们多说什么?
见劝说不住杜月丽,这些孩子们都急了。
他们可都知道杜月丽的嫁妆有多少,安南侯府屹立几百年,财力岂是常人能比?他们各自娶的妻子虽然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