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舍不得吃,这玩意儿经得住放,一个礼拜都不得坏,他留着慢慢吃也就是了。
看着王虎宝贝似的把那鸡蛋糕给藏起来,张文远撇了撇嘴巴,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这玩意儿在现在的张文远看来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王虎这样子没见过世面的人还小气吧啦地给藏起来,不过谁让自己有本事儿呢,接济他一下也就是了。
张文远住的是个六人宿舍,不过现在除了他跟王虎两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在,张文远把自己抱回来的那一大堆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捡出自己不喜欢的准备给其他几个舍友,而剩下的则全都收到了自己的柜子里面去。
王虎看着张文远那忙忙活活的背影,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儿,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其实他挺好奇的,这张文远家里也是农村的,怎么能有这么些钱话?好像打从进了这个宿舍开始,他表现的一直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似的,吃的穿的用的都不孬,而且时不时地就要请他们吃喝,送他们东西,甭提多大方了,就连其他两个镇子上的孩子都没有他大方。
也许他爸爸很有本事儿吧。
此时的王虎还太单纯,他丝毫没有怀疑过张文远的钱来路不正,他想得很简单,要真是来路不正的钱,那还不藏着掖着?谁还能大大方方地花用,还送给他们这些舍友们东西?这不是神经病吗。
然而,很快王虎就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神经病啊。
半下午的时候,几个穿着制服,带着大盖帽的警察进了初中,此时的王虎正在操场上跟人打篮球,当看到那些警察气势汹汹地往宿舍那边儿的方向走去之后,他也顾不上玩儿球了,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这警察怎么会到他们的学校来?怎么又忘宿舍那边儿去了?难不成是抓小偷不成?
警察进学校的动静可不小,不少人都被吸引住了,纷纷朝着宿舍这边儿跑了过来。
等他们到了地方之后,就看到一个男生被警察反剪着手从宿舍里面带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我刚刚在宿舍看书,听到动静儿后就跑了出来,结果就看到警察把他给抓了出来。”
“那是初三的张文远吧,他犯了什么事儿了?怎么就被人给抓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瞧着警察同志应该抓住了什么把柄了,否则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随随便便抓人的。”
“不是,你们看后面那个警察同志,他手里怎么拿了那么多东西?这抓人还带抄家的不成?”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此时从操场赶过来的王虎也看到了被警察反剪着手的张文远,要么说王虎这人虎了吧唧的呢?其他的同学都凑在这里看热闹,谁都没有敢往跟前凑,而他看到被抓的人是自己的舍友之后,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抽了,跑到警察的跟前嚷嚷道。
“警察同志,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文远他是个好人,你抓他做什么?”
看到王虎冲上去后,看热闹的学生们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管是哪个时代,大家对警察都有着天然的敬畏之心,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们胆子更小,警察来抓人,他们屁都不敢放,更别提去质问警察了。
也就王虎这么个傻不愣登地会为自己的舍友冲上去,问到底是咋回事儿。
警察同志自然也不会跟他这么个孩子计较什么,不过三言两语,就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来公安局报案,张文远同学涉及一起诈骗案,我们抓到回公安局问案。”
不过警察没有说的是,从他们搜到这些东西,以及张文远的态度来看,他犯案的可能性是十成十,现在也不过是最后给他留点脸罢了。
王虎听到这个罪名后,整个人都懵了,他呆愣了一会儿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弄错了,文远他爸爸很有钱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爸爸给他的,我跟他做了两年多同学,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要是真诈骗了,能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吗?”
有些时候,这耿直的人脑子就是一根筋儿,怎么都绕不过来,人警察同志都说张文远涉及诈骗了,如果没有啥证据的话,人能来抓他?
可是王虎他不相信啊,一直信誓旦旦地说张文远的爸爸有钱,这些钱都是他爸爸给他的。
张文远听到王虎为他辩解的话,恨不能将头塞进□□里面去,强烈的羞耻心笼罩着他,让他恨不能一死了之。
此时的他甚至怀疑王虎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拖着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平常怎么没有见他这么能说呢?这不是故意祸害他是什么?
看到这样的王虎,抓着张文远的警察同志也很无奈,不过他们也知道,王虎其实是好心,对着这样的好孩子,他们也不好训斥什么。
于是那个稍微年轻一些的警察便对王虎说:“他爹给的?你听他说的啊?他爹早就死了,先前花的钱是后爹给了,后来后爹跟他妈离婚了,他打着自己后爹的旗号从旁人那里骗的钱。”
说着,他举了举手中的东西,继续说道:“喏,这些东西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