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摔了碗,娘会不高兴也是应该的,毕竟这碗也是要钱的。”
听到徐桂芬的话之后,戚泽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快之色来。
虽然戚泽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在他们屋里的时候,徐桂芬和在外面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女人家家都是这样的,毕竟村里就算有个母老虎媳妇儿的小伙都说婆娘在屋子里跟外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媳妇儿有两幅面孔有什么不对的。
“娘也真是的,不过是打碎个碗而已,有多大的事情?用得着这么说你吗?算了算了,你也甭跟娘计较,她苦日子过惯了,节省一些也是正常的。”
徐桂芬摇了摇头,轻声开口说道:“我知道,相公你也别怪娘,都是我不好,不过刚刚我听到大哥说要找娘要些钱去县城给长安看病,也许娘是心里不痛快才跟我发火的吧。”
“你说什么,娘要给大哥钱,让他带长安到县城里面去看病?”
这个时候的戚泽还没有后来那么丧心病狂,对于戚长安这唯一的侄子,他也是有几分感情存在的。
听到徐桂芬说戚妄找娘要钱,说是要带着戚长安到县城看病,他想了想,便说道:“大哥做得对,长安的病拖了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好,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徐桂芬:“……”
自己男人是不是傻?他们家两个孩子眼瞅着就要去学堂上学了,这个时候戚妄把钱给要走了,那他们孩子能得到的不就少了?
原本徐桂芬还觉得自家男人跟她一样是个聪明人,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家男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家里面的钱总共就这么一些,大房拿去的多了,他们这一房能得到的就少了,更何况徐桂芬一直都把这家里面的钱全都当做是自己的,自然是不愿意让戚妄拿去的。
眼瞅着自己男人还一副大哥做的对,就是该带大侄子去县城看病的模样,徐桂芬气了个仰倒,可是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来。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本来不该我这个做弟媳妇儿的说什么的,可是这些年来长安一直都是我照顾的,他那个身体什么样子,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从咱们村里面到县城就算坐牛车也要走一天才能到,长安那小身板儿能熬得住吗?”
戚泽的眉头皱了皱,脸上多了几分犹豫之色,而徐桂芬又再接再厉,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你不记得先前有个过路的道士曾经说过,长安跟咱们家的缘分不深,他注定是活不长的,现在这样吊着说不定还有个希望,如果去了县城,大夫诊治出来长安不大好,直接跟大哥说了怎么办?”
“要知道那县城住着的都是城里人,哪里瞧得上咱们乡下人?他们看病可不像是镇子上的大夫一样,说话还会迂回婉转一些,有什么就说什么,到时候大哥知道了长安这副破败身体不行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别到时候长安没治好,大哥再出什么事情了。”
徐桂芬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很快便将戚泽给绕了进去,他顺着徐桂芬所说的话想了下去,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是啊,长安那样子,任凭谁看到都知道是个短命的,镇子上的大夫一直都说是小毛病,吃几服药,养养就能好了。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戚长安吃的那些药甭说是几副了,几百副都有了,可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丝毫不见好转的模样。
在这小镇之上,人家大夫还会宽慰宽慰人,可是到了县城,大夫跟你非亲非故,又不认识你,怎么会说什么好话呢?
徐桂芬见戚泽把自己所说的那些话都听了进去,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了下去。
“长安这辈子就那样了,看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好转了,他吃不吃药,其实都没多大差别,可是咱们家长礼长乐不一样,他们今年都七岁了,该上学了,若是多耽搁一年,那耽搁的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涉及到自己的儿子,戚泽原本的那些想法便全都压了下去。
“你放心吧,我晓得该怎么做了,爹娘他们都在等着吃饭,我们端上去吧,别耽搁了时间。”
徐桂芬知道长礼长乐两个孩子就是戚泽的软肋,自己说什么话戚泽可能还会听不进去,但是只要关于长礼和长乐两个孩子的事情,戚泽定然会为他们打算的。
有道是多说多错,徐桂芬很清楚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她没有再说些什么,跟着自己的丈夫一起,将早饭端进了上房之中。
长礼长乐两个孩子年岁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懂事儿,就在他们忙活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起床了,他们收拾好自己之后便来到了上房之中吃饭,虽然两人不能帮着做些什么,但是这么大的孩子,不用大人帮他们做事儿,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徐桂芬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白淑兰正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话,见两个孩子应对得当,表现出的那彬彬有礼的样子,徐桂芬的心中更是觉得骄傲。
这两个孩子是她生下的儿子,是整个戚家的骄傲,以后这戚家就要靠这两个孩子顶门立户了,这一大家子有什么理由不围着他们两个转?
就在徐桂芬将碗筷什么的都摆好之后,戚妄